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酒鬼(2 / 3)
被她嫌着碍事,不过眼神上却是柔和许多。
坐在客厅桌前,把玩着工具,他的心中不知怎么开始焦躁起来,总觉得手上应该要拿着什么东西大抵是用两手拇指把玩着的,实在焦躁过度,手指下意识的在桌上敲了起来。
「……夫君在想什么呢?」
「啊,没有。总觉得要做些什么,却想不起来。」
「……要喝酒么?」
「不,不喝。」
「……夫君往常吃完饭喝完酒,发了一阵酒疯后,也就睡了。」雨洹淡淡的道。
「欸?」震惊之余,想想倒是也很贴近事实,但不知该作何反应。「雨洹,嫁与我前,夜晚间喜欢做些什么呢?」
沉默了一会,雨洹从厨房里出来,依在一个柜子旁。
「读书。夫君晚上要省蜡烛便不读了。」她绞着手指,显得有些哀怨。「说是一秉烛火半壶酒呢。」
雨洹似是个拥些经纶的女子,男子猜测这大概是在说他嗜酒如命,宁可省蜡烛去买酒喝。
「那今后便省些酒钱罢,都读些什么呢?」
「也不是什么圣贤书,诗经或是山海经之类的。」
「那便读吧,诗经我也喜欢。」
诗经一词一出现,他的记忆又回来了点。一个瘦小的男子躺在一张上下铺的拼板床上,凭着夜灯读着书,穿着迷彩裤,床边还倒了一双军靴,头上戴着耳机,这个房间里充斥着超越现在时空背景的东西,还有窗外月色下弥漫着的静谧。但是耳机里面拨放的却是算得上颇为极端的重金属摇滚乐,他听得懂那是德文,这个时代的东方人不会接触到的一个遥远国度,而在他那时,却是曾经休假时便常去的国家,他脑袋瓜转了一圈,欸,我会讲耶,德文。
趴在床上读的,那本书照封面看来便是诗经,厚度上来看导读注释还不少。
收回了一些回忆,他忍不住露出一抹微笑。
雨洹冷冷地看着他。
「书给夫君撕了,就在成亲隔天,妾身傍着月光在门口读的时候。」
大年的脸瞬间纠成一团,像是他的脸中央有个点,五官都往那点拉扯,但是嘴却是大大的张开,下巴脱臼似的。
这让雨洹忍不住心里一笑,这种表情她是没见过的。
「妾身便先去铺床了,夫君自便吧。」
她也不等大年回应,径自走进卧房。
「……你便先睡下吧,不必等我。」
他对着摆落的帘子说道,雨洹没有答覆。一天下来尚且还有诸多疑问,他要理的头绪是也不到万般之多,但却也不少,思索着把想起来的部分先记下来,再去做关联图。翻了翻家中的柜子,没有纸笔,这对一般家庭或许是奢侈品吧,雨洹在卧房中,他不确定这个妻子对他的异状怎么看,也没敢去问。
没有娶妻的印象却与人行夫妻之实,想来也实在很是卑鄙。
翻来翻去实在找不到可以书写的地方,看着墙边的柴堆,他忽然有了个主意。于是拿了柴刀,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早上醒来时,雨洹身边是没有人的。棉被没有乱掉,除了自己再没有其他人上床的迹象。
想起昨日里夫君的异样,她有些无法置信。
简直就是变了个人一样,这是那个粗暴的大老粗装不来的,她暗自怀疑这个人可不是她嫁与的那个酒鬼丈夫。
她揭开卧房门帘,看似她夫君的那个大汉傍着柴堆熟睡,口水牵丝挂在嘴边,衣襟已经湿了一小片,他手里抓着一小卷竹简,上面已经刻了几个字,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把小刀,却是握笔的手法,那个粗人不识字她是知道的。
她不太敢确定醒来时丈夫是否还是昨日那变了个人,性情温驯,谦和有理的样子,不敢多待,进了厨房。
忙活了一阵,外面的柴堆有了动静,听声音汉子起了身,瞎走了一阵,却是在屋外洗了脸,干咳了几声。
然后外头就安分起来了,再没有其他声响。
雨洹不知道他是否就这样出了门去,还是会忽然之间回了魂,又变回那个嗜酒暴躁的大老粗。应该不会吧,毕竟还没嚷嚷呢。反正吧,就依着他点,能少挨一顿是一顿,这个时代的女子其实并没有太多选择。
速速做了早饭,踏出厨房,把早饭往桌上铺张完还是没见到人,她下意识地望向门外,谁知道这映入眼帘的,却是个诡谲之至的画面。
那男人哪也没去,就在门口院内做着一串规律而奇怪的动作,他双拳与肩同宽,拳面抵地,身板挺得老直,肩腰臀腿成一直线,一下撑起离地,手臂打直,一下伏下胸口与地平行不点地,两边手肘皆与腰齐。
似乎已经做了好一阵子了,他轻声地数了完声,站将起来,吁了一大口气。
「早啊。」他笑道,嗯,好你加在,不是那个粗人。
「早,夫君,早饭好了。」雨洹怯怯地说。
「甚好甚好,雨洹便先用吧,不必等我。」
他晨操怕是未了,一笑言罢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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