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 / 5)
咐太多,今日便没甚可言道的了。”李娟道:“只望各自安好。”李姝哽咽道:“你们一个个都走了,只留下我一人了。”李妍安慰道:“别哭,仔细你眼睛,往后你也要走的。”几人闻言一笑。
赏菊宴散得早,众人一一作别。李婠见李康宁夫妇有话要说,便停了步子。程韶仪递给李婠一累丝嵌宝衔珠金凤步摇,说道:“给小妹添妆。”李婠道:“多谢嫂嫂。”程韶仪料想兄妹二人有话要说,遂避开。
李康荣递给李婠一白壁玉环,说道:“没甚好物,且留着把玩罢。”说罢便要走,却被李婠叫住,“二哥哥?”李婠道:“二哥哥,往事不可追,来者尤可期。万望二哥哥顾惜些姝姐儿,二伯母与嫂嫂。”李康荣默然片刻道:“知晓了。”后走了。
日子一晃,便到了迎娶前一日。李府墙头早已挂满红布,一角门也挂上红灯笼,下方二三十个小厮兼粗壮婆子抬着许多衣钗环佩的箱笼杂物往外走,又有几个汉子抬着些美人榻、书案、箱柜等物,角门早已候上十多辆大马车。
柳妈妈与夏菱在侧边,一人道:“轻些、俱是姑娘惯用的,别磕坏了。”余下人忙点头称是,动作放轻了几分。待备妥当,一连串马车箱笼从李家抬去了陈府。
陈家角门外早已候上一婆子与小丫鬟,见来人,三人见礼,夏菱二人才知对方是陈家二爷奶妈妈,姓方,特意来主持此事,夏菱两人敬着她几分,笑道:“妈妈久等了。”方妈妈笑道:“才来不久,屋子早已备好,快快随我进来罢。”夏菱两人遂与众人进了。
众人从角门进,穿过一后廊,左拐往东进了一园子,远见一大院落白墙绿柳,红瓦绿柱,那垂花门楼高悬,檐角翘起,如飞鸟展翅。待进门,四面抄手游廊,曲径环抱,假山怪石峥嵘、奇花异草繁茂,几间抱厦上书:世安院。
夏菱打量,心道,倒是比姑娘住的还大上两倍不止。又见院里才忙活挂彩灯、灯笼事物,略有些不满。
这时,几个姑娘迎上前,方妈妈忙道:“这便是二爷打小伺候的,清簟、善舒、水浼、南乔。”几人见礼。柳妈妈夸道:“真真是标志人儿。”几人忙道:“妈妈见笑了。”
夏菱见清簟、善舒两人身段可人,暗自警惕,又见水浼、南乔两人年龄稍小,对两人笑笑。后随几人进了正屋,见里屋已收拣起不少空地,方与方妈妈商议着把正屋规整了。
夏菱笑道:“不知可否再挪出些空位来,只这箱笼里书多,怕是摆不下。”听此言,清簟面露难色,这内室隔出一处,便已让二爷不满,余下的,只怕是难,勉强笑笑:“那我去寻二爷问问。”夏菱道谢,清簟遂快步出去寻了三七。
陈昌不喜院里杂乱,在一处亭子温书,这时听三七来报,道:“搬到左边那处空屋罢。”三七领命退下。清簟面带笑回了夏菱,夏菱也一脸喜色。待万事俱全,已是日落西边,方回。
次日早,李婠被夏菱轻声叫醒,她于这天无半点喜色,全程便呆坐榻上,任由人来人往,随意处置。丫鬟婆子早间便候在屋里,忙忙碌碌,一股脑说着喜庆话。
这厢,三七与几位小厮急得上火,守在一小院门口,愁眉苦脸。陈昌此时正与贺伯玲、贺仲媛说话。贺仲媛背过身去,暗自垂泪,贺伯玲也哭道:“怎还不快去做你新郎,怎来我们这儿看笑话?”
陈昌递上帕子道:“快别哭了,仔细伤了眼,倒是不美了。”贺仲媛伤心欲绝:“表哥快些走罢、今日是你大喜日子,莫耽误了良成吉日,惹了嫂嫂不喜。”陈昌道:“她不过是一木头桩子、请回来的泥塑菩萨,哪比得上你们?”
贺伯玲哭道:“再是木头菩萨的,也是我们嫂嫂,我们不过是两个表妹罢了。”陈昌笑道:“你们且等等,待我迎她入门后,便纳你们进门。”贺伯玲道,“只怕惹了嫂嫂不喜。”
陈昌笑道:“务怕,我在,谁敢欺你们?”贺伯玲只扭头哭着,心道,真的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说得比唱得好听,到头来还不是个妾?
陈昌还欲多说,便听三七哑着嗓子喊道:“二爷——”陈昌皱眉,复笑道:“你们别哭,我去去便来。”
陈昌一走,贺伯玲恨恨放下帕子,道:“真真是机关算尽一场空、枉费我两年温柔小意,虚耗年华。”她见贺仲媛还在哭着,便道:“人都走了,你还哭甚?”
贺仲媛双眼无神,泪珠儿一个劲儿地淌,“表哥要娶别家姑娘了。”贺伯玲见状轻叹一口气,缓缓道:“莫想了,只恨我俩身世低,嫁不了意中人。”说完,又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却说这边,三七快步引陈昌回世安院,急出一身冷汗。院门外方妈妈早望了几个来回,又打发了几个小子去寻,院里丫头也如热锅上的蚂蚁,方妈妈道:“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清簟急道:“可要遣人问问二太太那边?”正此时,见了人影,众人慌忙伺候人穿衣戴冠,又拥着他上马迎亲。
陈昌穿金绣喜袍坐高头大马上,后八个轿夫抬着顶金箔贴花花轿,随着百十个红衣随从敲锣打鼓、复又抬着十几大筐铜钱喜糖,沿街散给百姓,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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