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2 / 4)
,府上小厮听了觉得高深,忙请他来,管事的见他有几分仙风道骨,心中暗想,保不齐是个有本事的,遂死马当了活马医,放他进了院里。
只他面上扁鹊后人,实则只粗通医理,又兼在一道观靠挂过,习了些神神叨叨的说法,此后,游走世间,专坑蒙拐骗,所骗者不知几何,也有人被骗得丢了身家性命。
此次,他本想来蹭些银钱,但见了人后,心生一计。
他先号了脉,凝神细思,后面露难色,欲言又止,老太太见了忙问:“可是有甚不妥?”
陈大夫手抚胡须,缓缓道:“不知当说不当说。”老太太忙道:“我孙儿如今性命堪忧,万望先生不吝赐教。”说罢,她挥挥手,一丫头捧了百两纹银上前。
陈大夫先是不着痕迹地瞥了银钱一眼,后一面负手,一面随手推拒:“我有一法子,应有八成能让贵府公子醒来,只此法玄妙,不似寻常,还请屏蔽左右,待我一一讲来。”
老太太等人听了一喜,忙命下人退下。现在屋内只留陈明志、陈明胜、贺夫人、秋夫人、陈远、李婠、陈蕙、陈茯、贺家姐妹几人或坐或立,永哥儿年纪小,段馨怀着孕,老太太便也叫两人去歇着了。
陈大夫见人走后开口道:“昔年,我游历江宁一带时,也见过体无外伤、沉睡不醒之人,左右请了许多大夫来看也不见好,后有一巫医路过,直说是离魂症,作了法,那人不日便醒了。”
几人听后俱都不言语,面上或是沉思、或者疑惑、或是不信、或是欣喜,反应不一。
陈大夫一一瞧去,心有了主意,又开口道:“自古皆有子不语怪力乱神之说,我初时也不信,只自那巫医一作法,却有奇效,可见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老太太迟疑问道:“不知那巫医姓甚名谁,又在何处?”陈大夫抚须道:“无名无姓,只自称三无先生,不知所踪。”
众人失望难言,陈大夫又接着道:“此事太过离奇,我也甚少与外人言,今日提起此事,皆因贵府常布施钱粮,矜贫救厄,积善成德,遂有此言,若各位不信,只当在下胡言乱语一通罢了,还望恕罪。”说罢,他拱了拱手。
话说老太太听后, 原本半信半疑,此时倒是信了八成,直道:“先生说的,我自是信的, 只是那巫医怕是云游四海去了, 我等不知其貌, 不晓其音, 怕是难以寻见, 此为其一, 其二,这天高日远的, 怕是寻见了,我孙儿怕也不行了, 先生可还有其他良方。”
陈大夫抚须道:“当日我见其有此手段, 喜不自胜, 便与三无先生同游,临到别时, 他到将法子告知了我便云游去了。”
老太太大喜,贺夫人也大喜, 止不住插嘴道:“烦请先生快快施法救我儿一命罢。”
陈大夫道:“此等症状非人力所能及,得借鬼神之力, 鬼神属阴,最惧阳气, 还请几位老爷稍避片刻。”
陈明志、陈明胜、陈远三人面面相觑。陈明胜面露迟疑,他经商数载, 见过不少方士、也见过不少骗子,心中总觉有几分不对。
李婠见这大夫虽言语切切, 但偶尔面露奸邪,心中不信,见他又要赶了人出去,只留下几个心活面软的老少妇孺,轻声道:“既是鬼神,不知受着不知多少善男信女的香火,怕是不大惧怕这些,且老爷见多识广,留下怕能有个照应。”
陈大夫闻言便拉长了脸,冷道:“若不信老夫,此事便作罢罢。”说完,他拂袖欲走。
老太太忙道:“且慢。老先生请止步,我这孙媳妇年纪轻,不晓事,还望不要见怪。”说罢,又命陈明志几人出去。
李婠闻言轻叹了口气,不在说话。
陈明胜、陈远不敢违逆忙出去了,陈明志见榻上的独子,叹了口气也出去了。
陈大夫见此眼露满意,他整了整面色道:“烦请取一盆井水来。”贺夫人忙隔了纱窗吩咐人去取。
一丫头送来一铜盆清水,后退下了。陈大夫自药箱中取出一小人形状白纸来,道:“可巧我也带了引魂之物。”说罢,又连连用手隔空在陈昌处一抓,念了几句咒,把那小人状的白纸往水里一丢,那小人竟变了色!
众人大惊,纷纷问其缘故,陈大夫扶扶胡须道:“依那三无先生所言,有邪物作祟才至魂体两分,我抓了那邪物困在水里,它便害不了人了。”众人见盆中血色小人,心中惊骇,俱都远远避开了去。众人又问这邪物如何处置。
独李婠不惧,她绕着铜盆细细打量一番,又瞧了瞧药箱。陈大夫心中暗叫不妙,忙上前遮掩了铜盆,道:“奶奶莫要靠近了,这邪祟污秽,恐伤了你。”
后不等李婠开口,急急说道:“把这盆水泼到正东方位树下,每日出东方,这妖邪便能受真火焚烧,待七七四十九日后,便烟消云散、一切皆了了。”老太太忙命人去办了。
陈大夫见有小丫头畏惧着端着铜盆走了,心中轻舒了口气,下一刻又提起心来,只因李婠又说道:“我瞧着这引神请鬼之物极好,不知可否一观?”陈大夫道:“这物三无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