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2 / 3)
到了车库,文斯看闻礼打开车门,心里想着,他没带衣服,一会儿管家问他就实话实说好了,本来就是不想麻烦他家主人,这种事情管家也能理解。
可没等他说,闻礼已经从车后座拿出两件衬衣来,我有多余的,给你换上,不用再去另找了。
闻礼关上车门,应酬多,这种事情常见,所以备得多。
他也没给文斯拒绝的机会,锁上车门,问管家,客房在哪,麻烦您带个路吧。
韩大义的别墅很大,比闻家的别墅大了不止几倍,应该叫作豪宅更为准确,文斯早就听闻韩制片家五代同堂,一大家子都住一起,不过今天家里人不在,说是度假去了。
管家将二人领至客房,便恭恭敬敬地离开,表示会在楼梯口等待,闻礼进去后将衣服放在玄关,直接推开卫生间的门,不一会儿传来水龙头的声音。
文斯看着玄关架子上挂着的两件衬衣,哀叹连连,他不想换衣服,闻礼为什么一定要他也换呢?
然后就想到刚刚那红酒事件,闻礼到底什么意思,突然扯他?出事后还一脸不满的样子。
明明他才是无辜受害者吧?
正在愤愤不平的时候,卫生间里的男声喊,文玟,帮我把衣服拿一下,忘拿进来了。
文斯:得,少爷还指挥起他了?真当他没脾气吗?
文斯看向衣钩上的衬衣,突然狡猾地笑了笑,拿起那两件衣服蹑手蹑脚地往外走,手刚刚摸上门把手,打算轻轻、再轻轻把门拉得更开
文玟?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文斯:!!
他还没反应过来,有只手臂从旁伸出,迅速而大力地按在打开的门上。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然后他被那趋势带得,几乎是脸朝前趴在门板上,额头也不轻不重地磕了一下。
你要去哪儿?身后的人问。
听到这话,文斯顿时火气飙升,捂着额头暗骂,转身就想把手里的衬衣扔那人一脸。
你这家伙。
后面的话却自动消了音,实在是转身后那画面具有太大的视觉冲击力。
闻礼已经脱了上衣,就那么站在他面前,文斯一下没能收住目光,自然而然地就看了过去。
之前总是隔着衣服想象的肌肉线条,如今就这么敞亮而无遮拦地出现眼前,导致文斯根本不知该往哪里看。
而那双小鹿似的眼睛,又像受惊又像忍不住想看、然后还明显有点看呆了的样子,让闻礼本来乏善可陈的心情刹那阴转晴,他唇角无意识翘起来,低笑一声。
拿了我的衣服,就想跑?
他抬手轻轻从文斯手里抽走衣服,然后直接支在门板上,毫不顾忌本来熨烫得齐整的衬衣,已经被他捏得皱了。
闻礼这一动作,让文斯感到莫名的危险逼近,他不由自主后退一步想要拉开距离,可背后就抵着门,闻礼两只手都撑在他身侧。
而往旁偷瞄一眼,那条健壮的手臂因为用力微微鼓起,仿佛蕴含着无穷无尽的能量,轻易是没法挣脱的。
我没
文斯不知自己怎么突然就被困在这方小天地里,他起先还倔强地瞪着闻礼,可随着空气流速变慢,却连同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了。
而闻礼还垂眸看着他,目光幽深,看得人心头发麻。
文斯不敢和他继续对视了,可低下头却更加看到闻礼光着的上半身,矫健的,像一堵异常厚实的墙,挡住了他去路。
玄关的声控感应灯等待太久,悄然熄灭。窗外夕阳细细的线穿进客房窗户的缝隙,与空气里跳跃的尘埃,打在闻礼仿佛泛着光的蜜色皮肤上。
有传说,傍晚乃逢魔时刻。
随呼吸起伏的肌理仿佛也因此被附上某种奇异而魔幻的吸引力,还有他一直梦寐以求却还没练出的人鱼线,文斯看着,耳根终于不受控制一点一点烫了起来,额间浅浅的红痕也在皮肤温度上升中逐渐消弭不见。
他仿佛不安地嗫嚅了一声,闻礼没听清,目光逡巡,最终锁在文斯细腻的颈处,那里正被夕阳光线和体温的热感涂抹上浅浅的橘色,闻礼低头看着,喉结轻微滚动,情不自禁想要俯下身
却听到文斯低声说,我应该除了季老师的事,没得罪你吧?
这腔调里带着一丝极力压抑的委屈,在闻礼还没碰到他前,文斯抬起了头,眼神控诉。
闻礼被他看得一怔,得罪我?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要不是得罪你,你刚刚至于那么陷害我吗?把我叫这来,先前还屡次捉弄,很好玩儿吗。
文斯说着,从开始的轻声犹疑,到后面越说越快,恨恨地注视他,这次终于敢与他对视了。
可闻礼却被那目光里的怨愤深疼地刺了一下,他闷声问,什么原因,你真不清楚?
我
大概是压力使人进步,文斯本来想不通的,却在此刻突然醍醐灌顶,好不容易支棱起来,又于这场眼神角逐中再次闪落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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