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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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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就算齐王府的人真的被清理干净了,可王家还在,那是齐王的母家,他们总会知道些东西的。

可现在,还是去看谢蕴更重要,他很惦记她。

他一点头,算作道别,转身匆匆出了宫门,谢济却跟了上来,落后两步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他没有说话,可殷稷知道他是在护送他,因为整座皇城还处在战乱里,守城军和京北营冲不出城只能化整为零,散落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里,到处都在厮杀。

可他们两个人却谁都没说话,安静地仿佛两个哑巴,在这嘈杂的城池内,颇有些格格不入。

“哪里有卖泥人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济才忽然开口,这座他在此出生又生活了二十年的城池,阔别五年再回来,已经物是人非了。

殷稷却也苦笑了一声:“这五年,我也很少出宫。”

出来的那几次也只是为了巡视,他从不闲逛,这座皇城不管多繁华他都不感兴趣,他只想早一点回宫,回到那个有谢蕴的乾元宫里去。

谢济也没有再追问,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那双手在滇南劳作五年,掌心已经长满了茧子,再不复年轻时候的灵巧:“我也已经不会捏了……”

殷稷和他对视一眼,两人都苦笑出来,这一瞬,七年的隔阂仿佛忽然消失了,他们好像又成了在谢家家学里的朋友,为了同一份文章命题愁苦。

可两人谁都清楚,那只是错觉而已。

身在皇位,殷稷就永远都不可能再变回那个萧稷,而谢家也不会重蹈覆辙,再相信一次皇权。

他们,终将陌路。

后面的路两人谁都没再说话,直到祁府那两个鲜明的字映入眼帘。

“进去吧。”

谢济说,自己却在门口的石狮子上坐了下来,他现在还不能进去见谢蕴,他怕看见妹妹那副样子,他会忍不住再对殷稷动手,就算明知道不是他的错,他也会控制不住迁怒的。

可殷稷进门的时候他却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她真的能治好,对吗?”

他也不知道问这么一句的意义是什么,他明知道殷稷说的也做不了准,可就是想要一个答案。

“会的。”

殷稷低语一声,像是说给谢济听的,又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只是他不能说出口的是,从薛京嘴里得到谢蕴亲自去传攻城令的时候起,他的心跳就是乱的,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像是为了佐证这预感,抬脚进祁家门的时候,他看见了很多大夫。

他心跳瞬间一滞,这场景他见过太多次了,谢蕴……

他们的以后

他仓皇冲进了屋子,许是身体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迈进门槛的瞬间,天光被遮挡的那一刻,他眼前竟然也黑了下去。

等再清醒过来的时候,祁砚已经扶住了他:“皇上,您怎么样?”

殷稷甩了甩头,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样,现在却完全顾不上,谢蕴,谢蕴……

他一把推开了祁砚,抬脚冲进了内室,谢蕴正安安稳稳地靠坐在床头。

混乱纷杂的世界陡然一静,殷稷乱跳的心脏也平稳了下来,双腿却仍旧发软,他不得不扶着门框才能稳住身形。

“殷稷,是不是你?”

谢蕴轻声开口,即便只露着半张脸,却仍旧露出了鲜活的困惑。

殷稷张了张嘴,好半晌才应了一声:“是我……”

他踉跄着走到床前,俯下身紧紧抱住了她:“你没事就好……”

还好他的预感不灵,还好谢蕴没有出事。

谢蕴颤巍巍抬起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我没事,你怎么样?我闻到了血腥味,你是不是受伤了?”

殷稷敷衍地应了一声,克制着松开了怀抱,他一寸寸打量谢蕴,见她身上并没有多出伤痕,这才松了口气,却是俯身再次抱住了她。

“皇上还是小心一些的好,”祁砚端着药走了进来,皱着眉头警告他,“谢姑娘断了几根肋骨,现在最好不要碰她。”

殷稷吓了一跳,完全没顾得上注意祁砚的态度,下意识松开了手:“对不起,我不知道……”

谢蕴摸索着抓住了他的手:“没关系,你没有碰到……也不知道为什么,才分开几个时辰而已,我竟然就有些想你……再抱抱我吧。”

殷稷反手将她的手握紧掌心,心口被谢蕴这句话说得又热又烫,他何尝不是,这短短几个时辰,过得如同几年那么长,他也很想她。

可他不能碰她,会弄疼她。

他克制着俯下身,隔着面纱亲吻她的唇角和下颌:“等你好了,我整天都抱着你……”

祁砚紧紧端着碗,看着殷稷的背影,眼底控制不住的流露出嫉妒,他以为这次自己终于有机会把谢蕴留下了,可原来只是他一厢情愿,谢蕴眼里根本就看不见他。

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明明他遇见谢蕴比殷稷要早,对她用的心思也只多不少,甚至当初连课业他都比殷稷出彩得多,前程要更好一些,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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