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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后,也便越发的感触到了身为父亲的老奎,深藏于心的巨大痛楚。有时,他甚至觉得老奎好像就是他的父亲,有着父亲般的胸怀与慈爱,他每次去帮忙,老奎总是说,你不要帮了,这点活儿算不了什么,你家的地多,别累坏了身子。听了这话,他反而责备起了自己,对老奎一家想得太少了。叶叶见了他,总像是见了亲哥哥一样亲切,左一声石头哥,右一声石头哥的叫,他知道,无论是老奎,还是叶叶,都在他身上找着儿子,找着哥哥的影子。
而锁阳对叶叶一家的情,却是另一种。那种情,除了两家的友情,还深含了爱屋及乌的成分。那爱,便是对叶叶的爱,是男女之间才有的爱。那种爱,在他的孩童时代,从保护叶叶不爱伤害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产生了。只是,那时还不甚明了,随着青春期的到来,随着一天天的走向成熟,那爱也便一天天的强烈了,成熟了。在锁阳的心里,叶叶早就成了他的天空,成了他的希望。叶叶是天下最美的美人,叶叶是世界上最好的好人。无论叶叶知不知道,愿不愿意,反正他早已把叶叶深藏在他的心底。小学毕业后,他没有考上镇中学,一看叶叶与天旺来来往往地去上学,上完了镇中学,又去上县城的高中,心里就空空的,生怕叶叶将来成了城里人,远走高飞了,断了他的盼头。直到叶叶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他的心才踏实了下来,心里一踏实,干起活来更觉得有劲儿。他干完了自己家的活儿,就常常来帮叶叶家干,他觉得与叶叶在一起干活儿是一种享受,不累,一点也不累,人倒分外的有了精神,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儿。
锁阳更喜欢与叶叶单独干活,与她单独相处的时候,他就感到分外的愉快。锁阳怎么也忘不了去年两个人拉麦捆的情景,那个情景中的好多图案仿佛印在了他的脑海,永远也抹之不去。那是一个炎热的下午,他帮叶叶拉麦捆,他们是用架子车拉的,拉到地里,装上麦捆,再拉到打麦场。为了多装田,他们在架子车上绑上一个木架,麦捆装在上面,就像一个田垛,然后用绳子紧起,就可上路了。没想到拉到第三趟时,刚刚来到地里,天公翻脸,突然下起瓢泼大雨,两人就向不远处的一个破机机房跑去躲雨。那雨,像是从天上倒下来似的,顷刻间,天上白茫茫的一片,地上飘起了半人高的水气,一浪一浪地卷了来,像是把人吃了。叶叶不小心,在地埂上滑了一个跟头,锁阳上去,一把扯起来,两人怕再滑倒,就手挽着手,一起跑了起来,一直跑到那间破机房里,才长长透了一口气。两人早被浇成了落汤鸡,那衣服就紧紧地贴在身上,水就从衣服上流下来,一直流到脚下。锁阳倒也罢了,尤其是叶叶,衣服一贴到身上,全身的线条便一下凸现了出来,身子就像了一般。叶叶慌了,也不敢看锁阳,就急急将贴在身上衣服扯开,然而,身子与衣服仿佛胶贴的一般,刚扯开了一点点,还没来得及松手,又被黏到了一起。抬眼一看,锁阳正痴呆呆地看着她,眼睛都看直了,叶叶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在锁阳眼里,叶叶真的太美了,美得就像一条美人鱼,比美人鱼还美,光滑的身子,线条优美,该高的地方高,该低的地方低,错落成了一个冰雕玉砌般的人儿。他曾多次梦到过叶叶,而梦中的叶叶是一个模糊不清的概念,一个虚幻不清的影子,而眼前的叶叶,是多么的真实,多么的具体,即便那细细的腰肢,那圆滚的臀,那沟,那山,无一不美得诱人,无一不充满了诱惑。于是,便渴望恨不能变成一珠雨滴,顺着她的颈项,慢慢地从她的胸,她的背上滑了下去,然后,一直顺着她身子,漫过了那细柔的腰,那饱满的臀,滑下去,滑到那丰美的大腿上,再滑了下来。不,不是这样的,最好是从腰,从臀上滑下去后,停留在那最丰饶的地方,就不再滑了,要永远的停留在那里,停留上一生,一世。正当他看得如痴如醉时,他突然碰到了叶叶的目光,叶叶的目光中充满了惊恐、羞怯,还有一缕淡淡恳求。他的脸也由不得一红,仿佛偷什么东西时被主人发觉了一样,就立马地将头扭了过去,看起了外面的雨帘。雨还在下着,一片模糊不清,他就不想看了,要看他想看的。于是,由不得,又回过头,看那个冰雕玉砌般的人儿,她正侧了身拧着衣角上的水,侧身站着,依然诱人。他又盯了看。一看,他的目光又直了,便嗫嚅着说:“叶叶……”那声音,抖抖地,打着颤音。
叶叶斜睨了他一眼,勉强地推出一个笑来说:“咋?”
锁阳咽了一口唾沫说:“雨还没有住!”
叶叶知道他说了一句废话,只嗯了一声。
锁阳又咽了一口唾沫:“叶……叶,你,你嫁给我吧。”锁阳的声音突然小了,小得像猫娃的声音。
那声音再小,叶叶还是听到了。叶叶的脸一下红到了耳根,喃喃地说:“锁阳哥,我一直把你当哥哩,你一直是我的哥。”
锁阳的脸一下烧了起来,胆子便立马大了说:“你嫁给我,我会疼你的,疼你一辈子。”
叶叶说:“锁阳哥,我……我……不能!”
锁阳突然地疯了,大声说:“你能,你咋不能!”说着,一把揽过了叶叶,就去亲。叶叶受此一惊,本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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