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2 / 3)
的情绪,门口就出现了动静,二人连忙分开,游照仪帮他整了整领子,起身去开门。
宣峋与背过身去,走到了里间,游照仪没在意,接过侍从手中的饭食,吩咐他晚点再送水上来。
侍从应了,恭敬的关好门。
洛邑和上京紧邻,吃食也差不多,称不上有什么特色,但也不至于难以下咽,可宣峋与却兴致缺缺,吃了两口游照仪为他挟的鲈鱼,便放下了筷子。
游照仪问:“怎么了?不合胃口吗?”她自小缺衣少食,虽然七岁上入了广邑王府,吃穿不愁,但对吃食却少有讲究,再加之后来入了军营,口腹之欲就更加寡淡,可宣峋与毕竟是广邑王世子,从小锦衣玉食,除从军之时与她同食外,其余时候并不愿意将就。
见他不语,游照仪又道:“想吃什么?我借用一下他们的厨房。”
宣峋与摇头,说:“晚些再吃吧,估计路上累了,我先去睡一会儿。”
游照仪迟疑的看向他,宣峋与和她对视,神态自若。
几息之后,游照仪错开了视线,说:“那你就去睡一会儿吧,晚些沐浴的时候我叫你。”
宣峋与在心里苦笑了一声,走进里间,不大不小的发出了几声响动。
他行走坐卧一向端肃,这倒是少有。
他生气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游照仪夹菜的手顿了顿,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询问。
宣峋与窝进被子里,心头酸涩,听着外间死一般的沉默,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无助和委屈一齐涌上心头,难过的情绪像水一样没过头顶,心口窒息的疼。
不是的,她不是不在意他,只是……她不知道他生气了……她有时候就是这样的粗心大意,这种七弯八饶的小心思,她怎么会留意。
对,只是没留意……
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以往他稍微显露出一丝不对劲,她都会紧张的过来问他怎么了,这次却不愿意再问一句了么。
灼灼……还喜欢他吗?
自叱蛮之战中表明心意以来,他一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竭力克制自己的贪欲——不爱也没关系,不喜欢也没关系,反正终归二人这辈子是绑在了一起,还要奢求什么呢?
可是自从崇月之争中她生死未卜开始,他就知道她从未想过他——她不惧生死,一往无前,是因为她没有牵念。
换句话说,她不怕死,不怕死了再也见不到他。
从始至终,她没爱过他。
大抵四时心总苦
(3)
兰屏坐在马车一角, 深觉的今日世子殿下和小游有些奇怪。
二人虽然也照常说话,但始终保持着一点距离,和昨日穿女装的羞恼不一样, 今日世子殿下连脸色都冷得掉渣。
兰屏不动声色的和坐在自己身边的游照仪对视了一眼, 她正掀帘看向车外街道,看见她的目光却闪避了一下,没有回应。
不是吧,吵架了?
她还来不及多想, 马车已经停了, 昨日许止戈和兰屏已然出来踩过点,选中了一个二进的小院,风景秀致,主人家也是一个经商的富贾。
昨日许止戈和他约好今日前来, 果然对方早早的便等在了那里。
游照仪掀帘看去,那富贾年纪不大,面容清俊, 穿着一件黑色绣金线的缎面长袍,腰间系着玉带, 发冠也是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玉石,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
二人的交谈声清楚的传来。
许止戈:“我原从乾州来, 前几年与崇月一战生意没落, 这才想到洛邑找找门路。”
那东家道:“原来如此, 不知兄台家中是做什么生意的?”
许止戈:“我们家祖传制香。”
那东家面露喜色, 道:“那你可来对地方了,咱们洛邑气候不错, 花草种类颇多,很适合香料制作, 不瞒你说,我家也有这部分生意,若是以后有机会,咱们可一同合作。”
许止戈自然佯装惊喜,道:“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没想到刚来洛邑就遇上了生意,看来传言不实。”
那东家蹙眉,问:“什么传言?”
许止戈道:“也没有什么,只是来洛邑之时经过上京,听闻洛邑出了案子,州丞大人都被诛九族,我有些担忧,又问了一些从商的朋友关于洛邑的情况,他们却说洛邑官商勾结严重,不适合我这种生意人。”
那东家闻言脸色有些难看,讪笑道:“这都是捕风捉影的事儿,洛邑是今上曾经的封地,州丞犯了事儿,他立刻就将其处置了,不是正能说明洛邑民风清正吗?”
许止戈道:“正是、正是,我也是如此想的。”
二人又说了几句,那东家道:“别站在这聊了,我带你们进去看看院子,昨日你说要带几个妹妹一起来看,今日可都来了?”
许止戈道:“来了,”言罢轻敲了马车的门,以一副长兄的口吻道:“你们昨日说要自己来看,如今可到了,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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