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3)(2 / 3)
季明景轻笑,小文在睡觉,你不要打扰他,想说什么我们出去说。
你!
一句在睡觉,故意说得含混不明暧昧不清,明显在招惹仇恨,理智告诉闻礼,季明景这么说是有原因的,但今天想通了太多事,他已经快要忍耐到极限。
没再多说,闻礼这次用力挥开季明景,几大步迈进房里,一眼看到躺在床上的文斯。
他额头敷着毛巾,面色是不正常的潮红,手指抓在床沿无意识地摸索,好像寻找什么。
两个小时没见,怎么就病成这样?
之前看他走路头重脚轻,果然
以为已经冷硬如钢板的心好似突然被高温融成铁水,闻礼本来神情阴郁,这时目光落在那张脸上,到底不自觉变了样。
他掀开被子,动作轻缓地将文斯拦腰抱起,这人烧糊涂了,紧闭的睫毛颤个不停,嘴里正喃喃地,喊他的名字。
闻礼闻礼
声音细细哑哑,像小动物哭似的,揪得人心里酸软,又难受。
是我,我来了。闻礼在文斯额头轻轻碰了一下,像是为了让他听见,又低声在他耳边道,我来了。
闻总。
季明景挡在两人面前,抓住文斯一只胳膊,小文需要休息,医生说了,不要轻易动他,他太累了,必须静养退烧。
季先生,我客气地再说一遍,请你放手。
如果不放呢?季明景神色淡淡,却难得咄咄逼人,那个晚上,你在大街上把他带走时我就打算这么做了,但在外面我不想将他推向舆论的风口浪尖,我比你更懂得爱护他。
季先生,文玟是我的男朋友,麻烦请你弄清楚这件事。
是或不是,难道你不比别人更清楚?
闻礼脸色铁青,他努力控制手劲不要伤到文斯。
而且季明景眸中寒冷,你们是不可能的,你和他在一起,将来带给他的注定只有非议和伤害。
这句话在那天庆功宴,韩大义的宅院里,别墅的二楼,季明景就对他说过。
他让他放弃,说他和文玟不会有未来。
那时的闻礼还不能明白季明景的意思,他只当他是在挑衅,是竞争前的宣战,但这一刻再回顾那时的谈话,他突然就懂了。
如果你是想说,我和文玟有另一层关系,那么很遗憾,你想错了。
闻礼平静道,我是姓闻,但也只是姓闻而已。
这话让季明景愣住,闻礼什么意思?
他和文斯
闻礼勾了勾唇,而且我还想再问一句,季先生,为什么会知道文玟的身份?
季明景没能回答那个问题,闻礼好似也不在乎,他抱着文斯离开了酒店。
初秋的夜晚已经开始泛起凉意,闻礼帮文斯系好安全带,脱了自己的西服给他盖着。
坐到驾驶位后,刚要发动车子又想起什么,拿手在文斯额头探了探,然后将副驾的座椅放倒,让他能躺得舒服些。
这一路没去别墅,直接开到文瑞城的地下车库,闻礼抱着文斯进门时,拍拍欢天喜地扑过来,可文斯回应不了,它嗷呜叫两声,好像也跟着焦虑了。
将文斯放在自己的大床上,闻礼反手把拍拍关在门外,大金毛不安地挠着门,时不时叫唤两声,像是更焦虑了,可惜它的两个主人都不搭理它。
闻礼去主卧卫生间拧了两条毛巾,发烧需要物理降温,他先替文斯擦了手臂和脖子,然后看向他微微敞开的衬衣衣领。
毛巾擦拭的动作稍顿了顿,片刻后,闻礼把毛巾放在一边,抬手去解文斯胸前的扣子。
但只解开到第二颗,他便轻轻将文斯揽起来,让他靠在他身上,然后将他衬衣领口往后背那边拉下一截。
左侧肩胛骨上缘,一颗小痣,在白皙的皮肤上分外惹眼,因为身体不停散发的高热,那颗痣有些泛红,像滴眼泪一样缀在上面。
闻礼仿佛听见自己心里什么声音。
其实已经知道了,只是不死心似地想要最后再确认一下。
如果说今天发现的脖圈变声器是引发怀疑的直接导火索,是,那最初看到的那颗痣,便是最后的一根稻草了。
这两者连成的时间线内,一桩桩一件件,从意外在巴黎相遇时对自己的有意躲避,到临近出道前的犹豫挣扎;从鸽雪山包内响铃的手机,到同款牛奶味的洗发水;从隐瞒住址,到因为防备拍拍而不愿意来文瑞城
文玟和姐姐经常一起消失,从未同时出现过,张录录,女装大佬,还有自己提及想看他穿女装时,因为紧张而切到手
以及刚刚在车上,查到两个微博的近期登录ip。
一步步从怀疑的推演到确切的实证。
反向溯源,甚至姐姐突然间穿起的长袖长裙,从某一天起再也没扎过的头发,都有了完全合理的解释。
铁证如山不容置疑。
真的是冥冥中的指引,闻礼最讨厌男扮女装的人,却在得知那个精灵角色时,忍不住想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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