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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失踪情形(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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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这又何需特别说明,应征者当然会在信中写明白。”

陈景德摇头:“在启事中没有提到这一点,我想是由于他们自己有特殊和人联络的方法。”

我怔了一怔:“你这样说,是甚么意思?”

陈景德双手抱着头,又好一会不出声。

我耐着性子等他开口,足足有三分钟之久,我居然没有催他,耐性之佳,堪称第一。

好不容易等到他开了口,他说的竟然是这样一句话:“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

他在这样说的时候,一点惭愧的意思都没有,而且神情更形迷惘。

我鼓励他:“你不妨从头说起,顺流而下,就会容易很多。”

陈景德又想了一会,才道:“我们决定用陈宜兴的名字去应征,信写得很诚恳,表示愿意出让生命配额,并且附上通讯联络的各种方法。信寄出之后,我们一直在等人来和我们联络。”

我听到这里,脱口道:“当然没有人来和你们联络!”

陈景德惊讶:“为甚么‘当然’?”

我就把在严密地监视之下,有六十个人神秘失踪一事告诉了他,并且说:“我估计在世界各地,至少有上千个应征者神秘失踪了,陈宜兴只不过是其中之一。”

听得我这样说,陈景德显得很不安。

我单刀直入地问:“你是不是感到了些甚么?”

陈景德神情犹豫,没有立刻回答。

我有点焦躁:“你不是说你们两人的感觉完全一样吗?那么陈宜兴现在在哪里,你应该知道才是!”陈景德也听出我口气不善,他忙道:“问题是,陈宜兴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

我刚想说“这像话吗”转念一想,人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是常有的事,所以我转而问道:“那么,他现在的处境如何,你把感觉到的,全说出来。”

陈景德深深吸了一口气,神情变得很是紧张,我也屏住了气息,听他如何说──这一点,重要之至。知道了陈宜兴的处境,就可以知道所有失踪者去了何处,对追查整件事有关键性的作用。

陈景德双手抱着头,并且用力摇晃,动作和神情看起来都很滑稽,可是也有几分诡异,令人笑不出来。

过了几秒钟,陈景德开了口:“是一间房间──一个空间,上下左右四方都无门无窗,从一边到另一边,是十二步;跳起来,伸手离上面有将近六十公分;看出去全是浅绿色,十分悦目,空气清新,呼气畅顺,有一张可以调节角度的大椅子,无论坐卧,都舒服无比──你说这是甚么地方?”

我不禁呆住了,作不得声。

陈景德说得再详细不过,可是陈宜兴身在何处,我也无法说得上来。

反倒是听了他的叙述之后,又生出了无数疑问。

陈宜兴在那个空间之中,吃甚么喝甚么?有甚么人和他联络?最重要的是,他是如何进入那个空间的?

也就是说,他的失踪过程,比他现在身在何处更重要。

我把这个问题提了出来。

陈景德双手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敲打了几下:“这要从头说起──其中我有些说不明白之处,你可别焦躁。”

我心知事情之诡异,有远超过想像之处,单是陈宜兴现在所在的空间,如果只有他一个人,那并不奇怪。可是失踪者据估计至少有上千人之多,那就不可想像要多大的人力物力才能做到这一点!所以我也想请他从头说起。

我点了点头:“你想到甚么就说甚么,我不催你。”

陈景德道:“刚才我一再说到他们有特殊的联络方法,都给你打断了话头。”

我尽量把不耐烦的语气收起来:“那你就从这里继续往下说。”

陈景德用力抖动几下身子,像是要使自己放松,然后才道:“我们等征求者来联络,等了很久,是在寄出应征信之后的第五十九天时,才突然有了讯息。”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我遵守诺言,没有催他。

他停了好一会,才道:“这也是一连串不可思议事情的开始。”

直到这时候,我对他所说的话还是莫名其妙──不知道有了讯息,何以是不可思议。

我仍然不出声,等他说下去。

他再停了一会,挥了挥手,像是想赶走些甚么,又叹了一声,才继续往下说:“讯息不是来自正常的通讯方法,而是突然之间,我们自己想到的──应该说是陈宜兴先想到,一两秒钟之后,我也想到了。”

听到这里,我心中疑惑之至,因为陈景德说的不是很清楚,所谓“自己想到”是怎样的一种情形,令人费解。

我知道现在我不能发问──在这种情形下,越问越乱,只有等他说下去。

陈景德继续用一种很犹豫的口气说着:“我们之间,像这种一个想到了甚么,另一个立刻也想到同样的事,是很普遍的情形,早已习以为常。这次我们想到的是:应征信起了作用,我们,陈宜兴已经被选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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