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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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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依旧还是那句话,「你过几日都会知道了。」

青檀悻悻地瞪着他,「到底过几日?」

李虚白想了想,「应该不出七日。」

问不出关键信息,青檀只好转换话题,「川哥在仙人状上下了毒,你为何没有中毒?」

李虚白很好心地告诉她,「因为我取信的方式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青檀好奇不已,「那你怎么取的信?」

「以后再告诉你。」

「……」

李虚白看着青檀气瘪的样子,微微露出一抹笑意,「不过,即便我中了招魂引也没事。」

「你百毒不侵吗?」

「不是,我会解毒。」

青檀惊讶,「那是川哥的独门毒药,你会解?」

李虚白:「当然会。」

青檀气结,这也太没面子了,敢情他一直暗戳戳藏在暗处看他们白忙活!

「你把我们玩弄于股掌之间,是不是很得意?」青檀气不过,说着说着就要动手,李虚白闪身避开她的拳头,顺势握住她的手腕,青檀反手在他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

李虚白吸了口气,无奈道:「说假话要娶你,说真话要挨打,你还讲不讲理啊?」

青檀本觉憋气,听见这句话忍不住又想笑。

李虚白看见她眼中笑意,方才松手道:「岁除后我过几日再来。」

青檀好心道:「你若觉得冷清,不如来书坊守岁,届时我师父他们也会来,人多热闹。」

李虚白道:「我习惯了。」

青檀想到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心里一沉。难怪他和她一样不轻易信人,因为他和她一样也是自小就失去父母庇佑,必定吃了很多苦。

在京城找到邓瘸子的那一夜,他冒着雪去酒馆寻她,对她的态度不同寻常,或许就是因为同病相怜吧。

萧元盛返京当日本该进宫面圣,因遇刺受伤,拖到岁除前日方才进宫觐见天子。年前最后一次朝议已经结束,天子赵镇将他和宰相蔡源留在政事堂。

萧元盛时隔三年再次面圣,发觉天子愈发干瘦枯槁,唯独一双深眸依旧犀利,不怒而威,高深莫测。

天子先询问伤势,然后才提到他送来的奏议。

「《平戎策》朕已看了,河间适合养马,且铁矿丰富,可惜被北戎占据多年,朕也想过收复河间,但对北戎开战,需从长计议。」

萧元盛禀道:「我朝原在河州设有茶马互市,北戎以战马换取药材、粮食、茶与绢帛等物。如今北戎有我朝岁贡的茶与绢帛,不仅取缔茶马互市,且严禁马匹流出北戎,下令每擒获鬻马出界人,皆杀戮,远配其家。很快军中便会出现战马不足的迹象。」

天子不自觉地皱起眉。北庭军战马不足是个极大的隐患。

萧元盛又道:「北戎原本通过榷场购买绢帛,如今不仅不用买,还把岁贡剩余的绢帛低价卖给我朝商人,两头赚钱,如今又因为朝廷盐钞更换频繁,贩盐商户怨声载道,北戎趁机走私青白盐流入我朝,冲击官盐。榷场虽有盈利结余,但流入北戎的铁钱铜钱日渐增多,长此以往,必成大患。」

蔡源听见「盐钞」,悄然觑了一眼天子。天子眉间的川字皱的更深。

「臣领朔方节度使,这些年眼看北戎越来越富足强盛,心里甚是焦虑不安。究其原因,与我朝岁贡不无关系。臣以为,岁贡不是长久之计,只有出兵讨伐北戎,收复河间才是一劳永逸的良策。」

天子不置可否地看向蔡源,「相国以为如何?」

蔡源道:「臣以为国力再强盛些方可出兵讨伐,否则一旦兵败,后果不堪设想。」

萧元盛道:「相国所言极是,只不过北戎这些年靠着岁贡,养的兵强马壮,占了河间又图谋陇右。再纵容下去,只怕是养虎为患。即便不与北戎开战,岁贡也不可再续。」

蔡源反驳道:「那些岁贡的银两,经由榷场交易又赚回十之六七。若是打仗,花费的可不止那点岁贡银两。」

萧元盛道:「不知相国可有良策解决战马问题?」

蔡源没有吱声,脸色有些尴尬。

「臣并非想要挑起战事,图谋军功。岁贡只会增加北戎的实力,掏空我朝国帑,隐患无穷。」

天子默不作声,心里摇摆不定。岁贡换来的天平,不是长久之计,隐患良多,但与北戎开战,没有必胜的把握,他不愿冒险。他四处征战,历经千辛万苦方才一统天下,这得来不易的荣华太平和王权宝座,对他来说,艰辛宝贵。带着隐痛暗疾的身体,时时刻刻提醒他,他已经不是雄心勃勃的铁血壮年,眼下他只想要活得舒服一些,久一些。

萧元盛一看天子的态度游移不定,识相的不再提收复河间,转而说道:「即便当下不与北戎开战,也不能任由白银与铜钱铁钱流入北戎。依臣愚见,不如将实物岁贡改为票引。」

「百姓运送岁贡前往北戎,长途跋涉,苦不堪言,用票引不仅便于运送,也不必担心途中被人抢劫。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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