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1 / 3)
有人起哄道:“沈大人,我觉得晏世子改的比你写的好。”
沈郁无奈承认,“惭愧惭愧。”
林晏笑了起来,他改了沈郁的诗,顿觉心情畅快,又多喝了几杯酒。周围的才子们也跟着笑了起来,观景台上的姑娘们不明所以,还以为他们都在嘲笑沈郁,又忍不住小心私语了起来。
“要我说,沈郁就是哗众取宠,作的什么俗诗,真是令人贻笑大方。”
“晏世子才是真正有才华之人。”
“哎,可怜晏世子,为何要和一群俗人吟诗作对,这不是难为他吗……”
国公夫人听了也没反驳什么,沈郁这次似乎是没怎么准备好,都不像是她的水平。
沈郁其实有点被九千岁扰乱了心思,她将花球传了出去,回头又瞧见九千岁掏出了纸和笔,趴在石板上认真勾画了起来,忍不住凑了过去,“九千岁在画什么?”
凤千瑜勾勒了几笔,隐隐勾勒出云烟和长廊,还有深处的人家,然后写上了她方才作的那首小诗:
盎然春意杨柳绿,烟波浩渺凝紫霞。
往来无人留遗迹,且凭长烟渡云廊。
画得不怎么样,字倒是写得还不错。沈郁笑问:“九千岁,你写我的诗干嘛?”
“练字。”
他一句话怼得沈郁哑口无言,花球忽然砸到她头上,她回头一看,竟然是林晏砸的。他瞥了沈郁一眼,能感觉到她今晚有点不专心,心里莫名有些不爽快,就拿球砸了她。
沈郁刚捡起球来,鼓点又停下了,整个人都有点发愣,十个鼓点结束,她仍然没有做出诗来,只能自罚三杯。旁边的罗褚都看出她有些不在状态,忍不住询问她:“沈大人可是有心事?”
她假装咳嗽了两声,摇头。
其实她并没有心事,就是九千岁坐在她旁边她有点集中不了精神,总是回想起方才她快要落水的时候,九千岁拉她的那一把。
呼,有点静不下心来。
花球又传了起来,扔给沈郁的时候特别多,九千岁接住了,会给她,罗褚接住了,也是给她,晏世子接住了,还是给了她。
而后诗会上就出现了特别有趣的一幕,通常每隔一个回合,就轮到沈郁一次,她作到最后都有些顶不住了,连喝了几杯酒。
几圈下来,沈郁一连作了九首诗,她倒是越挫越勇,渐入佳境。
当中有几人被淘汰出局,现在总共还剩下十八个人,斗得脸都涨红了,谁也不想倒在这个时候。
观景台上的众人也是紧张得不行,看着这么激烈的对决,越来越快的节奏,就连心都跟着拧紧了,她们已经开始猜测最后进决赛的会是哪十人。
首先九千岁肯定没有,别人都不敢往他那传花,便是传了,也是沈郁在替他作诗,按照今年的规则,至少得有三首诗才能进决赛,他进不了。
还有罗褚也危险得很,他也才堪堪两首,他们二人接住的球基本都往沈郁手上塞了,逼得沈郁打通了任督二脉,不停地作诗。
除开他们剩下的十六人,还真说不准。
不过晏世子和沈郁应该是稳了。
桃花妖
越是到了决胜的关键时候, 越是竞争激烈,两三圈下来,不过才淘汰了两个人。罗褚倒是识趣, 先带着凤千瑜提前退了出去, 免得给沈郁增加负担,现场还剩下十四人, 还得要再淘汰四人。
除开沈郁与晏世子之外的其他人也明白了, 若想挤进决赛,这球就不能传给他们两,因为比不过他们,倒不如传给其他人互相拼一拼。
剩下的十二人,开始暗自争夺最后的八个席位, 绞尽脑汁, 相互厮杀,来回了二三十个回合, 直到最后喝吐了四人, 才堪堪决出了胜负。
最后得胜的十人终于可以来到观景台之上,可是他们已经斗得精疲力尽,元气大伤。作诗环节向来是竞争最激烈的环节, 往年也是这样的情况, 到了决赛之时,反而出不了好诗。
国公夫人命人拿出了彩头, 是一座玉观音,她是个信佛之人,这座观音也是她最喜欢的,今日将它拿出来做彩头,足以可见她的诚心。
就连见过不少好宝贝的罗褚, 都忍不住跟九千岁说道:“千瑜兄,那可是个好东西,国公夫人可真大方。”
展示完玉观音,接下来就是出题。方才在观景台上看着众人的时候,其实国公夫人心里就已经有了想法,她提笔写下今年的命题:春色。
众人惊疑:这春天不是都过了吗?
国公夫人笑着问他们:“春光已逝,诸位可有留心的东西?”
原来国公夫人真正的用意在这里,她写下“春色”二字,并不是想听真正的春色,而是想听留在他们心头的春色。
才子们提笔研磨,有的跃跃欲试,奋笔疾书,有的陷入回忆,无法自拔,有的冥思苦想,苦恼不堪。
沈郁其实在听到“春色”二字的时候,其实她心头已经有了答案。留在她心间的春色,不正是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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