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 / 2)
间便死死扣在她的脖子上!她一时疏忽,竟被推倒在地!还未缓口气儿,细长的紫剑便迎面落下!
她慌忙抬起白鵺剑架住!
那双平日里总被她嘲笑如同死鱼的眼中,竟然涌动起骇人的杀气,便是她立刻刺穿他的喉咙,似乎也没什么可意外的!
孟逢君生平头一回心生畏惧,一手架住她的剑,一手拖住她掐着自己咽喉的手,也不知这死丫头哪来这样大的力气,她几乎喘不上气来!
“云渺渺!你疯了!还不快把她拉开!”
四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住的人这才如梦初醒,匆忙上前来拦。
云渺渺眼都红了,虽一言不发,却甚是骇人。
还是言寒轻架住了她的胳膊,才逼着她撒开了手,得出空来的孟逢君匆忙挥剑,只听萧然一声,寸情的剑锋笔直地插在了数步开外的玲珑树下。
而剑柄,还握在云渺渺手里。
“住手!”
随着匆匆赶来的步清风一声喝止,二人终被拉开,两个姑娘家俱是披头散发,好不狼狈。
看了眼断成两截的寸情剑,以及闹作一团的众人,他的目光沉了沉。
“风华台上同门相斗,成何体统!还不散开!”
见其面露怒意,众人当即撒开手,退至一旁。
“清风师兄!”孟逢君此时也顾不得云渺渺了,赶忙扶正了发冠上前。
步清风皱着眉,扶起了云渺渺,她胳膊上已经渗出了不少血,却像是感觉不到疼,只是死死盯着孟逢君。
这般眼神,他亦是头一回见。
“怎么回事?”
见他发问,余念归便上前将始末一五一十地说了,诚然孟逢君脸色不大好,众目睽睽却也无法反驳,只道是因为云渺渺动了她的毕方鸟,故而如此生气。
自簪子摔碎后,云渺渺便再没有说过一句了,步清风权衡之下,只得降下责罚。
孟逢君心存私怨,不知分寸,欺辱外门弟子,风华台上寻衅滋事,罚抄门规第三卷 十遍,闭门思过。
云渺渺目无尊长,顶撞师叔,念其事出有因,且佩剑已断,便罚了一顿晚饭,同样回屋思过。
如此,二人便各自领了罚退下了。
咱们渺渺平时看着好欺负,也是有脾气的,小师叔这般处罚其实已经算很偏袒了
:又不是修不好了
云渺渺回到屋中独自坐了许久,回过神来,心中那团火气才稍稍平息一些。
眼前是几乎碎成齑粉的玉簪,手边是断成两截的寸情,她揉了揉眉心,头疼得很。
余念归应当还在风华台练功,门外却忽然传来脚步声,随即,言寒轻探进半截身子。
见她看了过来,言寒轻干咳一声,冷着脸步入屋中,而后,将一只绘着玉花的小瓷瓶放在她跟前。
“这什么?”她皱了皱眉。
他别开了脸,耳根略红,似乎有些窘迫:“你,你胳膊不是伤了嘛,拿去擦,几日就好了。”
闻言,她倒是愣了愣:“你是不是病了?”
言寒轻白了她一眼:“你就不能盼我点儿好!废话少说,你用就是了!毒不死你!”
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瞄向那包碎掉的簪子和寸情:“你的剑”
她淡淡地“嗯”了一声。
“上品灵剑的确厉害。”
听她这长别人威风的话,言寒轻有些不是滋味,复又留意到她一直盯着那簪子。
“这簪子于你而言很重要吗?”
“这是我娘留给我及笄时的发笄,听说是她去玉匠那儿学来亲手雕的。”她神色平静,言寒轻听来却是心头一颤。
他还记得刚出北若城那会儿,就因为他说道了她娘几句,这死丫头不惜下药将他捆到树林里,差点就地放血。
这回连她娘留给她的发笄都碎了也难怪风华台上,她如此动怒。
只是那孟逢君到底是筑基的内门弟子,仅是那白鵺剑就厉害得很,云渺渺能将她反制在地,已是趁其不备了。
“碎都碎了,再想也无用。药记着擦,金贵着呢,浪费了我可饶不了你!”他目光闪了闪,转身走了。
瞧着他不知为何有些气冲冲的背影,云渺渺一头雾水,看这桌上的那瓶药,陷入沉思。
是夜,云渺渺摸着黑前去后山,没了佩剑,她便只能徒步下山,刚进山洞就被他指尖幽光捆住了腿,惊得一个趔趄,栽在了地上,不偏不倚地磕在上回留下的伤口处,疼得人倒吸一口凉气。
“你是愈发傲慢了,迟了一个时辰。”重黎的脸色沉得厉害,“不想活了?”
她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没有答话,上前将怀里的一包东西推到他眼皮子下,一声不吭地退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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