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2 / 2)
。”
“?”
眼下的廊道里静得能听见心跳声。头顶灯光是白色的,时盏低头,看着自己长长的影子,说:“跪着求不会吗?”
温华站着没动,内心挣扎加剧。
“不愿意?”
时盏笑了一声,“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说完,手指点在温华手臂上,冷漠地推开。
电梯叮一声,正好到层。
在时盏抬步时,侧边的温华双腿一弯,缓慢地跪下去,落在膝上的手指紧紧搅在一起,脑袋垂得很低,没抬头。
高高在上尊严为贵的闻夫人,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给他人下跪。
还是她昔日如此敌对的人。
人生致极的侮辱,也不过如此。
时盏浑身散着经年的玫瑰香,味道很淡,但在场的人都能闻得见。她在香氛里展颜,笑得危险迷人。
“我拒绝。”
蓦地,温华抬头,很不可思议:“你说什么。”
时盏神色冷漠,说:“我又没说过你下跪求,我就会答应。”
在温华欲裂的目光里,也在其他人各色不统一的注视下,时盏踏进电梯,余光里,高挑挺拔的男人身量往这边过来。
可电梯没有被二次摁开。
闻时礼手指还没落在按键上,就被闻老爷子叫住:“你不追着她跑能死?”
“也没想怎么活阿。”
男人吊儿郎当地回一嘴,转角进到楼梯间,他选择走楼梯,免得听唠叨。
时盏刚一踏出电梯,胃里翻江倒海地扑涌上恶心感,紧接着阵阵呕意,蓄势待发。
或大或小的白色团块一点一点地围过来,眨眼的功夫,视野里只剩白色。
渐渐地,浮出时京的脸孔。
时盏脚步慌乱,扶着墙边把手行走,走了会胡乱抓住一个人:“厕所在哪里?”
那人顶着白色的五官,给她指一个方向,其余什么也没说。就算不说时盏也知道,对方在用看精神病的目光看她。
确实,她又犯病了。
时盏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厕所,将自己锁在最里面的隔间里,整个人瘫坐在地。她急剧地干呕着,哆嗦不停地颤抖着。
这时候在想什么呢?
那张唯一能看清的脸孔主人,真的醒不过来,怎么办呢?
越去想,病症越是汹汹。
闻靳深自急救室推出来的画面久久盘亘在脑中。时盏痛苦地蜷缩在地,没有流泪,也不清楚有没有悲伤难过,她只能切实感觉到身体的痛苦,呕吐,颤抖,呼吸困难,幻视严重,冷汗淋漓。
整整四十分钟过去。
精疲力竭的时盏走出厕所,发现闻时礼等在外面,他单脚支着靠在墙上,西装笔挺,指间一根燃得正盛的香烟。
时盏说:“烟呢?给我。”
闻时礼摸出烟盒连火机一齐给她。
时盏接过,掉头回到厕所里。
九万100 有没有一种可能。
chapter100
时盏抽空烟盒里剩的九支烟, 平均一支在七分钟左右,耗去整整一小时。烟雾缭绕的隔间里,像在雾里, 连自己也看不清。
出去的时候, 发现闻时礼还等在外面。
见她神色苍白憔悴,闻时礼靠近她, 手自然地落在她腰侧,低低询问:“有没有事?”
时盏推开他:“不关你的事。”
闻时礼明显怔一下, 手悬停在空中两秒, 讪讪收回。不过很快, 他的脸上又收拾出浮浪不经的笑, 语调轻快:“我就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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