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1 / 2)
啪——
笔记本电脑被重重合上。
时盏抬脸,看着面色阴沉的闻靳深:“做什么?”
“我不要你写他。”闻靳深说,“这样只会让他误会,让他更加得寸进尺,想要从你这里获得更多关注。”
说完,闻靳深直接拿走电脑。
时盏伸手拿住电脑一角,声音提了些:“干嘛阿这是。”
闻靳深态度强硬,收拾起所有温和:“我说了,别写他。”
时盏不肯动手:“我偏要写,不关你事。”
可能多少被她的话语刺到,闻靳深表现得极为冷漠强势,修长的指捏紧薄薄的电脑:“我不会让你写。”
“给我阿。”时盏开始加大力气。
争抢间。
电脑不慎被甩了出去。
哐当一下,电脑被弹开,砸在地上,拦中断成两截。
时盏脸色一下就变了。
时盏快速地冲下床,连鞋都没穿,光着两只脚奔过去,慌乱地蹲下去捡起电脑残壳。
坏了。
坏得彻彻底底的。
重要的不是电脑。
而是里面的稿,那么多稿,新的旧的加起来能有上千万字。
时盏深深吸一口气,拿着半截电脑起身,转过身正对着男人,用极尽忍耐的语气说:“你走吧,闻靳深,从我眼前消失。”
“盏盏,我——”他的声音弱下去。
“别说废话。”时盏抬手打断,“我现在只想眼不见为净。立刻,马上,给我消失。”
闻靳深站着没动,眸底阴鸷散去。
他不是故意的。
真的不是。
时盏见他不走,心中强压的不悦正在一点点往外冒:“你走不走?”
闻靳深长叹一声,眉眼柔和下来:“我不走,除了你身边,我哪里都不去。”
说完就上前作势要拉她。
时盏绷紧的神经因他伸过来那只手彻底断掉,失控地手上半截电脑砸过去,吼道:“我让你滚!”
隔着一段距离,闻靳深原可以轻松避开。
但他没有。
就眼睁睁地看着那半截电脑砸向自己,有些偏了,砸在右边手腕手时立马见了血,是被电脑中间断裂处的尖端划伤的,伤口三厘米长,自腕骨到手背,血淋淋的一道。
血液顺着修长的手指往下流。
一滴,两滴,掉在洁白的地砖上。
滴答滴答。
闻靳深表情不动,甚至连目光也没往伤口上扫一眼,只是看着她。
良久良久。
最终。
闻靳深像是败下阵的士兵,声息低缓地开口:“盏盏,我马上走。”
他不想看小姑娘这么生气。
不忍心,也舍不得。
时盏胸口起伏曲线明显,她难以平缓呼吸,只默然地将脸转向窗外不再看她。
有时候她也觉得自己是个狠心的人,那个伤口一看就很疼,但她没有开口关心一句。
闻靳深弯腰捡起半截电脑,然后越过她,在她脚后方捡起另外半截电脑。
离开病房时路过她,他低低说:“我会找人修好的。”
时盏的目光始终没看他哪怕一眼,看窗外的烈烈夏阳和绿枝横斜,也看晴空万里和空中飞鸟,什么都看,就是不肯给他一个眼神。
闻靳深没有再逗留,离开的背影清冷寂寞。
时盏原本以为闻靳深离开后,她能安静的放松独处几天。
也只是她以为。
闻时礼像尊瘟神,避无可避,每天在不同的时间段造访,住院的那七天,天天都来。
搞得她像是身患不治之症的病人,没几天时间了,得抓紧时间看一看。
不对。
不光是看。
闻时礼言行合一,每天抓着对她有过言语羞辱诋毁的人来给她下跪磕头,男女都有,都是鼻青脸肿的来,狼狈至极地离开。
那些人一边磕头道歉一边说“千岁千千岁”,画面滑稽戏剧。
甚至,时盏能记得每一个人被闻时礼抓来的理由。
第一天。
那人骂她爸爸是杀人犯,她也不是好东西。
第二天。
造谣她被包养,是被人玩腻的二奶。
第三天。
也是造谣,说她在国外隐婚生子后用孩子威胁金主。
第四天。
污蔑她的书全是抄袭融梗之作。
第五天。
污蔑她给粉丝洗脑去网暴其他作者。
第六天。
说她是个攀权附势的凤凰女,同时勾搭上闻家两个男人。
直到第七天。
那天是个年轻女子,眼睛都哭肿了磕头道歉:“对不起时作家,我不该说您的旗袍不好看。”
时盏:?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