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紫薇天穹(一)(1 / 2)
眼前之景陌生中带着几分熟悉,竟是位处司天台下无天绝地的牢狱,而他竟成了阶下囚,被牢牢困锁在牢狱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我应该是中了胡离的诡计,怎么现在会出现在司天台牢狱中?难道是师兄出现将我从胡离手中带回,又关到此处?”
“不对,血腥味仍未散尽,这里方经过一场杀戮,是胡离他们闯入了司天台?”
“可他们来司天台做什么,是救陆天岚?那又为何留我在此?”
应飞扬思绪连连,但受限所知情报太少,始终想不到答案。
很快,又一个问题出现在他脑海,如一石落水,激起万千涟漪。
“月儿姑娘,她被胡离带走了,现在又该在哪?”他犹记得姬瑶月被胡离带走那时的眼神,无奈而凄美中又透露出一种壮丽的决绝,宛若花期将近的牡丹要张扬着她最后的光彩,而光彩之后,就是永久的凋零。
说不清,道不明,应飞扬的心好像也被重重锁链束缚,憋闷的喘不过气来,他不知姬瑶月要做些什么,却冥冥之中觉得他必须为姬瑶月做些什么,否则,那凄美的一眼可能就会是姬瑶月留给他的最后绝响。
可他催用真气,却发现真气已被禁锢,死水一般翻不起波澜,而无天绝地中,也无天地元气可以借用,再加上束身的锁链,让他动一动身子都属困难。
无能为力,无有作为,无助感化作一重重的链锁在他心头缠绕,收缩,扼得他喘不过气来,要将他拉入绝望深渊。
应飞扬竭力张开嘴巴。贪婪的吸了口气,将心中憋闷喊出:“有人吗!”
“胡离!我已经醒了,你要如何处置,尽管放马过来!”
“师兄,是你吗?是不是你将我关在这?”
“陆天岚!陆大盗!你可还在这里?”
“张守志!我知道你还在,听见了吗?回答我!”
应飞扬放声大喊。不管谁都好,是敌是友,是正是邪,来个应声得便可。
嘶哑呼唤,惊得牢室的虫鼠窜逃,可回答他的却只有空荡荡的回声、
“有人吗!”
“有人吗!”
“有人吗!”
……
七月十五,鬼门开,潜藏九幽的黑暗一夕爆发,为利、为情、为仇、为爱、每个人都怀揣着自己的目的拼杀。唯独他,被孤零零的扔在暗牢的角落,黑黑沉沉,幽幽暗暗,无人问津。
应飞扬用力攥紧拳头,指甲嵌入皮肉之中,可无力感依然挥之不去。论武,输给天女凌心。全凭运气才将姬瑶月救回,论智。差胡离更是太远,轻易被摆弄在手掌之中。
现在被关在此处,也是因为无足轻重,无关紧要,连做棋子的价值都没有。
脚下好像变成一片淤泥,锁链越加沉重。拖得他不停下沉,下沉,下沉……
将沉沦到底时,应飞扬突生一股火气,好似一团火在胸腔中燃烧。在紧锁的经脉中冲撞,要引爆方刚血气,在体内开出一条通道。
“小瞧我?”应飞扬自嘲一笑,突得双目猛睁,玉虚纳神真气,倒行逆施!
因无力,而被无视,无能为力的境况,催生而出的是极致的愤怒,对别人,更对自己,这种愤怒,竟比方才的对姬瑶月隐约的担忧更能激发力量,应飞扬逆运真气,意欲冲破体内真气禁锢。
玉虚纳神真气,精髓在于“气若虚海,纳神为盈”,可将散逸真气吸纳入气海之中,如今倒行逆施之下,真气由“纳”转“发”,如开闸之水,从气海之中,源源不断涌向周身百骸。
经脉受制,每一处穴道都似关卡,牢牢困锁真气,而倒行逆施真气,令他经脉移位错乱,周身几如被千万把刀剥皮,割肉,剔骨,一点点零碎。
纵然应飞扬曾饱受过洗经伐脉痛楚,对痛楚的忍耐异于常人,此时也几欲痛得昏厥,但他的本能却仍在疯狂催动真气,似要借着痛楚,逼得他从昏厥中清醒。比起无能为力的挫败感,痛楚,又算得什么?
几近自毁的逆行真气,在这疯狂执念催动下,真气不断冲刷着受封的穴脉。真气催涌,穴脉被封,应飞扬如一个没有出气口的风箱,连血液也被真气挤压的从毛孔渗出。
在他全身变成一个血人之时,突然,一声长啸,真气终于如巨浪破堤,冲开禁制,奔涌周身。
若是此时又他人察觉,定会当他是疯子,也亏得玉虚真气属性特殊,再加上禁锢他真气的也非是顶尖高手,才能赶在走火入魔之气,成功冲开禁制。
饶是如此,应飞扬也是长啸突止,吐了一口触目惊心的血。
但未稍加停歇,应飞扬再出疯狂之举,真气顺走阴脉,本无属性的玉虚纳神真气转作至阴至寒,牢室之内气温陡降,霜结冰覆。
下一瞬,真气再走阳脉,转作至阳至烈,链锁上刚结出的冰霜,随即化作水汽蒸腾,牢狱几如蒸笼一般闷热。
而数息之后,真气再转阴寒。
应飞扬身被链锁束缚,链锁虽看不出什么材质,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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