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7)(2 / 3)
坐下来,看着旁边紧闭着的病房门,小止不是在修57吗?怎么突然闹到医院来了?
不知道哪个字眼刺激到了宋关行,他冷笑了一声:57?他和你说过57吗?
薄峤不明所以:说过不少。
宋关行又笑了一声,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奇怪。
见那来来往往的医生,这阵仗根本不是普通的发烧,薄峤也有些急了:到底
话还没说完,宋关行就像是被人打碎了脊骨一般,缓缓地垂下头,盯着地板上自己隐约的倒影,再次笑了出声。
只是这一次,随着笑声,他的眼泪也顺着下羽睫滚了下来,直直砸在地上。
他说自己在莫芬芬受人欺负了,都是57帮他。宋关行像是喘息不过来了,一边笑一边喃喃自语似的,他给57置办了房间,里面放满了自己最喜欢的东西,甚至在阳台还种了一排的玫瑰
薄峤越听越不对劲,但现在的宋关行像是受了什么巨大刺激,他也不敢再催促,只能暗自焦急地听着他颠三倒四地说。
在莫芬芬一直有人欺负他,他说被石头砸了,57会保护他。
宋关行连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只知道胸口中像是堵了一块滚烫到让他发疼的东西似的,痛得五脏六腑都像是痉挛了似的,无法放松。
他还说57一直在保护他,保护他长大,还替他把那些欺负他的人全都打走了
但57报废的时候,他才只有十二岁。
他说57一直在和他说话,念台词哄他睡觉
宋关行的心收缩成一团,根本不敢细想,但他又不敢不去细想。
之前刚认回来宋流止时,宋关行还妄想着,在莫芬芬那种地方,还好有个仿生人一直在他身边照顾他,否则他的小止过的日子该多苦啊。
但是现在,真相直接血淋淋地摊在他面前,告诉他,自从十二岁之后,宋羽河就是孤身一个人了。
没有仿生人再来保护他。
没有人保护他
那他就自己保护自己。
薄峤从宋关行的几句话中逐渐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他匪夷所思道:那个57已经报废过了?
宋关行惨笑一声:六年前就报废了。
薄峤脸色苍白,脑海中不断回想起宋羽河每次提到57时的反应,呼吸一时间也有些困难。
真正的仿生人57在六年前已经报废了,那一直和宋羽河说话的
到底是谁?
或者说,到底是什么?
明明房间里开着暖气很足,薄峤还是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宋关行不敢把这件事告诉宋晏和向玖,从看到那串程序数据后他就一直濒临崩溃状态,此时险些要撑不住了。
他几乎把薄峤当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抖着声音说:薄峤,57那是他的臆想吗?
薄峤还没回答,宋关行自己就先受不了的呜咽一声:他臆想出来一个人一直陪着他吗?
薄峤看着只差一点就能崩溃的宋关行,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回答这个问题。
57已经报废,不会陪着宋羽河这么久,而那个一直和宋羽河说话的
要么是宋羽河臆想出来的,要么是他自欺欺人。
或者
薄峤打了个寒颤,一时间不敢去思考第三个可能。
或许,那个57是宋羽河在长久欺负下而生出来的双重人格。
暴躁,冷漠,只想保护宋羽河。
神使鬼差间,薄峤忽然想起来当时宋羽河在伏恩里大学时,连彦将他的仿生人腕表偷走,一向温顺的宋羽河竟然直接要将人从五楼扔下去。
那时的异样或许已经露出了端倪。
只是自己那时并未多想。
薄峤在上学时曾经研究过心理学,也知道双重人格的大概情况,但几乎没见到过宋羽河这种,两个人格能够和平共处,甚至能正常交流的情况。
薄峤皱着眉看着浑身发抖的宋关行,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
宋关行从来不知道痛苦有这么多层。
在十年前宋流止出事后他本以为自己经历了时间最痛且最长的痛楚,但现在宋羽河可能有幻想症这个却像是一击重击,让宋关行体会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
就在他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打算找最好的心理医生来给宋羽河治病时,一直来来往往的医生终于逐渐变少,最后院长神色肃然地走了过来。
宋关行听到脚步声,连忙将脸上的泪水擦掉,勉强露出一个笑:院长,小止怎么样,没什么大事吧?
院长点开光脑,将宋流止的病历页面放大了给宋关行看,皱眉道:半个月前他曾在一个小医院里诊断出赫拉综合征,你知道吗?
宋关行一愣,感觉自己好像幻听了,疑惑道:您说什么?
坐在沙发上的薄峤悚然一惊,猛地站起身。
赫拉综合症。院长很耐心地重复一遍,我们本来以为那个医院是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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