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2 / 3)
被关在一间医疗室里,但又不像平时的病房,而更像个卧室,让人在里面休养。
门口站着不少人,俱是一脸紧张,但又不敢进去离得太近。
顾瑜匆匆赶来,并说出自己的想法时,他们都很惊讶,和藤听春一样,跟他说了情况的严重性,不能去。
顾瑜却依然坚持,蔺中将帮了我很多,所以我也想在我的能力范围内,帮回他。不是说镇静剂收效甚微吗?让我试试,实在不行,我立刻出来,这里也还有你们在。
几番下来,顾瑜郑重强调自己不会乱来,身上也有防御手镯,如果蔺洲真的攻击,足以暂时拦一下,等到救援过来。
最终,他们还是动摇了。谁都希望蔺中将能好。
医生和研究员们一再叮嘱:能成功安抚蔺中将是最好的,但前提是,你不能受伤,一旦出现状况,请立刻让我们救你出来。
顾瑜怎么都没想到,蔺洲回来了会是这样的情况。
心跳得极快,鼓噪耳鸣,控制不住发慌。
怕蔺洲出事,怕他也走了,很怕。
但为了不让别人看出来,顾瑜脸上表现得很冷静,认真点头。
他变成人鱼,进了房间。
里面光线有些昏暗,一个高大的身影坐在床沿,垂着眼,落下重重阴影,让人看不清神情。
顾瑜进来前,虽然一直被提醒了很多,但都没有实际看到的来得直白透彻。
蔺洲像是换了个人,不似平时收敛着,周身气场尖锐锋利,宛如冰冷的利刃,无形却骇人。
顾瑜不禁停了下来,他对危险的感知比绝大多数觉醒者都要敏锐。这一刻,浑身的细胞都叫嚣着要他逃离。
不得不说,那强烈的侵略感和压迫感,让顾瑜的身体不由得紧绷。
蔺洲听到了他进来的动静,微微抬头,朝他看了过来。
这时,顾瑜才看清他整张脸。
轮廓冷硬,双眼透着些许不正常的血红,还戴上了黑色的止吠器,覆盖住下半张脸,一条条交错的金属,像个封住嘴的笼子。
掀起眼皮,看过来的眼神有些吓人。
蔺洲盯着他,过了好半晌,才出声打碎安静,你怎么来了?
声音极其低沉喑哑,隐忍又克制。
顾瑜被他嘴上的笼子惊到,一时没能回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蔺洲看着他,目光沉沉,倏地握紧拳头,手背上的青筋凸起,用力到骨节泛白。金属床架都发出了难以承受的刺耳声响。
顾瑜倏地回神,我来给你唱歌。
蔺洲:那就过来点。
顾瑜的耳朵却传来研究员的声音,提醒他不要离得太近,一定要保持安全距离。
但他看着蔺洲很难受的样子,还是控制着蛋壳车,又向前了些,离得不远不近,微微张唇,准备开始唱。
蔺洲却毫无预兆突然起身,伸手抓住蛋壳边缘,用力拉向自己这边。
水因为剧烈晃动,洒出来不少,溅湿了蔺洲身上的衣服,贴着皮肤,勾勒出起伏的肌肉线条。
顾瑜毫无防备,就被捉住手腕,拽了过去。蔺洲坐在床上,双腿张开,中间正好留出一个位置,顾瑜被他掐住腰抱了上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
几乎就要亲上。
蔺洲呼出的气息滚烫,急促地喷洒在顾瑜脸侧的皮肤上,仿佛能灼伤人。在强烈的侵略感下,顾瑜控制不住紧张,被抓住的手微微颤抖着,手指也蜷缩起来。
这一幕,吓得正观察的研究员很慌,生怕蔺洲突然暴起伤人。他们安排的人都已经准备破门而入,把顾瑜救出来了。
但蔺洲只是抓着,牢牢地盯着顾瑜不放,沉声说:唱吧,我听着。
研究员们迟疑,这是还有理智在?
医疗室里的顾瑜,心里也在这么想。
他刚被拉过去的时候,确实被吓到了,手上的利爪露出,鱼尾巴也差点就用力甩去。但蔺洲没有做什么,看起来,意识还算清醒,可以沟通的样子。
顾瑜谨慎问:你还认得我是谁吗?
蔺洲像是笑了一下,目光在顾瑜肩颈处扫过,甚至有些肆无忌惮地伸手揉按了一下,指腹轻轻摩挲着那片细腻的皮肤,还勾起一缕金色发丝玩。
顾瑜突然有点理解,为什么要给蔺洲戴止吠器了。如果没有这个东西,他很怀疑,蔺洲已经低头来咬他了。
此时的蔺洲和平时判若两人,泛红的眼睛透着些许阴郁,看他就像是在看嘴边的猎物,随时都要拆吃入腹。
知道。蔺洲漫不经心地答了。
但顾瑜有点不相信。
虽然感知到危险,但因为蔺洲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压制住了。顾瑜基于对他的信任,没有退缩,保持着被半搂住的姿势,开口唱了起来。
人鱼歌声空灵动听,宛如虚无的细线,丝丝缕缕,缠绕心脏。一呼一吸,心跳都被掌控。
蔺洲确实被安抚了,眼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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