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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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昵地搂着那把细腰:你不会再走了罢?

可怜昼景被她一番作弄脊背出了一层汗,气息不稳:不走了。

不骗我?

不骗你。

琴姬瞅着她,泛红的眼眶招呼不打地淌下泪来:我困了,想睡一觉,醒了你还在吗?

还在的。昼景愧疚地抱紧她。

我就再信你一次。少女埋在心上人颈窝睡得香。她是真的累了。

原是打算好和墨闻钟同归于尽,原是做好了被恩人抛弃的打算,一颗心沉冷绝望,大悲之后逢大喜,脑子晕晕乎乎方才做了什么都不清醒。

满身的火憋在那,昼景弯下身子,手臂绕过她腿弯,轻轻松松将人横抱起来。

少女眼尾存着残泪,委委屈屈,殷红的唇仍挂着晶莹透亮的水渍,她俏脸晕红,抬腿往床榻行去。

帷帐放下,脱离了温暖的怀抱,琴姬眼角再度淌下一行清泪,泪渗入鬓发,喉咙里含糊地喊着恩人,声细如蚊,小可怜似的。

走出两步听到她喊,昼景看了眼浴室的方向,足尖一转不得不忍下心火回到她身边,柔韧纤长的手与之十指紧扣。

她双目藏火,火光明灭偏偏还有几分柔情似水的意味,冰火两重天,顾自煎熬好一会,熬得燥火要烧坏这副血肉之躯前,她的姑娘面上终于映出浅笑,像是尝到糖的孩子。

好舟舟,我很快就回来。

人拐进浴室,昼景毫不迟疑地跳进白玉暖池,水花四溅,她难耐地红了眼,暗道舟舟折磨人的法子愈发厉害了。

若此刻再意识不到舟舟是在怨她,实在对不起身为狐妖的满身心眼。

舟舟怨她不辞而别,怨她赶在那个时候给她迎头重击,昼景重重呼出一口灼气,洗去周身狼狈,往储物袋里取出崭新衣物换好,眨眼回到榻前。

叹息着将手伸进她袖袋,从里面摸出一把短刀。

刀刃涂毒,只需划破一个细小伤口就能立时要了人的性命。

大抵是自幼活得太苦,她的舟舟比前世多了三分锐气寒芒,平素漠然,一旦触及她的底线就能冷硬如刀,伤人伤己。

她暖了她足足十年,险些功亏一篑。昼景吸了吸鼻子,无声地哭红眼睛。

见血封喉的利器被焰火吞噬,她呆呆坐在那,手摸上那截皓腕,属于长烨圣君的本源之力在对方四肢百骸温柔流淌。

不消片刻,床榻之上少女容光焕发,损耗的精气神在本源调和下渐渐养回来,更添两分娇美。昼景爱怜地亲吻她唇: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她声声细碎,吻得也细碎。沉睡中的少女两瓣唇微张,辗转反复,唇色更艳。

天幕低垂暗淡,花红柳绿端着做好的吃食在外面叩门。

门打开,星光散落在昼景雪色衣袍,二人只觉眼睛被光刺了一下,不敢直视仙颜。

按照世人所知,昼家主如今年岁近百,面容还和十八、九岁无异,气度风华,姿色无双。主子和传说中的大人物结下情缘,作为侍婢,她们唯有谨慎小心伺候的份。

米粥温热,又有几碟子可口小菜,昼景沉默接过,刚要转身回房,柳绿在身后轻喊了一声大人。

这声大人喊得不伦不类,那人身形顿住,柳绿抬头羞红了脸:冒昧问一句,大人和我家主子果真成婚了么?

成婚了。她的舟舟毫无保留地在梦里给了自己,梦里的成婚也是成婚。

柳绿心中一喜,喜气还没渗透眉眼,察觉到家主些许的不耐,她急声道:我家主子是世上再好不过的女子,其人貌美,其性忠贞,旁人只道她冰冷不近人情,实则我家主子古道热肠。

墨闻钟执意强娶,主子对他无丝毫好感,平素也没给过他半道眼神,家主切莫误会。

虽不知家主和我家主子何时生情又是何时成婚,可奴还是要大胆进言一句:您莫要负她,否则当真是在要她命了。

她和花红齐齐跪地,花红这辈子没和顶级的权贵搭过半句话,这会哆哆嗦嗦:奴、奴也有话说。

昼景端着托盘长眉微挑,不急着回房反而多了两分耐性:你说。

嗓音如此刻的凉夜,清凉入耳,听得人耳朵发麻,花红紧张地咬了咬后槽牙:虽说、虽说您和主子已经成婚,可外人不晓得,家主不好夜宿在此,不清不楚,于我家主子名声有碍。

没想到是遭人嫌了。

多少年没行走人间,此情此景昼景委实好气又好笑,舟舟都没赶她,她的两位忠仆倒大着胆子赶人。

晓得了。

丢下一句话,门扇重新闭合。

跪在门外的花红柳绿两人面面相觑,须臾压在心口的大石落下。退远了,花红犹豫道:好像这位家主脾性还算温和?

温和?柳绿叹她天真:你是忘记墨闻钟的下场了?世家主一怒,哪是那么好承受的。

花红打了个寒颤,她还是头回见有人一声跪下就能崩碎人腿骨的悍然场面,此次墨闻钟侥幸不死,人也废了。墨家元气大伤,怕是往后要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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