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节(2 / 3)
,不抓回来,就地埋尸吗?”
相柳无言以对。
“那颗脑袋,安不回去了吧?”重黎望着瓦砾间那颗蒙灰的蛇首。
相柳低下头,看着自己刚刚止住血的伤口,它到底是上古仙灵,皮肉愈合自是非比寻常,这会儿血肉已经开始长合,只是新肉还嫩得很,禁不住什么折腾。
它默默将断头的那截身子往后一收,眼中透出鄙薄之色:“死不了,这笔账,本座来日清算,拿着泰逢的那小子,也是昆仑弟子,你报上他的名来,本座倒要看看,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说着,猛一甩尾,将一只意图悄悄逃出去的虎妖从墙边抽下了楼,利索狠辣,目露凶光。
重黎亦随手捏住了一厉鬼咽喉,将其提了回来,平静地瞥了它一眼,斩钉截铁地答复。
“那种人,本尊不认得。”
说罢,便提溜着挣扎不休的厉鬼,离去了。
身后传来相柳冰冷的讥笑,数道蛇皮将那窟窿层层填上,黑暗再度笼罩了整座锁天塔,幽光泠泠的蛇瞳缓缓合上,如冥夜降临,归于静谧。
:曾闻君
阴司之主,幽荼帝君的名号,镜鸾还未入云渺宫为臣时,便早有耳闻。
女床山的青雀们,总是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世间百态,六界逸闻,不胜枚举,她百无聊赖的时候,偶尔也会坐在树杈上听上几句。
这些个小精怪啊,虽法力低微,却总能讲些她闻所未闻之事。
苍梧渊的千年梅树开花了。
四海龙族终臣服于东华上神,镇守四海。
昆仑的上神们今年又因种死了天帝台好些奇花异树遭父神一顿斥责虽说都是些闲言碎语,但晒着太阳,无关痛痒地听下来,倒也有几分意思。
忘了从何时起,青雀们说起了酆都刚立了一位主君,名号幽荼,其名讳倒是无人知晓,不过这也丝毫不影响她们对这位帝君滔滔不绝的念叨。
起初她听来不过是些女儿家怀春暗思的悄悄话,可闭关数年再来听,却是愈发骇人听闻。
这一日,传闻幽荼帝君扮作女子跑去与各路仙女厮混,在踏进浴池之前被父神提溜了出来,当场打断了腿。
明儿又听闻,幽荼帝君向朱雀上神打听,既然龙族雌雄同体,那么贵为青龙的东华上神可会下蛋,巧不巧让东华上神听个正着,提着泰逢剑从昆仑一路追得他跳了天池才算完。
再后来,又先后传来了这位帝君酒醉后劈了朱雀上神好不容易养活的挽香玲珑,拉着素来沉默寡言的执明上神下界逛花街,被东华上神和朱雀上神串成一串捞回了云渺宫。
更有此君脚踏八条船的壮举如实传出,属实教人瞠目结舌。
饶是青雀们都言,幽荼帝君这等人,远观尚可,若是点儿背在路上遇着了,还是早些避开为上。
后来,她应召入昆仑,服侍于四灵之首,朱雀上神身旁,随其平定八方,开了眼界,修为也如日中天,诛妖兽于南海,得封万灵之主,号令四海生灵,位列上君。
至此,女床山五彩鸾鸟之名,终得千古不朽。
在昆仑修炼的数千年,似是弹指一挥间,这座云上神宫,其实没有想象中那般庄严肃穆,不可直视,她的主上,也与传闻中战无不胜的仙神之首不尽相同,本以为该是个不苟言笑,每日正襟危坐,日理万机之人,却原来这话用来形容那位东华上神更为贴切。
她每日见得最寻常的,便是望着那道洁净如雪的身影静静坐在窗下,看着自己怎么都种不好的花暗自皱眉,那颗生来便理所应当地装着天下苍生的心,似乎只能匀出那么丁点儿的地方,容她缓口气儿。
那时的她不禁想,这位看似清冷如霜的上神,可会有那么一瞬,为自己做过一次打算。
清闲日子过久了,某一日,难得聚于云渺宫的四灵忽然说起了酆都那位成天给父神找不痛快的幽荼帝君,立在一旁的她才恍然想起,还真有这个一号不怕死的人物。
也是在那一日,她才弄明白那位帝君为何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还没有被父神贬谪。
天之四灵乃父神骨血所化,其中她的主子,算是父神亲自孵化出来的神鸟,被视为父神之女,统御昆仑。
而在这之前,父神曾于鸿蒙开天之时,有一亲子。
其母常羲,为助帝俊对抗天道,跃于父神之位而亡,存一子,唤司幽。
司幽,便是那位酆都主君的名讳了。
论辈分,她的主上也得唤他一声“兄长”才是。
这位帝君不成器也非一日两日了,所幸酆都那边倒是太平得很,自他得封,就从未出过乱子,而此次,丢给四位上神的难题便是,想个法子治治这位不嫌事大的父神长子。
既然好言相劝无甚大用,不如同酆都亲近些,若能有个既能劝得住幽荼帝君又能为他们从中斡旋之人,自是最好。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不过鉴于幽荼帝君有过脚踏八条船的,还条条都是狠角色的状况,要是真安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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