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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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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也被窗外树影分割碎散,暗色朦胧渲染。

笑意蓦地爬上卿蔷眉梢,她伸手叩在他后颈,位置摁他红痣。

是温情的动作。

如果她没拿拇指狠划就更好了。

江今赴喉结处留下道红痕,尾处渗血。

一瞬的疼,算不得什么,就是败了气氛。

“二哥,是我挑的你,”她轻慢弯着唇,一下一下摁压他喉结突起,显得极端危险,“算有遗策,你得接受。出电梯的人如果不是你,你又怎么会知道我不找别人呢?”

但他们心念合一。

只会是他,也只能是他。

却不能明说。

江今赴又往下压了些,眼底阴刻味重了些,他不顾她致命的手,挨蹭她的唇,咬着碾了口。

卿蔷颤栗了下,作乱的手坠在他肩上。

江今赴含她唇:“你想怎么定义都行,苟且、偷情。”

“至于换个对象”他似纵容,音调微沉,胸腔震出声短促的笑,“祸从口出的道理,你应该懂。”

卿蔷提不上劲儿,软在靠背上似的,耳垂微红为她添上云娇雨怯。

“亲一下就软了。”江今赴淡谑,探到她腿侧。

她一缩:“江二!”

他没理,捞起个软毯,顺势起身,嗓子还滚出声:“嗯?”

卿蔷面无表情,黑白分明的眼睛闭了又睁,上下唇碰,吐出三个字:“干得好。”

江今赴:“谬赞。”

他将软毯铺到藤椅上,又坐在对面儿,仰首歇了歇脖颈,整个人莫名松垮:“下盘棋,我告诉你童家哪步错了。”

这个诱惑力太大。

卿蔷眸光流转。

过了会儿,摇曳身影被暖光笼罩,歪进软毯里,她不走心,眼尾趋平:“成交。”

棋子很好看,通体白金制成,钻石涂层,底部抛光,在水晶玻璃棋盘上自由顺滑,是种冷色调的璀璨,银得斑斓。

输得更快。

卿蔷一步一送棋,兵马后皆成弃子。

她要真用心,其实能将就过上几招,但现在明显敷衍。

江今赴垂着目光,看不出喜怒,他没让她,将杀王,边角胜。

“说吧,”卿蔷指腹揉捏着王冠下的野生珍珠,“二哥,让我听听你的算计。”

浅橙光下,江今赴漫不经心地摆着死局,他手背攀青,骨相是无可挑剔的,神淡显斯文,凶起来,又倍儿阴刻。

棋盘只差卿蔷拿着的白后,江今赴起身走到她背后,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握她拨动棋子:“谈不上算计,纸换纸罢了。”

残局瞬解,单后杀王。

江今赴松了手,散散环在她身周,偏漠哑的嗓音压在卿蔷耳边:“童邵有个欠条在我这儿,恰好抵了那千亿。”

“你查不到我在国外做什么,怎么不从童邵下手?”

顿了顿,江今赴有了几分玩味的意思:“只有我能入了你的眼,是吗?”

一句装模作样的试探,甚至不需要回答,他尾调向下,是陈述。

卿蔷倏地起身。

江今赴挡了下她撞向桌边的身子,桌斜了点儿,又很快被他摁回,棋子却遭了殃,滚落到地毯上“咚咙”几声。

倒是应了卿蔷的心跳。

她眉眼含霜。

因着江今赴的存在,自动忽略了其他相扣的人,是她的疏忽,也是不该犯的错。

掉下的棋子被灯打着折射在墙上光线,摇曳着切割暖意,有几分凛冽,抛却它们的场景像被摁下慢放。

卿蔷回身,手支在妙曼曲线后,抬眸看他。

江今赴眼底阴沉散了个尽,留下稍许似是而非的逼迫,与她的距离还保持着假惺惺的分寸,不为所动得一如当年。

卿蔷长睫一颤,弯了弯眉,笑得嘲讽,“二哥,你要这么说话是吗?掉价跟个败家子比,不像你的作风啊。”

“我看上眼的人不止有你,”她见他翳色附上视线,眼尾挑得愈发高,“但论爱,你排不上号,论恨,你当属头牌。”

卿蔷偏了偏头,媚颜故作无辜,咬着字缓吐:“满意了吗?”

她不给江今赴回的机会,人艳得活色生香,抬指戳他心口:“这话搁在你跟我这儿,太见外了。不如省得我查,你告诉我,童邵脑子是哪年丢的?”

半晌,江今赴气场散漫了下去,他倾身:“在商言商,我送了你几个答案,你该还了。”

卿蔷好笑:“二哥还有不懂的呢。”

“比如,”江今赴覆上她心脏处按了下,“你在北城的时候,这儿动过吗?”

她一僵。

江今赴领口微敞,轻佻得很,力道却没面上轻,让她有须臾的喘不过气,喉结凸起尖锐,冷意撩心入骨。

卿蔷唇微张了张,话还未出口,身子骤地被带着前倾——

江今赴忽然动作,眉目间没了掩饰,耐性消散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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