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1)(1 / 3)
宋羽河还是不肯松手,讷讷道:你你还忙吗?
薄峤说:不会很忙了。
那你宋羽河像是害怕自己提太过分的要求不被答应似的,犹豫了一下才轻轻说,那你回我消息啊。
薄峤无奈失笑:好。
宋羽河这才不舍地将手松开。
宋关行将副驾驶的车门打开,见两人这副好像情侣分别的架势,脸皮一抽,强行保持微笑:小止,走啦。
宋羽河点点头,扶着宋关行的小臂下了车。
薄峤将车窗摇下,突然说:宋关行。
宋关行没好气地回头:干嘛?
薄峤淡淡道:我和你说一句话。
宋关行不耐烦地说:你说。
薄峤强调:我和你。
宋关行愣了一下,也没有再继续作,将宋羽河交给他他,围着车身绕了半圈,走到驾驶座车门前微微俯下身。
什么?
薄峤眼神幽深地看着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低声说:我就在这儿等着,如果今天他回不了家,我接他走。
宋关行一呆。
这句话仔细听没什么别的意思,甚至有种薄峤在挑衅的意思在里面,但本该暴跳如雷的宋关行脸色瞬间变了。
他面色惨白如纸,呆怔半天才直起好像已经生了锈的脊背,轻声开口。
好。
宋羽河正上下打量着庄园的大门,看到两边整面墙上全都是艳丽的蔷薇这么冷的天,花朵竟然在雪中开得比腊梅还要艳丽。
宋关行走了过来,将大门打开。
宋羽河回头看他:先生和你说什么?
宋关行勉强笑了笑:没什么要回家了,紧张吗?
宋羽河感受着自己内心的情绪,然后乖乖地说:不紧张,回家为什么要紧张?
宋关行俯下身揉了揉他的头,笑道:对啊,回家为什么要紧张。
大门打开后,露出庄园里一条蔓延往前的石板路,道路两边种满各个品种的玫瑰,争先绽放。
他他推着宋羽河进入大门后,就像是穿过一堵温暖的透明墙,之前周围寒冽的空气竟然转瞬变成如春的温暖。
这么偌大个庄园,竟然每一寸都装了恒温系统的程序芯片。
怪不得玫瑰和蔷薇开得这么好。
身后的大门缓缓关上,宋关行走了几步微微回头。
薄峤的车依然停在原地,隐约能看到薄峤手中把玩着银色的打火机,金边眼镜微微闪着光,似乎在看窗外的雪,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门终于关上。
薄峤莫名烦躁。
向玖病了太多年,南淮星整个上流权贵圈多多少少都知道她病得很厉害,有人说她是狂躁症抑郁症,有人说她精神分裂双重人格,反正无论哪一个都不是容易治的病。
之前和宋晏交流时,从他开的那些药中薄峤也隐约察觉到向玖许是真的受创后精神障碍,且还是特别严重的那种。
宋羽河这次回宋家,也不知道是否能顺利。
薄峤在车中待得更加烦躁,他以为是暖气开得太足,索性披着外套下了车。
雪越下越大,南淮星的初雪从来都是这样,能下一天一夜都不带停止。
薄峤无意识把玩着打火机,手指将盖打开,阖上,再打开,发出一声声清脆悦耳的声响。
雪落在他肩上,像是一个温柔的触碰。
薄峤心中越来越焦躁,本能抽出一根烟来将打火机点燃。
但在香烟燃上烟尖那一刹那,耳畔突然响起宋羽河担忧地叮嘱。
那先生以后也不要抽了。
薄峤的手一僵,犹豫一下终于将火熄灭,皱着眉将烟盒扔到车里去,换了个薄荷糖。
欢迎回家
宋羽河被他他推着往前走,微微仰头靠在椅背上往天幕望去,能看到头顶似乎有一张透明的网,无数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上面,顷刻化为温暖的雨珠点点滴落。
宋关行撑着透明的伞,挡住头顶的雨水,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垂在一旁微冷的手被抓住晃了晃,宋关行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意识到宋羽河好像叫了他几遍,忙说:什么?
你怎么啦?宋羽河抓着他的手,疑惑地问,好像从刚才就很奇怪,先生给你说什么啦?还是说你发烧了?
宋关行的确是越靠近向玖所在的玫瑰园就越是提心吊胆,他紧张到连宋羽河这种没心没肺的都看出来了异常。
想了想,宋关行还是决定要提醒一下宋羽河。
他将伞递给他他,在轮椅旁半蹲下来,抬手拂去宋羽河上的一滴水,轻声说:妈妈的情况时好时坏,我不能保证今天的她还会不会像上次那样
宋羽河乖得很,点点头:没事的。
自己离家这么久,妈妈生气地骂他,是应该的。
宋关行叮嘱完后,还是愁眉不展,慢吞吞地往前走。
宋家的庄园很大,三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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