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2 / 4)
婠说:“姑娘莫怕,是个小娘子。”秋灵又回头看那高个儿身影,竟有几分像他家姑爷陈昌!叫道:“二爷?”
话说这头三七本候在前面不远处, 见此心中大叫不妙,正要跑来替陈昌遮掩。不巧,此时阴云消散,月色大明。秋灵定睛一看, 可不就是他家姑爷陈昌!她不由惊叫:“二爷!真的是您!您怎会在此?”
陈昌心头一紧, 僵直身体从柳树下出来, 他整了整面色, 笑问:“你们怎来了?”后他见李婠面色惨白, 又抛了满腔不自在, 皱眉问道:“可是又被吓住了?”
秋灵回头见李婠神色恍然,心既忧又怒, 站出来冷笑道:“都说那猫哭耗子假慈悲,二爷也不遑多让, 前脚软香软玉抱着, 后者又担心起我家姑娘来, 真真劳您一颗心剖成两半来。”
陈昌被一指摘,突地冷了神色, 不说他未做那等子非礼之事,便是做了, 也容不得个小小丫鬟来指指点点,这娶妻纳妾, 天经地义之事。他一面脱下狐皮大氅把李婠拥在怀里,一面吩咐三七把人拖下去处理了。
李婠刚被吓住, 脑子里晕晕的,还没理清个一二, 一眨眼便见秋灵骂开来,又一眨眼便听陈昌要叫人把秋灵拖下去。她自是万般不肯的。遂也不推拒陈昌, 让人拿大氅裹了,说道:“这丫头被我惯得不知尊卑了,且把人留给我罢,我必重罚她。”
三七本也是假意去拖,听此,又立住了。李婠不等陈昌开口,又道:“此处黑灯瞎火的,还是快些回罢。”说罢,轻拉着陈昌袖子往前。
陈昌缓了缓脸色,见李婠开口也不好多说,上前把人打横抱了,一路进了院子。李婠心里极不愿被这般孟浪,一路听着大小丫鬟婆子问,“二奶奶这是怎地了?”“可要请大夫?”她直把头埋进大氅里,只当自己晕了过去。
陈昌一面吩咐人熬副安神药来,一面把人放在榻上,唤来水浼、南乔等人来伺候。进屋的几人俱都眼观鼻,鼻观心,不多说一句,多做一步,老老实实伺候李婉陈昌洗漱事宜,期间,又有婆子进屋端来黑黑的苦药伺候李婠喝了。万事毕,又轻手轻脚地退下。
李婠卧在床头,今日她先宴饮,又遭了惊吓,加之现已子时,疲惫难耐,一合眼,便要睡去。
陈昌思虑起方才之事,横竖左右睡不着,就着月光下床来倒了碗温茶。他坐在圆己旁,见李婠卧在床里虽没动静,但心下料定她也心乱如麻,此时不理他,正在怪罪他。
只张了几次嘴,都不知从何说起。遂把桌上温茶喝了,摩挲着茶碗,斟酌开口道:“那女子原是太太胞弟二女,我今日回院子,她半路冲了出来,我顾及着情分与她说了两句,话头没过半,她便依了过来,可巧被你碰着了。”
李婠本昏昏欲睡,又听他开口说话,只得强打起精神来听。她睡眼朦胧,耳边话忽近忽远,似有似无的,她听了一耳朵我啊她呀的,心里倒是半明白他在说那女子,于是含糊应道:“那明日迎妹妹进屋罢。”这声音模糊不明,陈昌疑心自个儿听岔了,上前凑近她,问道:“你说甚?”李婠又再说了一遍。
陈昌听后面色一沉,讥讽道:“你倒是个大方人,我倒是把你看错了。”说罢,他心中越发烦躁了,左右思忖也估摸不准对方是真心实意的还是假模假样的说说,又沉声问道:“你真愿意我纳了她?”李婠又含糊地“嗯”了一声。
陈昌琢磨半天,后笑着问道:“可是醋了。今儿晚着实是个误会,她突地扑上来,我也没注意,正要推开她,你又来了。”李婠眼半睁,细声细语说道:“没,给您纳妾,本也是我职责所在,这会儿到是我少了寻摸的功夫。”
陈昌这会倒是的听得真真切切。这下好,宛如捅了马蜂窝,陈昌一下气炸了,怒气四溢,在床边负手走来走去。
这会儿叫他剖析己心,他也说不出来个一二三。只他本打算着,先探探李婠口风,若她不愿,便与二表妹说了,只是两位表妹等他两年,少不得要添上些嫁妆,给人风光送出门子,若她愿了,呵,陈昌便没想过这情景。
他这一会儿要理直气壮地纳妾,一会儿又恨李婠叫他纳妾,自个儿也说不清楚、道不明白了。
陈昌不愿细想,只随着本意动作,他覆在她身上,不住地亲着她细白的脖颈,正待往下,李婠推拒道:“别,明日可好?”陈昌不听,仍要动作。
李婠只好道:“你去找清簟或善舒可好?”陈昌埋在她脖颈里冷笑一声:“你个没心肝的。”说罢,止了动作。李婠终得了清静,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第二日一早,陈昌起来便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不是铜盆里水烫了,便是早膳太咸了,只周身都不爽利,一众大小丫鬟婆子见此行动间又添了几分小心。
出了二门,三七忙随在他身后的,引他去练武,路上也不敢多说,只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到了武场,陈昌选了一杆长枪,与武师赵宏打斗了几个回合。他心下烦闷,出手便没个轻重,直挑了对方武器,把人踹飞出去。
赵宏一瞧他一个直刺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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