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1)(2 / 3)
:什么人算不如天算?
我大伯的身体着实太糟糕了,那丝元神收回时,从被做饵的那船工身上带回的毒不够多,加上他身体本就虚弱,气血循环比常人更缓慢一些,毒发便更慢,以至于能拖到此刻。
程雁书想了想,说:但是一路上,宋长老没有出现中毒情形时,林青云也并未露出异状,他大概也并不知情?
这件事,可以延后再查。宋谨严的眼神锐利起来,手腕也绷紧,是时候了。
他一扬手,那血红薄刃空中一闪,却是划破了他自己左手的脉搏。
薛明光惊呼一声,抢前一步,却又怕影响宋谨严的动作而急急退了回来,只问:你痛不痛?
宋谨严侧头看他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
下一瞬,血红薄刃再闪,宋长老的手腕脉搏也被划破了。
两个人的手腕血线相贴处,有一丝黑血被慢慢导了出来。
宋谨严头上已然泛出细密汗珠,但宋长老的脸上逐渐恢复了血色,呼吸亦是开始平复。
直到宋长老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宋谨严方才松开了两人相贴的脉搏。
他的身子虚弱地晃了晃,薛明光忙上前扶住了他,又手忙脚乱地用袖子去擦他额角的汗。
宋谨严躲开:毫无章法,疼。
薛明光委屈地皱了皱眉,还是去绞了热布巾,递给宋谨严。
宋谨严接过,对韩知竹道:此事不宜声张,我不能守在此处,今晚烦请韩师兄守着我大伯,若无意外,他明日便可复原。
送走宋谨严和薛明光,韩知竹安排鸿川鉴云把宋长老移动到了自己的房间内,又让鸿川和鉴云在宋长老房里照常值夜。
确认了宋长老情况良好,韩知竹放下床帘,对程雁书道:乏了吗?
不累。程雁书在桌边坐下,手指无意识地点着桌面,有些无精打采道,这一天天的,感觉永无宁日,总有些事情发生,换成我是你,我可能真的累得不行了。
他仰头看韩知竹,伸出手,示意他过来。
把头埋在韩知竹的腹部,他闷声道:大师兄,你辛苦了。
你这是?韩知竹察觉到了程雁书微妙的情绪变幻,抬手去托他的脸,看他眼睛,为何感伤?
就是有点明白你从前每日劳心劳力的重量,还有你为什么永远八风不动,缺着一口热气了。在韩知竹的托着他脸的手上用力靠了靠,感受着手心的温度,程雁书又埋头到韩知竹腹部,不过以后,你对我不准缺那口热气。你累了,我给你解乏。
说话间溢出呼吸的热气潮气,统统被锁在韩知竹腹部,他在那温热中忽然长长地叹了口气:你说,琴修时该静心无念。
可我怎么还能对着你,而静心无念?
埋着脸的人笑了笑,肩膀耸动,还刻意透过衣衫再吹上了一口热气,你以前什么时候都可以的。
从前,我以为我
会死吗?程雁书笑着仰起头,你早点对我坦白,省多少事。非要拖到现在。你难道不知道堵不如疏的道理吗?
韩知竹笑着抚他眉眼,无言,却胜过千言。
程雁书就着那手指在眉眼上走出的酥痒哼哼两声,又道:大师兄,你会不会觉得我太黏你了?
回答他的,是俯身在眉间流连的絮絮的吻。
闭着眼受着独属于自己的温情,程雁书又软绵地笑:大师兄,你放心,琴修的时候,该入定,该静心无念,我做得到的。但是不需要静心无念的时候,你怎么对我,都行。
韩知竹身体一僵,立时看向宋长老一眼。
他的声音平生了暗哑,还逼出了生生的隐忍:别再撩拨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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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 宋长老在雨后初霁后独有的鸟雀清脆鸣叫间醒来,正见坐在床榻边明显在守着他的韩知竹。
他一怔,又马上反应过来:我昨晚晕过去时大致已经知道怎么回事。后来, 是宋执给我解毒吗?
是。韩知竹答, 宋少掌门说,长老今晨醒来,就无大碍了。
看着眉眼间有些疲态却依然目光清明地守着他的韩知竹,宋长老流露出十分感激, 待要开口, 却又一愣。
韩知竹的怀里慢悠悠钻出程雁书,睡眼惺忪地揉着眼, 头靠在韩知竹心口, 含糊不清道:大师兄, 我腰酸。
韩知竹清明的目光瞬间软成了水般,斩妖除魔毫不软半分的手亦是即刻放在程雁书腰上, 轻轻给他揉捏着穴道, 低声道:让你去睡榻上, 偏不听。
半夜下雨了,我一个人睡, 冷。程雁书依然闭着眼,任由大师兄给自己揉着腰, 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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