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2 / 3)
定三师兄那里还留着那把瓜子呢!
韩知竹却一点也没有转圜余地地摇了头:清游心实,你别带坏了他。
我?带坏三师兄?果然,在大师兄心里,他还是被原主那些黑历史打下了烙印,怎么都淡不去了?
程雁书溃丧地半趴在了案几上,为自己证言:我现在是纯良的!
你?韩知竹目光在程雁书脸上逡巡一番,又笑了,纯良?
程雁书目瞪口呆:大师兄,你真的笑了?
有何不妥?韩知竹不解。
我以为你不会笑!程雁书追着那尚未淡去的笑意移不开视线。
韩知竹奇道:谁能不会笑?
可是你平时都不笑啊。
无可笑之事又何必一定要笑?难道如薛少掌门般,才算是会笑?
哦,大师兄,你也会内涵人了。程雁书挑着眉笑得活泼,引得韩知竹又安静地笑了。
而他肚子里的咕噜声加入进来,还挺和谐。
韩知竹转了话题:铸心堂山下的南溟镇,夜市极其出名,你和薛少掌门、宋少掌门那夜游乐不归时,可有去过?
是吗?程雁书明显很遗憾,刚进镇子时我还想逛逛,谁曾想薛明光太怕他三叔又来抓他,哪条巷子黑就往哪儿钻,他们两个少掌门,我一个四镜山第一梯队的四师兄,在南溟镇硬生生被他作成了三个鬼鬼祟祟的可疑人物,没被人当贼抓了,纯粹是我们长得端正,加上运气好吧。
他大叹口气:最后他终于找到了一条最破最烂的巷子里最应付的客栈。说好的游乐,我一口汤都没喝到。
韩知竹道:那此刻,便去看看吧。
及至到了南溟镇,远远已然看到了夜市繁华的灯火,程雁书仍然觉得不太真实:他大师兄,这是带着他来逛街了?
想了想,程雁书还是认认真真问韩知竹:大师兄,我真的可以逛逛吗?
韩知竹颔首后,程雁书立刻开开心心拉住了韩知竹的手腕:那我们快去!
南溟镇依托铸心堂,又独得莽海渊的气势,虽然只是个山下的镇,但人来人往的热闹劲儿,和程雁书去过的雍州城也不差多少。
夜市更是吃喝玩乐四角俱全,规模不小,灯光流转间满是热闹的人间烟火。
程雁书眼见背着糖葫芦树的小贩在前方,立刻拉着韩知竹衣袖:有糖葫芦!大师兄你吃吗?
韩知竹看一眼那红艳艳的山楂果糖葫芦,问:你想要?
我受罚呢,不能吃。程雁书恪守被罚的设定,又小声笑说,而且糖葫芦里面的山楂果都好酸,我吃不了这个。
那你想吃什么?韩知竹像是忘了执罚这件事,我与你一起。
程雁书瞪大眼:真的?我能吃?你下一句不会是说,吃两戒鞭吧?
他从袖袋里掏出铁杵,给韩知竹看:我可一点都没磨
韩知竹微微颔首,指节一弹,淡青色弧光混在流光溢彩的夜市光影里并不醒目,但程雁书手里握着的铁杵,被这弧光一过,已经细得说是针也不算昧着良心了。
他浅笑:你已完成了。
程雁书举起那根新鲜的针,对着光微微眯眼看了看,又踏前一步,把那根针放在了韩知竹的手心:大师兄,你这可是监守自盗。
微微仰头,靠近韩知竹耳边,他低声道:大师兄,你破戒了为我。
轻悄的声音,和温润的吐息,像小刷子,拂过韩知竹耳后,钻入他心里。
他侧头看程雁书。
视线交缠间,喧哗热闹的夜市,倏而成了遥远的背景。
糖葫芦小贩的叫卖声重新从街尾又回转过来, 在近前吆喝着,冲散了程雁书和韩知竹的视线胶着。
韩知竹移开视线,垂下眸子手腕一动, 那根针便消失了。
复又看着笑得又灿烂又得意的程雁书, 韩知竹带着浅浅宠溺轻缓摇头,像纵容庇护自家的小小顽童一般,给了他一个你高兴也就好的温和表情。
大师兄,你应该多笑。你笑起来很好看。程雁书侧头一直看韩知竹, 眼中的欣赏和仰慕一点不做遮挡地坦然流露着, 当然你不笑也好看,但是能多笑笑, 为什么不呢?
韩知竹只轻轻嗯了声, 便继续不徐不疾地在火树银花中目不斜视的走过。深觉眼睛不够用的程雁书拉住他, 笑道:大师兄,夜市不是你这样逛的你以前没逛过夜市吧?
韩知竹却即答道:逛过。
诶?他家的大师兄竟然真的有过这么日常随意的时候?等等, 这是不是表示, 大师兄, 他他约会过?!
程雁书立刻脱口便问:大师兄,你和谁逛过夜市?
他那急切又毫不掩饰着紧张的语气里, 很有几分霸道的酸意。
韩知竹面色平静,声音也不疾不徐:和我娘亲一起逛过。那时我约六岁。我记得, 糖葫芦很酸, 但我很开心。
程雁书的霸道酸意立时便收敛成乖巧的讨好:大师兄,阿姨伯母不对,是令堂,令堂她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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