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2 / 3)
的极致狂喜,但直到现在,那一声声熟悉的哥哥萦绕在自己耳边时,他才意识到真正的欢喜。
这段时间的患得患失突然也终于浮现后知后觉的委屈。
他努力想要接近却得不到回应的难过,明明自己才是他最亲的人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去亲近别人的无能为力
这一切憋屈都像是找到了发泄口,宋关行浑身都在发抖,有些不敢置信地收紧五指,感觉到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几乎享受似的感受那股钻心的腾信,让他知道这并不是一场美梦。
他呢喃着问:你想起我了?
宋羽河奇怪地看着他,自己刚才就想起来了啊。
嗯。
宋关行被这句确定的回答震得耳畔一阵嗡鸣,本来他应该狂喜的,但过多的喜悦几乎麻痹了他的神经,他像是灵魂悬空,像是用旁观者的视角眼睁睁看着自己像是一只提线木偶,僵硬地抬起双手。
因为身体太过紧绷,关节处发出奇怪的响声。
最终,宋关行伸手将将宋羽河紧紧抱在怀里,感受到那寒冷的触感浑身一个激灵。
他茫然地心想:我是在做梦吗,为什么感觉不到他的体温?
宋关行好像魔怔似的,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直到宋羽河的脸颊轻轻在他脖颈蹭了一下,有些温暖的触感瞬间遍布他的整个神经。
宋关行突然呛出一口气,终于有了一丝真实感。
直到最后薄峤忍无可忍地走上前,一把将宋羽河从他怀里扯出来。
失而复得的宋关行顿时像是被抢走天价珍宝的吝啬鬼,当即眼圈一红,反应过来就要和薄峤玩命。
薄峤将外套裹在宋羽河身上,眉梢全是冷意:高兴傻了?就这么让他这么晾着?
宋关行呆了一下,才意识到宋羽河此时浑身湿透,加上又哭过,等会肯定会病一场。
他忙擦了擦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来的眼泪,连忙从薄峤手上把晕晕乎乎的宋羽河抢了过来。
走,先、先去换衣服。
宋羽河乖巧得很,点点脑袋跟着宋关行走了。
宋关行这时才后知后觉起来,好像宋羽河对自己一直很依赖,哪怕是没恢复记忆之前,也是那种孩子任性撒娇的态度。
宋关行强压下浮现内心的酸涩,揽着宋羽河一路狂奔回植物园入口。
车上开足了暖气,宋羽河坐在后座迷迷糊糊地脱掉湿哒哒的衣服,只赤身裹着宋关行的干外套蜷缩着微微发抖。
车自动导航狂飙去医院。
迟了半步没上车的薄峤:
混蛋宋关行,又把他丢在植物园门口了!
宋关行在回去的路上,也像上次那样浑浑噩噩了一路,只是上次他满心都是惶恐,这次却抱着宋羽河,狂喜从紧绷的心中一点点往外渗。
直到去了医院,宋羽河换上病服躺在柔软的床上陷入熟睡,宋关行才终于寻到了全部的真实感。
宋羽河
他的小止终于想起他了。
好像一场停了好久的凌迟突然回光返照,再次让他疼了一瞬,只是很快,就是被密密麻麻的喜悦溢满。
从此往后,他的余生全是阳光。
再无阴霾。
宋羽河感觉像是做了一场荒唐大梦,晕晕乎乎睡了好久,才隐约找回五感来。
他先是手指微微动了动,鼻息间嗅着淡淡的玫瑰花和消毒水的混合味道,羽睫轻轻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
房间一片黑暗,只能隐约从窗帘缝隙瞧见几道灯光。
他正疑惑着,一只手轻轻伸过来捂住他的眼睛。
是宋关行木香香水的味道。
醒了?果然,宋关行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我开灯,先别睁眼。
宋羽河因为落了水,发了整整一天的烧,声音都有些沙哑:嗯,几点了?
耳畔传来一声清脆的开关声,宋羽河明显感觉到光源从指缝中钻到他的眼睛里,他微微闭了闭眼,等到宋关行的手离开了,他才尝试着睁开眼睛。
宋关行坐在床边,垂着眸看他。
已经晚上十点了。
宋羽河看到他,喊他:哥哥。
宋关行心中不着痕迹松了一口气,这才上前握住他冰凉的手,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了,他喜滋滋地应道:嗯,我在呢。
好在宋羽河开口第一句叫的是哥哥,而不是先生呢,要是宋羽河恢复记忆了还满脑子都是薄峤,宋关行能呕死。
只是想到这个,宋羽河回想起第二次被自己丢在植物园的薄峤,难得有点心虚。
相隔这么久,宋羽河恢复记忆后,和宋关行的相处似乎没有丝毫分离多年的生疏。
就好像回到了幼时那样。
那时宋关行在伏恩里上学,小团子天天拿着向玖的光脑和他通话,甜丝丝地喊他哥哥。
宋流止那时还太小,宋关行只是在伏恩里待三个月,他都要掰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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