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8)(2 / 3)
能载得动这满池莲花。
舟舟,我要画了。
恩人在梦里为我画莲,醒来我为恩人画。
甚好。
画纸不够了,我这样,舟舟不介意罢?
随恩人处置。
以指做笔还是差了点意思。那人信手揪下几根雪白的发丝,发丝眨眼被做成一杆泛着灵光的细长毛笔,做好这些,她终是满意地眯了眼,小声问道:怕不怕?
一声低笑。
啰嗦。
好一个绝世无双的美人,美人家住何方,梦醒小生这就去提亲?
那不行,小女子已有夫婿,怕是无法嫁你了我已是他□□,你再敢无礼,我喊我家恩人来打你。
你家恩人?你到底心悦何人?又是夫婿,又是恩人,还什么劳什子圣君,小娘子再不说实话,休怪我冒犯了。
我家恩人,自、自是我的夫婿!
你爱她?死也不会移情旁人?你有多爱她?
是,我爱她,死也不会移情,爱到肯为她付出全部的心血神魂,愿意纵容她,迁就她,宠爱她,容许她在我身上画满一池莲花,她再风流浪荡,都是我的人。
这样啊她笑了笑,歪头耳语:那你家恩人想尝莲子了,你要不要给她尝?
流氓!
画面又是一转,书院,学堂。那人一身院长袍子,衣冠风流,朗声发问:元十四,你的初心呢?
春风下了一场又一场,白狸院,躺在床榻的少女倏地睁开眼!
茶杯被打碎,花红惊呼一声:主子!主子你醒了?
少女霜眉冷目,一身清寒,淡漠抬眸的一瞬眼里飞雪弥漫,正是冰山高洁,凛然不可侵犯。
她闻声看去,平静无波的眸子微微晃出一缕波澜,她道:小红。
是,我是小红。花红眼泪唰地淌下来,快步上前扑倒在她怀抱:主子!主子你终于回来了!
柳绿无声地站在那,热泪盈眶。
久违了。元十四眉间霜色消融,语气难得的多了分宠,耐着性子柔声安抚泪崩的两人,一刻钟后,移步往浴室沐浴。
这次提早醒来,仿佛一切都没有变。这里的每个物件,都严格遵循着主人家的喜好,到了日子换新,是以元十四用着极其顺手。
衣衫褪下,她站在等人高的明镜前,面上的端庄沉静有一刹那被打破,面色禁不住古怪。
彼时的她不仅是穿越时光而来的宁怜舟,不仅是提前觉醒上一世情感记忆的琴姬,她还是十四,还是那个被心上人千娇百宠养在折云山的十四。
是一个刚刚褪去少女的无知青涩,初次领会人事的女人。
看着玉白的肌肤残留的淡淡痕迹,她哭笑不得:原来如此。
她是离不开吃自己醋的宿命了么?
这一世的她委实无辜,还要承受恩人上一世堵在心头的相思怨气。她是晓得她有多坏的,憋了许多年,恩人很辛苦罢。
元十四抬腿迈入白玉池,沐浴过后穿好衣裙,人来到窗边看春日好光景,不知想到什么,一笑,将这热烈洋溢的春天都比下去了。
阿景师父,我的好恩人,你可得快快的来呀。
否则
她杏眸晕着狡黠,屈指叩在窗棱:否则怎样呢?她悠悠地想。
被她惦记的阿景师父、好恩人,此时正沿着少女留下的气机奔来,眼看走过去大半路程,气机忽然被人斩断,昼景那颗心蓦地鼓噪,想不出所以然她只好沿着之前确定的方向赶去。
身形瞬息消失在空中。
一步迈出,人影显现在八百里外。
看着城门铭刻的大字,昼景心下生出感怀:秋水城。
踏入此地,她的心没有一刻不在热烈跳动,跳得太欢,要不是知道自己身子康健,她都要怀疑这身体是不是出了问题。
走走走,快走,去晚了好戏就没了!
什么好戏?
哎?你怎么连这都不知道?流烟馆来了一位新琴师,年轻貌美,那模样,那身段,那琴艺,一个字:绝!
过路人匆匆走过,听到流烟馆,昼景心脏狂跳,耳力放开,便听四面八方的声音汇聚而来,有选择性的去听,得到不少小道消息。
这流烟馆的馆主不知得罪哪路高人,我刚听人说了,有一行修士跑去馆内撒野,扬言要新招来的琴师为他家公子跪下来擦靴。
九州进入术法时代,有人仗着修为在身,连规矩都不讲了。退回二十年前
退回二十年前怎样?
退回二十年前在明知流烟馆背后靠山是昼家的前提,谁敢放肆!?也是昼家现今人才凋敝,群龙无首他扼腕长叹:要是那位在就好了。可惜,妻女接连逝去,那位又不知多少年才能归来了。
走走走,看云渊馆主能不能教训那些人!
那新来的琴师就那么好?我好久没听过悦人耳目洗涤神魂的琴音了,天妒红颜,更妒英才,昼夫人如果活着,以她在琴道上的造诣,随便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