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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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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血。

有时脑子完全昏沉,神智如风中残烛,一吹就灭。

每当这个时候,陆屿然将自己的手臂送到她唇边,又或者从身后环着她,镇噩毫无预兆将她笼罩。

这个时候,什么血不能用太多,第八感与第八感之间必须有时间间隔,完全都顾不上了。

温禾安这才慢慢明白,他那句“我可以陪你死在渊泽之地”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频繁放血与动用第八感,没人吃得消,即便强如陆屿然,也遭到了严重的反噬,气息萎靡许多。

他极其疲倦,又极尽温柔包容,唯独不允许她露出任何一点放弃的意思。

到最后关头,陆屿然也实在撑不住了,他的身体发出警告,不准他再做任何损耗自身的行为,可他仍然在温禾安眼睛完全被红色占据的那一刻将她粗暴扯到身边,这时候才露出一点忍无可忍的意味。

他在她耳边粗重呼吸:“说喜欢我。”

“说你爱我。”

他也急切的要汲取一些力量,这力量来自于她。

温禾安定定地看着他,眼睛转了一圈,随着他的话语重复:“……我爱你。”

“好。”陆屿然抬了抬下颌,划破自己的指尖送到她嘴边,同时再一次动用镇噩,做完这些后他身体顿住,拥紧她,狼狈而虚弱地阖眼,又道一声:“好。”

七月二十五,子夜,天穹上月牙悬于一线,光芒皎洁。

温禾安体内血脉之力与灵力的融合到了尾声,成与不成,就在这个深夜,这两个时辰中得到答复。

妖血好似也在观望,难得没有出现捣乱,温禾安得以保留清醒意识,但看着陆屿然,她眼神难过压抑到极点,眼皮下方

滑落下来的好像不是汗珠,而是眼泪。

他的憔悴肉眼可见。

温禾安被他牵着坐在竹林间的空地上,她看天上的月亮,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只紧紧握住他的手。

时间在指缝中溜过去。

不知从何时起,又好似突然之间,两人身边聚起绿色的漂浮的光点,那些光点如振翅的灵蝶,接二连三落在温禾安身上,继而消失不见,陆屿然感受到熟悉的力量。

——这是帝主之力。

来得并不多,只有一些,不是主力,只能算做辅助。

它来了。

意味着神殿那场无人得知的交易,它听进去了。

这一刻,陆屿然心中想的不是自己真正失去什么了,反而真切的感受到了,他留下温禾安的可能。

第一缕晨光乍现时,温禾安睁开了眼睛,瞳孔中一半黑一半红,这回呈现出真正势均力敌的对峙状态。不必刻意说成与不成,他们都知道,唯有灵力与血脉之力完成融合,才能如此对抗妖血。

她站起来,眼神恢复平静宁和,视线落在陆屿然身上,好似能透过那层轻薄衣物,看到那些密密麻麻,不曾完全结痂的伤口,露不出半分胜利的笑,她将结界撕开一道门出来,道:“你出去,让罗青山帮你包扎伤口。”

剩下半程,只能她自己来。

陆屿然没有立刻离开,他用眼神描摹勾勒她的轮廓,半晌,轻轻喊她一句,说:“你承诺过我许多东西,都还不曾实现。”

温禾安将灵力渡一些到他身上,温柔地顺着话应他:“是,我答应过你,要好好待你,好好爱你。”

“那么。”

陆屿然要个承诺:“十五天后,我在结界外等你。”

四目相对,温禾安不忍心给他别的回答,她心软成一片,又慢慢坚定无比,道:“好。”

片刻后,陆屿然从结界中走出来,罗青山和商淮等得心急火燎,一见他人,立马迎上去,然还未开口问话,只见他弯腰,吐出一口血来。

凌枝认识陆屿然这么多年,虚弱成这样,还真是头一次见。

她用匿气感应了遍,眼皮一跳,忍不住问:“你这是要把自己抽成干尸吗。”

罗青山围着陆屿然,又是关怀又是惊呼,要扶他到隔壁小院里休息静养,但陆屿然只接过商淮递来的手帕,擦拭干净唇边的血迹,又面不改色咽下几颗丹药,眼神静静落在结界上,推开罗青山,声音冷淡:“我哪都不去。”

他就在这里等。

日升月落,时间倥偬而过。

眨眼就是十五天后。

八月酷暑, 渊泽之地闷热,蝉鸣都透着股声嘶力竭的意味。

十五日之期逼近,在结界外等着的几人纷纷表现出不同程度的紧张, 焦灼, 煎熬,罗青山一计让人从头清凉到脚的消暑药也没能缓解这种现象。

这些人要么靠着树干,要么搬把椅子一坐,就这么从早到晚,话也不说。

商淮是其中最忙的一个。

凌枝眼睛看不见了, 觉又睡不好,心气不顺, 看什么都不顺。她每天天不亮就气鼓鼓地去找罗青山,让他再算算情况顺利的话最早什么时候能出来, 最晚又什么时候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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