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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丢丢刚来的时候跟它一样,也才手掌这么大,特别亲你,你也特别喜欢它,还给它取了名字,是你的小名,丢丢,是吗?”
是的。步离在心里说。
丢丢是野猫里最亲人的一只,尤其亲步离,经常跟着步离去教室上课,因此获得了步离赐名的殊荣,连小鱼干都比其他猫多分好多。
后来丢丢失踪了,去了别的地方,或是死了,没人知道,总之一直到步离毕业都没有再出现。步离难过了很久,也因为奶猫和丢丢长得像,才执意要把奶猫带回家救助。
因为丢丢通人性,和步离之间发生过很多趣事,一人一猫还因此上过一次学校的官博。步离经常在微博上分享丢丢的照片,关注的人挺多,唯独顾以唯从不点赞,也从来没有在步离面前提过丢丢哪怕一次,然而当他需要的时候,总是能描绘得有声有色。
顾以唯就是这样的人,一旦有了目标,立即千方百计地钻营,无孔不入,让人防不胜防。
换成以前,步离或许会为顾以唯突如其来的关注感到欣喜,可是现在……
步离一阵反胃,他想吐。
顾以唯敏锐地察觉到步离的反应,紧张地皱眉,“怎么了,不舒服?是不是饿了?要不我请你吃饭?”
一饿就反胃,也是步离经常有的毛病。
“吃过了,不饿。你把猫给我,我带它去看病。”步离执意。
“不急。”顾以唯摇头,“我看你脸色不太好,不如去校外的咖啡厅喝点东西,休息一下,然后我再陪你去宠物医院给猫看病,怎么样?”
猫病成这样,他却要拉自己去喝咖啡。
或许不止喝咖啡,还想趁机说点什么。
步离抬头直视顾以唯。
上辈子明明嫌脏,碰都不想碰,现在抱着半天不撒手,可真是难为他了。
一只猫根本不算什么。
连自己都不算什么,猫又算得了什么?
步离觉得很好笑。他突然反应过来,这段时间全国人民都知道他跟池岭混在一起,顾以唯怎么可能不知道。或许顾以唯早就发现自己被拉黑,碍于面子不好意思直说,又急于联系,于是迂回来到这里,碰巧撞见和丢丢长得一模一样的奶猫,觉得可以利用,立即抱走当成筹码,企图以猫为突破口,重新跟他构建亲密关系,顺理成章,丝毫不露痕迹,真是妙啊。
而两人在小树林相遇,应该也不是偶然。顾以唯的交友圈步离是见识过的,光是校友群都几百个,今天返校和曼曼一起招摇过市,掌握他的动向还不是轻轻松松?
步离甩甩脑袋,懒得再想,更不想搭理顾以唯。他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瞄准猫咪,蓄势待发,决定硬抢。
手机突然响了,是步离的。
步离懊恼地叹了口气,掏出手机一看,不是电话,是一条短信,号码很陌生,内容也很离奇。
[南门,两分钟。]
什么鬼?
步离回头看了一眼离图书馆不远的南校门,走过去也就几十米的距离。
都追踪到他的地理位置了?这么可怕?难道又是变态私生粉?可是短信标点俱全、措辞简练,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看着不像神经病啊?
步离满脑袋问号,来电随后就到。
这次是谢馥希。
步离脸色一垮,想到顾以唯还在场,一对比,果断选择接谢馥希的电话。
步离客气地“喂”了一声,就听谢馥希问:“你在学校南门附近是不是?我也在,两分钟到,找你谈点事。”
“好啊!我马上来!”步离欣然答应,还想扯几句,谢馥希挂了电话。
不想她出现的时候非要往眼前凑,等需要她了,偏偏溜得快。步离恨恨地收起手机,全都是坏东西!
顾以唯终于放下猫咪,讳莫如深地看着步离,“你有事?谁找你?”
“我老板。”步离随口扯谎。
“你老板?是……”顾以唯欲言又止。
步离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坏心眼。
“池岭?不是。”步离摇头,学着顾以唯的样子摆了一个讳莫如深的表情,“池岭只是我的搭档,其实我真正的老板是司裘。”
顾以唯目露迷茫,“呃,嗯?”
“思瑞你应该听说过吧?就是思瑞控股,上市五百强,超大型跨国企业,金融、房产、物流、外贸什么都做,它的创始人、法人、股东、董事会主席、ceo就是司裘。”步离前半段照搬百度百科,后半段引用池岭口述,夸张的形容果不其然令顾以唯瞬间变脸。
顾以唯瞳孔微缩,眼睛越睁越大,明显被刺激得不轻。
步离想笑,却笑不出来。
顾以唯愣了很久,怎么都搞不清楚步离背后的关系网,只能问步离:“思瑞?怎么会是思瑞?没听说思瑞有涉及影视这一块啊?难道思瑞对娱乐圈也有兴趣?”
“那有点复杂,一句话说不清。”步离挤出一个假笑,指指手机,又开始扯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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