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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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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伏在她身上喘着粗气,良久才动手把她蒙着眼的长丝巾解开,躺到她身边。江从芝眯了眯眼,适应着明亮许多的光线,面前男人的模样由模糊变得渐渐清晰,眸子微阖,长而密的睫毛在脸上撒下一片阴影,脸上出了细密的汗珠。感觉到女人的目光,陈由诗睁开眼看回去:“看什么?”

他眼睛的颜色很浅,以至于下午五六点的夕阳余光也能让他瞳孔缩了缩。江从芝还没完全缓过神来,看着他脸上的汗笑说:“陈先生出了好些汗。”

陈由诗看她气息微微的样子,也笑说:“不都是我的汗,倒是你喷了我一脸。”

“我…哪有…”江从芝刚想辩驳,但看他眼睛里的笑意越来越明显,声音也慢慢小了下去。她是真没想到会这般舒爽的,想到这脸又热起来。

陈由诗将手放到她腰上,一使劲就将她揽到了怀里,江从芝的头正好枕在他肩上,男人身上有种淡淡的木调古龙水香,好闻极了。“你要是喜欢,下次玩点别的。”听着男人胸腔的震动,江从芝把头埋到他颈间蹭了蹭,闷闷嗯了一声。

“既然都这么听话了,怎么不听我的话留下来?”陈由诗摸了摸她的后脑勺问道。

江从芝眨了眨眼,沉默半晌说道:“我说了…陈先生可不许生气?”

陈由诗淡淡嗯了一声,只听身边的女人缓缓说:“我所求只有安稳二字…可是我猜不透先生你…”

陈由诗捏在她身上的手紧了紧,终于听到她真实的原因,心里却没有半点好受。他人本就如此,不像那唐俊生,跟条狗似的在她身后摇尾。要他想唐俊生那样对他吗?陈由诗自认是做不到的,况且从开头到现在,他觉得他已经为她操了足够的心。

江从芝半晌没听见他说话,心里开始惴惴,急忙又补上一句:“其实和陈先生在一起,我越来越安心的,只不过经历了唐俊生的事,我还需要些时间…”

陈由诗听她这么讲,又慢慢敛起周身的低气压,紧皱的眉头也缓缓舒展开。时间嘛,他有的是。想到这他抚了抚她脑后的长发:“那就慢慢来。”

江从芝心里一松,这陈由诗向来吃软不吃硬,果真只要顺着他的毛捋就没有什么问题,于是示好般地蹭蹭他的颈窝。

陈由诗觉得她十分可爱,似乎只要自己温柔一点说话,她就放松些。想到这便又想起之前她遭过了的罪,在她腰后摩挲的手顿了顿说道:“对了,那姓沉的怕是要断子绝孙了。”

江从芝没想到两人气氛正好,但他却忽然提起那人来,想到这几日都没下去过,于是问道:“是那天张大下手太狠了?”

陈由诗点点头:“找医生来看过了,再难硬起来。”

江从芝唇角向上勾了勾:“那是好事。”

“之后呢?”陈由诗开口问。

之后?江从芝敛了笑意,她不想让他死,她想让他活着、比死还难受的活着。她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在他脖子上挠了一会儿,开口轻轻说:“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也找几个人奸了他吧。”

陈由诗挑了挑眉,就在他沉默的一小会儿,身边的女人抬起头来看着他问:“陈先生觉得呢?”

“只有死人不会有危险,如果让他活着…”陈由诗话没有说完,但江从芝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作者微博大马士革羊

只见女人眼里流露出明显的不甘和失落,嘟囔说道:“那就砍了他的手脚,割了他的舌头,扔到最破的勾栏里,看他和谁说去?”说罢泄气般地重重从鼻腔呼出一口气,似又觉得自己太多阴毒,又悄悄抬眼看了陈由诗一眼。

陈由诗浅浅一笑:“怎么?要学那吕雉将他做了人彘?”

江从芝瘪瘪嘴,自然不想拿自己和狠辣的吕后相比,气势一弱,刚想叹气妥协,陈由诗的手就捏了捏她的屁股,低声说:“下次在外面和我做,我就依你把他扔进去。”

江从芝知道他馋她身子,却也没想馋到这个地步,嘴角肌肉不自觉地向上提了提,又抿着嘴极力想克制那笑意,看着他重重的嗯了一声。

陈由诗看着她眼里的笑,又搂紧了好一番耳鬓厮磨。也亏得他这两日因为红丸的事情疲累,不然多少也要拉着她再来一次。

陈由诗倒是十分有效率,第二天下午就把沉照和送去了勾栏。二人话一说开,江从芝就少了许多恭顺,相处起来自然要舒服很多。陈由诗也很满意这种状态,去外面忙完了事回到家总是能听到她那声温婉的“陈先生回来了?”。

这样的平淡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过去了十几天。今年一月底的上海格外的冷,虽然才下午三点,但外面的天阴沉得很,空气中浓重的湿气伴随着气温的下降,竟是隐隐要起雾了。

几个穿着捕员服饰的人正站在一栋小洋房的大门口,而后又走出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当先走上前按了门铃,正是已经升成中央捕房督察长不久的黄熙。没过多久大门被打开,走出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男人。

张二打量了来的人,问道:“找谁啊?”

“我是中央捕房的督察长,黄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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