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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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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扯着倒退,摔在了地上,嘴巴也被捂住了。

她没有一刻放弃挣扎,所以直到被宋景铭救下,她的白色棉衣被扯裂开了口,黑色的高领保暖衣也被拉扯得失去了弹性,无力的耷拉成口水袋子。

“哥。”

“别说话。”

宋柳伊就像一只流浪猫一样被他领回了家。

她回复了祖家浩发的临时有事去不了了的消息,没有提及自己为何没接电话。

她换鞋、脱衣服,浸在热水里。脖子上的伤受到刺激,火辣辣地痛,但她没理会。换好干净的睡衣后,她在枕头上垫着吸水毛巾,整个人窝在被子里。

要是能重来,她绝不会选那条路。

宋柳伊从未觉得房间是如此恐怖,和外面的那条路一样,昏昏闪闪,她又冷又怕,便索性起床把头发吹干。

再躺回床上,身体逐渐暖和起来,但她的手脚仍是冰冷的,和冰箱里冰冻的猪肉一样僵硬。

房间内的电器光源耀眼得像将死的萤火虫,这些能感知、能看见却无法照清楚脚下道路的光芒令她的头痛个不停,她不得不把自己埋进被子,像水没过头顶那样,

几乎在门被打开的同一瞬间,她闭上了眼睛,持续的安静让她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这种幻觉有助于她转移思绪。

一种怪异的温度缠上了她的腿,而透过温和的皮肤传递给她的,竟是自己血液的冰冷,她像一具待肢解的尸体,只适合用尖锐的手术刀划开膛肚。

在划开之前,像绒毛一样的物体侵蚀了她,时间变得粘稠而缓慢,不可描摹的暖意从下体悄无声息地渗透进她的肌肤,直至骨髓。

那些绒毛在他的体内肆意游走,难以言喻的瘙痒与刺痛扭曲着她,她跟死人一样被蒙住的脸在无声地尖叫,但她不能出声。

唯有茫茫的痛意才能抵抗,她使劲扣着脖子上的伤口,使得因此滑落的眼泪与那些绒毛融为一体,中止了无垠的黑暗。

照在窗帘的月光在看着吗?它是否为她感到悲伤?

他们对视的眼睛都模糊了,慢慢看清,是混沌的光染遍了她的全身。

宋柳伊唯一明确的是,她要和祖家浩见面。

“为什么?”

“是不是因为那天我”

“祖家浩,我们承诺过要对互相保持诚实。我要和你说的是,这不关乎任何人和事,我希望你能向我无数次理解你一样理解我的选择,仅此而已。”

“我对你说过的话都不是假的,但现在我们好聚好散。”

祖家浩愣在原地,颓丧的表情爬上了他泛红的眼眶。

就在早上,他路过报亭时多瞟了一眼,“春生小区”这四个字就锁住了他的眼,什么“性侵”、“少女”、“夜晚”,还有黑白图片中只露出细小一角的草莓尖,那是他送给宋柳伊的草莓耳夹。

也就是从这天后,别人开始觉得他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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