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这话中带着歧义,苏明妩回忆起某些事,不可避免的面上发烫。
符栾的所谓询问经常是陈述的语气,任谁听了都更像是命令,无需她反应,门房小厮已经抱着踩脚高凳置摆在王妃的脚下。
苏明妩收掩思绪,想回话时低头发现,她好像并没有其余选择
符栾不是识得体贴的男人,也可以说,他还没有习惯为谁弯腰,苏明妩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她不觉有期盼,自己提裙摆踩住垫脚物,抓着马辔头就直往上攀。
符栾看她虽然攀得十分吃力,动作却挺标准,笑道:“学过骑马?”
“嗯,儿时骑过小马驹。”
苏明妩的父亲是文臣,所以众人皆以为他们家便只是书香墨韵,一味的死读书。事实上,她大哥最喜用武,从小由母亲协助,背着父亲寻师父,甚至后来偷跑去参军,而她虽不敢动刀剑,但也自幼贪玩,刺绣女红还不如爬树拿得出手。
这种细节,当然不必对符栾说道,尤其这个人眼看她失败了三次,都没有丁点施与援手的趋向!
符栾垂眸,她再磨蹭,怕是天黑都难启程,施恩般地薄唇轻启,“想要本王帮你?”
不,她不想。
苏明妩都试了好多次了,谁还要他半路不甘不愿地帮忙,白白欠他个情。
“谢谢王爷,臣妾自己可以。”
符栾挑眉看向她,她声音清脆,说的貌似有礼,但字字透着不高兴。在女子咬着牙进行第五次抓举时,他揽住胳窝将人轻松抱到身前按定,“王妃现在该清楚,逞强有没有用。”
“”
苏明妩多少带点不服气,就算没有符栾帮手,她迟早也能爬上来,他人高腿长就了不起吗?
符栾仿佛有读心术,垂下眼帘,慢悠悠吐出句,“不信,本王把你丢下去,可以任你试。”
苏明妩闻言,却是立刻知趣地抱住符栾的手,她方才努力地那几下,腿已开始泛起酸涩,才不要再继续和自己过不去,“臣妾谢谢王爷。”
符栾感受到臂上无意识的温软挤压,无声地勾了勾唇。
他有时候也觉得奇怪,为何他这位王妃,每次都能恰到好处地在快惹他生气的临界处悬崖勒马?
遥隔千万里的赤日躲进云层,惠风和畅,这个时节踏青真是无与伦比的惬意。
苏明妩嫁进王府多日,难得出街,心情很好地左顾右看,不知符栾走的是哪条小道,两旁街景倶是她第一次见,行人不多,但显然对经过的高头骏马很感兴趣。
路边几位男子在看清苏明妩的出尘容貌后,那副蛾眉宛转,媚眼如丝,虽说明知不是对他们笑,还是颇为激动,竟然回应般挥了挥手。
符栾斜眸瞟了他们一眼,随即扳正苏明妩歪斜探出脑袋的坐姿。
而后毫无预警的,他的手瞬间拉起缰绳,两腿夹住马腹,马蹄从悠哉转为急踏,踩在石板地上发出嘚嘚响声,惊起阵阵泥沙,猝然往前冲。
苏明妩沉浸在慢悠悠的调子中,颠簸现于一息之间,她身子左右摆动,似乎不小心就能跌落,求生的本能使得她下意识往男人身上靠,反手抓住他腰间玉带。
不短的应激期过后,苏明妩终于坐稳,她缓缓松了口气,其实马车行的并不快,只能说头先实在太慢,也不晓得符栾发什么疯症,说跑就跑。
“你是要在马上,替本王更衣?”
“啊?”
苏明妩向后瞥,哦,原来是她拽得太用力,将符栾的腰带玉扣卸下了几颗。
这又不能怪她,若不是他驭马提速,她也不会被吓到。
话虽如此,苏明妩依旧背着手替他重新系好,耳边是驰掣而过风,弥漫夹杂着生机勃勃的青草香气,“王爷,臣妾系好了。”
“可。”
苏明妩坐在马上,腰身施展不开,时间久了难免脱力,她顾不了对符栾残余的抵触,淌开裙摆,调整坐姿向后直接依在男人的胸膛,开始是小心翼翼地试探,良久没有拒绝的反应,她才敢放心地交托重心。
高马奔驰,马背上已然可以远远眺望朱红高墙,重重楼檐庑殿的琉璃瓦顶。西华门外,领路太监早早等在那处,垂首恭敬。
空无一人的马车和符栾的坐骑几乎是同时堪堪停下,几匹马合并打出响鸣,马鼻喷出白气,空旷的石板路立时显出热闹纷呈。
宫墙下的太监体型瘦削,脸长面白,弯腰走至符栾身侧,仿佛看不见马匹似的,低头行礼。他敛容肃穆,与苏明妩上次见公主殿下进宫遇到的活泼小公公完全不同。
“王爷,咱家奉命来接您和王妃进宫。”
符栾翻身下马,顺道将苏明妩抱了下来,“都到了?”
“是,还差王爷和皇上。”
苏明妩乖巧站在符栾身后整理衣衫,听他们说完话,乍然记起她在马上就记挂的要紧事,连忙戳了戳抬步要走的男人,轻声唤道:“王爷。”
符栾回头,右眼眼尾扫过来,“嗯?”
“臣妾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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