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节(1 / 3)
有人帮着出头,为她动怒什么的,着实有些不可思议。
“不妨事的,这不是全须全尾地回来了嘛。”她道。
“瞧瞧你这脑门,算哪门子的全须全尾?”霓旌一眼便瞧见她额上的淤青,磕破了皮,已经有血流出来,周围红肿一片,真不晓得下手的人是当真无心还是趁机动了私刑。
“这伤,交给你了。”长潋道,“你今日也去了余音阁?”
霓旌拉着云渺渺坐下,给她找药,头也不抬地答道:“去了,还碰上个来路不明的邪祟,行迹可疑,全身上下除了邪气,什么都感觉不到。他应是有意引我们过去的,渺渺胳膊上的伤,也是拜他所赐,三危镇那场虚梦千年也与他脱不了干系。
可惜一着不慎,被他逃了,若能将其捉回来审问一番,可比咱们这样无头苍蝇似的东查西找来得有用。”
她说得轻描淡写,但也字字珠玑,寥寥数语,已将事情联想到三危镇之事上。
那时发生的事步清风早已同他禀明,且不论为何会有妖邪如此不择手段要取重黎性命,单单虚梦千年再度现世,便足以令他震惊。
长潋细细理了理:“所以今晨我与清风离开映华宫后,你们被一个行踪诡异的邪祟引去了余音阁?”
云渺渺点点头:“徒儿从水镜中看到竹林间邪气横行,属实放心不下,便前去一探究竟违逆师父之命,的确不该。”
“水镜?”长潋面露狐疑,旋即看向霓旌。
“我给的。”她也认得痛快,“这一点应是巧合,毕竟连我也料不准渺渺何时会想到要看看余音阁附近的状况,说到底那面镜子我本是想”
说到这,她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将呼之欲出的后半句硬生生咽了回去。
暗道这丫头该开窍的时候不开窍,暗地里那点儿聪明劲儿怎么没长在该长的地方呢!
这半句话落在云渺渺耳中,顿时变了个味儿。
“诚如师姐所言,那邪祟的确拿不准我何时会留意余音阁附近,多半也不知我手中有水镜,倘若他从一开始就想将各派弟子失踪之事嫁祸于我,仅仅尝试今日这一回,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她当真没往霓旌所指望的路数想下去,替自家尊上发愁之余,又觉得她说得其实也有几分道理。
瞎猫碰上死耗子这等巧到不能再巧的事儿,可不适合早有预谋,仅看今日发生的事,若是那会儿这丫头没有如他所愿,违背师命下山寻人,岂不是白忙活一场,还搭上一条性命
还搭上一条性命
“我只是在想,与其撞日而为,换了我更有可能会选择守株待兔。”云渺渺脑海中反复多日的疑虑逐渐凝成了形,终于在今日这等局面下茅塞顿开,“倘若前几日失踪的那些弟子,原本也是等着我自投罗网,只是偏巧我不曾如期而至,故而扑空了好几回。而那邪祟无法上主峰下手,便只能静候时机”
霓旌依着她的想法细思下去,背后仿佛涌起一阵寒意。
“几乎每日都会有人失踪,便是一时动不了你,也能将祸水东引,让其他人对你渐生怀疑,终有一日,能逼得你下山”
而这期间,到底还要折损多少仙门弟子,谁都无法预料。
这等歹毒的心思,便是魔族都要自愧不如了。
听完她二人的猜测,长潋的脸色已是极为难看,虽说没有确凿的证据,一切都只是凭着直觉的臆想,可眼下种种巧合,却似乎也只能凭借这些臆想才能顺理成章地串连。
云渺渺话锋一转:“徒儿近来已在余音阁附近察觉到数次邪气和杀意,有一回其实就在眼前,追过去便消失了。”
“你是怀疑余音阁有问题?还是怀疑端华长老?”长潋似乎听出了她话中之意,问道。
云渺渺顿了顿,陷入沉思。
“我将这几日失踪的仙门弟子以及他们失去音讯之处仔细琢磨了一番,发现无论是蓬莱,中皇山的弟子,失踪之时皆是与同门分开后不久,且所居之处其实都靠近后山,今日阿宁师侄与那位失踪的弟子也去了后山才出了事
我并非意指端华长老与那邪祟有何干系,只是觉得很奇怪,那邪祟费尽心思混入天虞山,目的既不在德高望重之人,也不像是要窃取什么法宝,甘冒如此之险,却仅仅只是针对我这个毫不起言的颜驻期弟子,着实不划算。
他既然藏身于山间,想必对自己的身手还有所犹豫,便是如此也要留在天虞山,若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便是另有图谋了。”
:似是故人的画像
她素来很有自知之明,对与人结仇之事能避则避,这些年若说有什么争执,多半都是跟孟逢君吵嘴,偶尔动几回手,也都多有忍让,力求早早了事。
哪来这么个孽障,招惹完魔尊又来找她麻烦,听他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她除了茫然,可再想不起究竟在哪儿与人结仇了。
“另有图谋?”霓旌反复咀嚼这话,设身处地地试着揣摩那孽障的心思。
诚然只交过一回手,但那孽障不像是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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