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 3)
道很多吗?不是觉得我可怜吗?为什么不说话?!
说到最后,嗓音已经止不住的沙哑,面容冰白,在烈日下近乎透明。他牙关紧咬,又是一鞭子毫不留情地抽了下去。
一人一鞭,滚吧。他厌烦地说。
那两人哆哆嗦嗦地爬起来,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大殿里外个个噤若寒蝉,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静的可怕。
容因站在原地,久久没动,盛夏的烈阳直直照射,他额角浮起一层细密的汗珠,鬓发软软地搭在脸侧,安静而柔顺的模样。
头顶有阴影笼罩下来,傅敛身上清淡的皂角味徐徐散开,微凉的指腹轻轻蹭了蹭他的鬓角,沉沉的嗓音仿佛带着不易察觉的安抚:殿下,您上次说酸梅汤太酸,我给您重做了一份,这次保证不会很酸。
容因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起来,低弱地说:是吗?
嗯。傅敛拉过他的手腕,拇指抚过金铃,激起几声清脆的铃音,动作自然地将长鞭取下,整理好,重新挂回容因腰间,才说:不好喝殿下就罚我再做,直到殿下满意为止。
容因还保持着握住长鞭的姿势,手中骤然空下来,他不自在地动了动。
傅敛的掌心从下贴上来,轻松地包裹住他,慢慢地牵着容因往里走。
直到浸凉的酸梅汤被端上来,容因才回过神。他看着还在冒着丝丝冷气的瓷碗,伸出指尖碰了碰,又一下子收回来,像只第一次出门的小动物一样默默地昂起头问傅敛:真的不酸吗?
似乎只是问问这碗酸梅汤,又似乎在问些别的什么。
不酸。傅敛回答他。
哦容因干巴巴地应了一声,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一样,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傅敛很轻地叹口气,变魔术似的从哪掏出个勺子来,端起那只瓷碗,温声哄他:殿下喝一口?我保证殿下会喜欢。
容因看了他半天,才纡尊降贵地伸出一点嫩红的舌尖舔了一点抿进嘴巴里。
还不错。他咂巴几下嘴,中肯地评价道。
傅敛垂眸定定看他几秒,殿内灯火辉煌,灯下的美人雪肤黑发,耳垂上的红色小痣犹如皎白月下的一点红梅,粉荷色的唇瓣上染了几滴褐色的汁水,被他柔润的小舌卷进去。
是吗,我尝尝。他说。
猝不及防被抢走酸梅汤还被喝了一大半的容因茫然地抬起头,傻傻地问:这不是给我的吗?
嗯。傅敛面不改色地说,我尝尝味道记住了,下次给殿下做就不会出错。
哦容因显然有些疑惑,但这已经超出他的知识范围,只好放过这个话题不再追问。
殿下穿裙子很漂亮。傅敛忽然说,他的声音十足十的温柔,我很喜欢。
房间里点的安神香徐徐吐出白雾,清浅的气息有令人安定的效果,静谧的空间里,蜡烛发出的哔剥轻响。
容因绒绒的睫羽低低垂落,蝶翼一样轻颤。
用、用得着你说吗?他冷哼一声别过脸,撇撇嘴说,我当然知道,我穿什么都很好看。
我警告你不要试图趁机讨好我,我、我是不会被轻易蒙蔽的!
珠玉一样的耳垂熏得晕红,让他的话看上去缺了一点儿说服力。
傅敛平直的唇角短暂地向上扬起,很快又恢复原状,他一本正经地说:嗯,是我的错,我不该试图讨好殿下。
不过,他顿了顿,嗓音含笑,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傅敛熟练地给容因掖了掖被角,低头说:殿下好好睡一觉,醒来送殿下一个礼物。
容因先是睁大眼睛,立刻觉得不对,又咳嗽两声,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哦,随便你,你想送就送,我也不是很想要。
嗯,是我想送,与殿下无关,殿下一点都不想收,是我非要送给殿下的。傅敛说。
也没有这么不想啦,容因把被子拉上来遮住自己的小半张脸,露出来的眼睛明亮璀璨,看在你这么想送的份上,我就勉强接受好啦。
傅敛给他留了一盏很暗的小台灯:那就谢谢殿□□贴我。
容因点点头,不老实地伸出手摸了摸头顶正上方放着的人鱼蛋。
殿下听话一点,好好盖被子。傅敛把他的两只手腕叠起来一起捉住,塞回被子里,又给他掖被角。
容因被裹成一团,嘴巴里还要说:我的人鱼蛋什么时候孵出来?你有没有好好给它浇水?
傅敛哄他说:有。马上就能孵出来,殿下快睡觉。
哦。容因终于安分了。
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傅敛站起身,轻轻带上了房门。
昏暗的房间里,床头上那颗人鱼蛋泛着幽幽蓝光,忽然啪嗒一声,掉在容因脸颊旁,他温热的吐息近在咫尺,那蓝光更盛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今天晚了呜呜呜,比较短小,明天一定补上!!!!!!!
人鱼蛋还会动呢!因因震惊:竟然是活的!
红绳
傅敛拐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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