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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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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锦又听见沈昭起身寻找火烛的声音,隐约想起方才她问沈昭为什么不看书,沈昭说,尚在病中,撑不住。

这个人,还真是奇怪。

真这么辛勤一夜,明日要是病垮了,皇后该刁难她了。

花锦只好柔声说:“殿下歇息吧,我做了噩梦,不敢独自睡。”

沈昭那边静了许久,才缓缓走回来,他背对着她躺下,像避着什么猛兽。

这厢二人同床异梦。

却说花府上元夜,这么多年来,花锦头回不在府中过节,一家人气氛沉闷,尽管极力掩饰,依旧于事无补。

上官夫人揽着花瑟,失落的情绪才缓和了许多,她牵着女儿的手,心里缺失的东西渐渐被弥补。

花瑟心思细腻,能察觉的到今日府中的怪异是因为什么,但她低垂眉眼,遮去眼底的厌烦,宽慰伤心欲绝的上官夫人。

花瑟回房后,已是三更半夜,婢女林霜递来一封信:“李庆从宫宴回来,赶着给娘子送这封信。”

花瑟甩了甩被上官夫人牵到酸软的手,她接过白帕,狠狠擦拭手背,擦到手背红肿,才烦闷的将白帕摔在了地上。

林霜赶忙捡起来:“娘子如今还是要小心些,上官夫人对三娘子还是有些”林霜正想说还是有些歉疚,但花瑟瞥她一眼,她连忙改口:“三娘子使劲浑身解数,也不如娘子您万分之一。”

花瑟拆开李庆送来的信件,他是太子身边的人,平日里为掩饰,李庆很少亲自送信来,今日这么急,一定不会是小事。

林霜不敢与花瑟一起看信,只能观察花瑟的脸色。

花瑟看信的手指渐渐加重力气,直到信被折成一团,她才愤懑的将信件摔在地上:“我早该知道沈焰的脾性!”

无非就是今日太子在宫宴下对花锦死缠烂打。

花瑟坐了回去,她沉吟片刻,拾出纸笔来,奋笔疾书,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她才起身将信递给了林霜:“你去,为我送一封信。”

沈昭病好就要去上朝了,他起身的动静很小,但杨嬷嬷进来后,看见在榻上熟睡的花锦,扬声道:“作为燕王殿下的正妻,王妃该侍奉殿下更衣,送殿下离府。”

沈昭蹙眉:“不必行这些虚礼,你先出去。”

杨嬷嬷声音更大了些:“新妇随意出府便罢了,如今的规矩再省,老奴真不知该如何与皇后娘娘禀报才好了。”

这就是威胁了。

花锦再想装死,也心不甘情不愿地爬了起来,她眯着眼下榻,走得晕乎乎,险些栽在地上。

沈昭眼疾手快,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拽到了怀里,花锦的里衣薄薄一层,沈昭的五指环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下意识就想松手。

花锦眼疾手快地拽住了沈昭的衣袖,这才没再跌倒。

杨嬷嬷气的七窍生烟:“王妃来燕王府前,宫中女官没有教习过吗?”

花锦还半倚在沈昭怀中,她知道杨嬷嬷,皇后派来的眼线,对她没什么善意,除了刁难就是冷嘲热讽,甚至还想让皇后再找女官教习她。

可惜,全被沈昭挡了。

沈昭也听烦了,回眸斥道:“够了,出去。”

杨嬷嬷张了张嘴,还是没吭声,低着头出去了。

花锦正拾起沈昭的腰带,见杨嬷嬷走了,她将腰带塞回沈昭怀中,闭着眼摸索到了榻上,狠狠地磕回了被窝。

沈昭见她过河拆桥的模样,破天荒的什么都没说,刻意忽略掌心还残留着的温热,他迅速穿戴好离了府。

花锦还睡着,杨嬷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今日,府中侍妾该给王妃请安了。”

添云:“嬷嬷再等等,奴婢这就去请王妃。”

添云稳重地关上门,霎时手忙脚乱,几乎是跑到了榻边:“该醒了娘子,嬷嬷来催了。”

花锦顶着眼下的乌青爬了起来:“你去,回绝了嬷嬷。”

添云硬将人拽了起来:“府中侍妾来给您请安,娘子,若是今日给人小瞧了,往后再想翻身,难啊。”

花锦对那些美人侍妾印象不深,她只对柳氏了解多些,还是柳氏主动来招惹她。

不对。

花锦猛地清醒了过来,上一世,因为死囚污蔑五皇子有二心,五皇子被逼造反,沈昭被无辜波及,罚了禁闭,这才遇上恩人柳氏。

这一世,花锦放跑了死囚,五皇子不被污蔑,也不会闲来无事造反找死,那么,沈昭上哪认识柳氏?

柳氏上哪给他恩情?

他闲来无事,怎么休了她?

花锦绝望的想,那她怎么才能逃离京城,逃离这座牢笼呢?难道要她做月老,为柳氏和沈昭牵线吗?

反转

侍妾们请过安,花锦独自坐在榻上发呆,敬皎皎来时,她还在思索如何让沈昭再次遇上柳氏。

敬皎皎见她魂不守舍,打趣道:“窈窈是在想燕王殿下?”

花锦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嗯”了一声,敬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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