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2 / 3)
声在万籁俱寂的街道洪亮清脆。
颐州城最宏伟煊赫的一座府宅处, 门外站岗的小厮们听?到一阵急促的嘶鸣声和响亮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纷纷寻声张望。
红色在白天总是第一显眼。小厮们虽瞧不清来人的面容, 却老远就看清男子身上穿的火红色官服,连忙招呼哥几个上去迎接。
初春的时节,空气中仍然?带着不少的寒意,男子在府门口翻身下马后,一张脸红了一片,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滚落。
为他?牵住马匹的小厮认出?他?是衙门里的蔡捕头,笑道:“哟,蔡爷,大清早的,走得这样急,有何?贵干?”
蔡畊一叹,道:“快别说了,有要事。还请速速带我进去拜见邢管家。”
小厮一听?有要事,不敢耽误,忙引他?进府。
天光熹微,旭日初升。
薄雾总算消散不少,太阳光从天上倾泻而下,透过茂密的枝叶照在树荫下交谈的两人身上。
一处雅致幽芳的院落,门口不远处的一棵柳树下,一名中年男子正与一妙龄的丽服女子交谈。
“老爷还没有起床么??”邢管家说着,蹙眉瞥了眼紧闭的院门。
女子摇头,叹道:“昨儿老爷又喝醉了,折腾了一宿,天亮时才睡下,估摸着没个日上三竿起不来。”
“这可如何?是好?衙门那边来了人,有十分要紧的事与老爷商量,倘若耽误时间?,后果不堪设想!”邢管家忧心?忡忡叹了口气,十分无奈。
女子给邢管家出?主意,“要不然?,你去找夫人?”抬眸瞥了眼天上,太阳正当空,嘀咕道:“这个时分,夫人也该起床了,倘若事情果真紧急,夫人定不会坐视不管。”
邢管家嗟叹:“这件事就是夫人起的头,我去找她?岂非‘知了落在粘竿上,自投罗网’!”又是一叹,对那女子抱拳告求:“姑奶奶,您今天可得帮我这个忙,还请进去替我告知兰夫人一声,说邢忠义有事关全?府上下生死存亡的事要告知老爷,望她老人家行行好,替我回禀一声,我邢某代替全?府上下几百人口铭记她的大恩大德。”
女子一听?是“事关全?府上下生死存亡”的事,吓了一跳,忙追问究竟是什么?事。
邢管家却只?是摇着头叹息:“不能?说,不能?说。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总之此?事必须尽快请老爷拿主意,晚一步就回天无力。”
女子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只?得先进去禀告。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过去,院门再次打开?,这回走出?来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
男子虽看得出?上了些许年纪,可那挺拔的身姿还有俊雅的面容却丝毫不受岁月的侵蚀,依然?风度迷人。
只?是气质虽儒雅,眼下却一片乌青,脸上显着稍许餍足之色,眼神含着淡淡的阴鸷与疲倦。
邢管家一见洛之槿出?来,忙上前拱手说道:“老爷,老奴有要事禀告!”
洛之槿睨了他?一眼,淡淡问了一句“何?事”。
邢管家哀声一叹,忙不迭回禀:“今早天不亮,衙门里的蔡畊蔡捕头,就奉谢知府的命令来报。”
“说十天前,宁世子回京前夕,夫人给他?送来信件,信中要求他?务必把宁世子留在颐州。谢大人见夫人写给他?的信上有您的刻印,以为是您不方便出?面,所以才让夫人写信,没有作疑,便按夫人的要求办。”
“可昨儿晚上,谢大人与钱庄的李管事在一起喝酒,意外从他?嘴里得知,老爷您这些天一直将自己关在兰苑闭门不出?,对外界的事一概不知,他?这才发觉不对,于是连夜派人来府里禀告。”
洛之槿听?到这,脸色已经不是一般的难看,阴沉着一张脸,阴冷的目光死死盯着邢管家,几乎是咬牙切齿般一字字问:“你可听?仔细了,的确只?有十天?的确是夫人写的信?”
邢管家被这阴冷的目光看的脊背阵阵发凉,咽了咽口水,颤着声肯定说道:“老奴确信没有听?错,的确只?有十天,的确是夫人写的信。老爷若不相信,蔡捕头如今还在前厅等候,老爷尽可前去再问究竟。”
洛之槿冷哼一声,“不必。给蔡捕头一点赏银,将他?送走。”
邢管家忙点头称“是”,正要往前厅走,忽想起什么?,小心?翼翼询问:“那夫人那边……”
洛之槿深吸一口气,竭力压制内心?翻腾的怒气,淡淡道:“夫人那我自有处理。你送蔡捕头走的时候,请他?为我带句话,后天我会在鸣翠楼摆宴,请谢知府和宁世子光临,我洛某亲自代妻向?宁世子谢罪。”
与方才那所雅致幽深院落不同,此?间?院落十分大气辉煌,不仅面积是方才院落的几倍,就连装修亦富丽堂皇远超于它。
清晨,空气清新,风清气爽,鸟儿在枝头宛转歌唱。
梳妆台前,一名粉面含春、光彩照人的妇人正对镜梳妆。
妇人心?情正好,眉眼都含着春色,却并非因着男女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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