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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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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盏感觉他握着自己的手变重,她也跟着那力道渐渐蹙紧眉头,说:“你弄疼我了。”

闻靳深松开她,眉眼沉下去,冷冰冰地说:“把这玉还回去。”

时盏:?

她收拢五指,将玉佛重新攥在掌心,“我不要。”

拿微信换的。

凭什么要还?

闻靳深语调淡得不能再淡,视线也冷,他问:“你是不想还还是不好意思自己去还?”他朝她伸手,“要是后面情况的话,把玉给我,我去还。”

时盏突然意识到什么,“你认识闻时礼?”

闻。

都姓闻。

他们认识。

这在瞬间勾出时盏的兴趣,“你和闻时礼什么关系?”

闻靳深的手依旧朝她伸着,看样子也没有回答她的打算,声线格外沉冷,眸底也凛冽出平时难见的寒芒,说:“在我面前问别的男人?”

小姑娘对别人感兴趣。

真要命。

时盏没有交出玉,反而拿话刺他:“我又不是你女朋友,我凭什么不能对别的男人感兴趣?”

在理。说得很在理,在理到就算闻靳深知道她是故意的,也还是被气得不轻。

索性,他问:“行,那你说,怎么样才做我女人?”

于是,时盏再次提起那个老生常谈的话题,“我要你的玉。”

闻靳深:“”

他很不解,她怎么就偏偏非要和一块玉较劲。

那一刻,时盏甚至开始幻想——要是他像闻时礼一样,漫不经心又利落地直接扯掉颈项上的玉佛丢给她,那该有多好。

幻想总归是幻想。

他真的很宝贝那块玉,眉也皱了起来,然后问她:“非要?”

她微抬下巴,字字认真地道:“对,非要不可。”

闻靳深站着没动。

就在时盏以为他不愿意的时候,他目光清寒地看着她,然后抬手反到颈后,去解黑绳的绳结。整个过程,一直看着她的脸,眸底有复杂的暗色。那时候的她,还看不懂。

她只知道——

这一日的他,为她摘下玉佛。

两人旁边就是荷花湖,却十分浪得虚名,此刻池内只有寥寥几朵开到衰竭的荷花,阔大叶子的边缘发黄,有些没来得及开出的花苞,像被这雨水腐蚀般畏畏缩缩地抟在叶里。

可能连荷花湖本身也没想到,自己装满冷水的身体里,会有朝一日落下吞下一块儿沾有人温的热玉。

没错,时盏那么做了。

那玉刚刚落进她的掌心,就直接被她扬手一抛,掷进池里,噗一声反出点儿可以忽略不计的水花。

闻靳深看向玉佛消失的那一处,喉间紧了紧,却强忍下来,什么也没做。他回过头,低低一声叹息后,用手指勾起她下巴,直接吻下去。

那是一记很深的吻,时盏被迫接受。

他的唇凉凉的,舌热热的。温度相融间纠缠住她的舌,时进时退,有惩罚般的暴戾温柔,也有隐忍般的蓄意犹豫。

“这下,总该不生气?”

在被闻靳深拒绝过无数次后,时盏真的没想过,能有这样的场景出现,秋日细雨的荷花湖边,两人撑伞拥吻,他那么肆无忌惮,又那么撩人心弦。

她的气势弱下来,“不生气了吧。”

此时的闻靳深周身已经被雨淋湿。见他脸孔湿润,消气大半的时盏这才发善心将伞举到他头顶,没几秒手臂就酸了,他真的太高了。

瞧着小姑娘替自己费劲儿撑伞的模样,闻靳深心里一软,薄唇落在她的下眼睑,浅浅一下后抽离,主动接过伞,“我来吧。”

两人一同往他停车的地方去。

她问:“你多高阿?一八五?”

他笑:“你就当我一八五吧。”

这个回答,显然不止一八五。

上车后,时盏主动将手里的玉给他,也没去细究他和闻时礼到底什么关系。只是说:“既然你给了我的玉,我也就不作了。”

闻靳深倾身靠近,帮她系安全带,将玉接过放进大褂兜里,不吝夸奖:“真乖。”

时盏主动搂住他的颈,不让他抽离。很近很近的距离看着那张她迷恋的脸,心里想,这样挺好的,至少他真的给了她玉,她直接丢了也没生气,都这样了,还要怎样呢?

“今天多少号?”她搂着他,问道。

闻靳深半个身子都在她上方,怕压着她,只能腾出一只手撑在被雨淋花的车玻璃上。离得很近,他没忍住,又去吻她,好一会儿才气息紊乱地回她:“好像是十九号。”

她已满面通红,手指攥紧白色大卦。

势头难收时,闻靳深一边舐吻她的耳垂,一边在她羞人的c息里低低诱问:“去酒店还是回家,我想要。”

她哪里还有理智思考,软软哼应:“随你,都随你。”

怎样。

我都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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