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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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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手杖往地上重重一戳,吓得陆珍立即闭上了嘴巴。

“既是老人,如何这般疏忽,连待客大厅的座椅上都沾了粉尘?不懂得规矩?”她抬起尖利的护甲指向陆珍,“《孟子》有云:「不以规矩,不成方圆。」留着无用,就该将他们杖杀。量你们青春年少,应压不住邪祟怨气,将他们赶出去,是替你们积德,你别不知好歹。”

陈腐

“外祖母说得是。”韩楚璧躬身揖道,“珍珍年轻,家父家母身体强健,所以家中只有两名老仆,是以她过于体恤下人,还不会持家。”

夏老夫人听后,面色稍稍缓和下来。

她用手杖指了指座位:“你们几个都坐。”

陆珍等人这才坐下

夏老夫人见陆珍的腰背有些佝偻地放松,抬起手杖便要击在她背上。

韩楚璧眼疾手快,伸手替她挡下这一击。

“嘶……”他挡下后,只觉得手臂酥酥麻麻地疼

陆珍平日里也是个有主见的人,可面对外祖母,便如同被拔了毛的鹌鹑一样。

她坐直了身子,满目心疼地看了韩楚璧一眼,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

夏老夫人见她坐得端正,陆瑷也挑不出错处了,又开了口。

“自大凉颠覆之后,大魏将京都从燕京迁来元京。还以为是什么金尊玉贵的地界,今日托老大和老四的福,逼得我不得不来……咳咳……”

她咳了两声后又道,“兄妹四个,一个叫白虏抢去,一个被白虏关起来,一个被人退亲。你们爹拼了命攒下的家门荣光,被败了个干净……若是他夫妻二人在世,你们猜会不会被活活气死?”

一句脏字儿没骂,陆珍和陆瑷的心里却觉得被骂了个狗血喷头。

姐妹二人相对一眼,正想要跪,却听夏老夫人又道:“别跪,我这把老骨头受不起。”

陆珍和陆瑷跪也不是,如坐针毡,羞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外祖母冤枉他们了。”韩楚璧忙解释道,“陛下手段虽不光彩,可待四妹妹极好,眼下二人也算琴瑟和鸣……”

“琴瑟和鸣?”夏老夫人凤眸眯起,意味深长道,“所谓「六礼备,谓之聘;六礼不备,谓之奔。」天子可过了六礼将人堂堂正正迎进宫?”

韩楚璧哑然,过了好半晌才道:“未……未曾……”

“呵……”夏老夫人冷笑,“聘则为妻,奔则为妾。老四的出身相貌做哪家主母使不得?「少事长,贱事贵」的道理学进狗肚子中了,稀罕做他白虏皇帝的宠妾?”

韩楚璧担心他再多一句嘴这老太太便要杀进宫去,便偃旗息鼓不再讲话。

老太太喷完陆四,又将目光转向陆瑷。

“老三……”

陆瑷胆子本就小,听到外祖母唤自己,汗毛根根立了起来。

“孙女在。”陆瑷将头埋得低低的,全然不敢抬起。

见她这么一副懦弱的样子,夏老夫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抬起头来!”她厉声道。

陆瑷吓得脖子一抖,整个人都要缩进座椅中。

她慢慢抬起头,便见外祖母面纱上那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剖开似的。

“退亲?”夏老夫人道,“这样大的事,不来请示我,便自作主张决定了?!”

陆瑷不光胆子小,也怕外祖母。听她训斥,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说什么好。

陆珍小声道:“是我让她退的……”

夏老夫人怒道:“大点声,欺我昏聩,听不懂你的话不成?!”

陆珍看了妹妹一眼,见她瑟缩得厉害,便硬着头皮道:“是我……不,是那姓沈的欺人太甚!知道大哥被关起来,咱家势头弱了,永宁伯夫妇便亲自登门退亲……还羞辱了我们好一番!”

“活该!”夏老夫人听后冷笑,指着陆瑷道,“你那几个表兄个个有才有貌,挑哪个嫁不成?偏偏由你母亲自作主张,定下个贱民出身的沈氏。

便是做了伯爵又如何?骨子里依旧带着泥腥味儿……咳咳……若是顺顺当当出嫁也罢,而你竟让这起子人退了婚。我若是你,便一头撞死,也好过让人指指点点!”

陆瑷的脸由白转红,在陆珍看来,她的耳尖都红得滴血。

“是我们失势,同瑷瑷无关。”陆珍为妹妹说话。

夏老夫人一听,举起手杖又敲了一下陆珍身前的地面。

“你给我闭嘴!”她怒道,“你这样年轻,出嫁数年无子,又不为他纳妾,你公婆好糊弄,你当我也好糊弄?!”

意外流掉的孩子是陆珍心中的一根刺,听外祖母这样怒斥,饶是心中再强大,这根刺也轻易扎进最柔软的那处,让她难受不已。

陆珍红着眼睛道:“我也不想……我……”

“男子居外,女子居内;男不入,女不出。”夏老夫人收起了手杖,眯着眼道,“为你夫婿寻个好生养的妾,这两日便过了礼。你公婆远在凉州,我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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