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节(1 / 2)
柳家墨:“”
温橘:“”
年轻时挣足够多的钱,还不够养老么?
再说,养儿一定防老么?万一是个逆子呢。
温橘知道时盏心里状况不稳定,听不得她把死挂在嘴边,说:“姐姐,别这样,还有很多有意义的事情等着你做呢,可千万别这么说。”
时盏丢掉烟头,重新点燃一根。
她不禁想起昏迷中的男人,一下就觉得,好像什么都没意义了。
看来闻家将消息封锁得很死,现在外界都不知道闻家公子因车祸重伤躺在icu里。
时盏说:“开个玩笑而已。”
温橘觑着时盏,发现她的唇紧抿着,眉也皱着,表情严肃紧绷,一点儿也不像在开玩笑。
温橘和柳家墨又待了一会儿后,起身告别。时盏没有起身送,怠倦无比地靠在沙发里说了声拜。
时盏在沙发上睡过去。
昏昏沉沉间,做了个梦,梦里面,闻靳深死了。
时盏是被惊醒的。
那个梦真切到直击灵魂。梦里面,闻靳深因为车祸手术后的多种并发症死亡。
当天夜里。
她来到他的病房。
“闻靳深,我来看你了。”
九万102 黄金血。
chapter102
夜色似水, 月光透过尽头一扇窗,铺陈在消过毒的医院长廊上。
时盏位于住院部的七楼。
这一整层,都是重症icu病房。有人曾经说过, 想看看人间炼狱什么样么, 去医院的icu就知道了。
住在这里的,九成病人没有自我意识。
时盏在楼梯间处抽烟。
她久久踌躇, 一直没到闻靳深的单间病房。可能缺乏勇气,可能无法面对, 有什么东西捆住她的身体, 告诉她, 前方禁止通行。
时盏的脚边, 已经掷满吸完的烟蒂,横七竖八地散在地上。
她腕上有一只女款银表, 自从到这后就没看过一眼。在徘徊期间,闻家人先先后后离开,最后留下两名保镖守在门口。
她又抽完了一支烟。
时盏准备再续上一支时, 发现一整包已经被她全部抽完。她肺有些承不住,开始咳嗽。
时盏盯着空空如也的烟盒, 就觉得, 这是一种无声提醒, 提醒她是时候该去看看他了。
时盏止住咳嗽, 烟盒捏扁在手中, 来到闻靳深所在的单间病房前。
守在门口的两名保镖。
其中一名看着时盏, 说:“有事?”
时盏说:“我要见闻靳深。”
对方说:“不行。除开医护人员外, 任何人不能进。”
时盏神色淡漠,只是说:“我是时盏,我要见闻靳深。”
“管你是谁——”
话音陡然停住, 两个保镖对视一眼。
保镖们显然听过她,但不敢擅自做决定。另外一个保镖说:“这样,时小姐,你等一下,我打电话询问一下。”
时盏说:“可以。”
那保镖退到一边打电话,声音不大,但因为长廊太过安静能听得清楚对话内容。
“闻总。”
“嗯。”
“是这样,有位时小姐要进病房看闻公子。”保镖问得十分小心翼翼,语速温吞缓慢。
“有什么好看的——!”
一记年轻女孩的嚷声,被闻成打断,“闭嘴。”
保镖忐忑询问:“那您看?”
闻成回答:“让她看吧。”
“爸爸!你你!怎么可以让那女人——”
闻雨涵的声音因电话挂断而中止。
保镖揣好手机走回来,替时盏打开病房门。
踏进病房的那一瞬,时盏呼吸渐紧,每一步都迈得很轻,怕惊扰到沉睡中的某人。
病房里没有开灯。
月光渗进来,还有床头边监护仪的微弱亮度,上面多条不一的线条。
时盏来到床边。
都知道icu病房的患者都不穿衣服的,闻靳深也一样,白被盖到下巴位置,令时盏看不清他身体现在的模样。
站了好一会儿。
月光下,病床前的女人似要就此站成永恒。
要是闻靳深现在是清醒状态在她对面,一定不忍心她这么傻站着。他会拉她的手,眉眼清和地将她带进怀里,哄她,问她怎么了。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躺在这里,并且有可能一直躺在这里。
时盏从不逃避自己的内心,她一直独自生活,遇到闻靳深以后,她想要他,欲望赤/裸裸,目的赤/裸裸,爱也赤/裸裸,全部呈现出来给所有人看。
现在内心也一片赤直。
她不想和他重蹈覆辙纠缠不清,但她希望这男人能苏醒过来。他这一生,就适合高高在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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