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1 / 3)
玉潋心模样招摇,今日出门见客意在低调,故而在脸上蒙了一层面纱,即便如此,她所过之处,依然吸引了不少隐晦的视线瞩目。
两名地痞正悄悄议论方才走过那位姿态曼妙的女人,他们从东街跟到西街,只一晃眼,那抹红衣竟在转角处凭空消失。
那两人明显身份不同寻常。跟在后边的年轻男子面有犹豫之色,小声劝道,你可仔细着你的性命,万一
在前边带路的男人是个独眼的,脸上有条伤疤,闻言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在外城活动的,身份再特殊又能高到哪里去?
你可别忘了,这观山楼外城,都是禹少说了算,你要还想救你哥哥,就把你灰耗子似的小胆儿揣进肚子里别叫人看见了!
独眼男人说着,朝掌心吐了口口水,喋喋不休:不是我说,你兄长也是个没出息的,吃喝嫖赌欠钱不还坏了观山楼的规矩,能活命就不错了!
他拿衣摆擦亮他的尖刀,你我若能将那女人弄到手,打通禹少这边的门路,还愁救不下你哥哥吗?
青年男人被说动了,虽面有不忍,却未再有半句劝阻之言。
许是朝那巷子里去了,快跟上!听得独眼男人招呼,高个儿青年呼出一口气,快步跟了过去。
步入巷口,天光被两面高墙遮挡殆尽,视野昏暗。
独眼男人朝前走了几步,见巷子到了尽头,里边没路了,先前那红衣女人正独自立在那儿,看样子像走岔了路,不知道该怎么出去了。
真是天遂人愿,不费功夫。
呵呵,小美人儿。独眼男人贪婪地舔了舔唇,上前搭话道,你好像迷了路,要不跟咱哥俩说说,你要去什么地方,哥哥们带你去呀?
红衣女子像被突然出现的人吓到,羞怯惶恐地后退几步,足跟抵着砖墙,没了去路。
她的脸被面纱遮了大半,但露出外面的眼睛好似灵鹿,莹润有神,颇为动人。
独眼男人被她惊慌的模样取悦,脸上的笑容更加龌龊,笑呵呵地逼近两步,还乐此不彼地开口:美人儿别怕,哥俩不是坏人。
小美人将信将疑,嗫嚅道:倒是有个地儿,小女子不知怎么走。
哦?独眼男人笑问,什么地方呀?这观山楼我哥俩熟,铁定能带你找得到的。
男人色迷了心窍,可跟在他身后的青年却感到害怕,不知从哪儿吹来一阵阵阴风,冷飕飕的,搅得他心神不宁,额角冷汗直冒。
这地儿就是女人柔唇轻启,眸心掠过一丝冷锐的杀意,声音陡然下沉,阎王殿。
男人那只独眼猛然瞪大,心口已被捅了个窟窿,他低头一看,插在他身上的竟是他自己带来的那把刀。
他踉跄着后退,意识到自己踢到铁板闯了大祸,可这一刀切进心脏,震断心脉,哪怕他有金丹修为在身,也全无用处。
高个儿青年只听噗通一声闷响,便见那独眼男人面色惊恐地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他吓得心跳骤停,慌不迭转身想跑,可玉潋心哪里会给他机会,气刃凭空而现,须臾斩断他的双膝,膝盖以下猝然与大腿脱节。
剧痛席卷全身,痛到十指指尖都在剧烈抽搐,可他的喉咙却像堵了一团棉花,哪怕汗水濡湿已经布满额头,他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女人自他身后缓步而来,浅粉色的绣花鞋出现在他的视野中,女人妖冶妩媚的声音也悠悠响起:劳烦给你们的禹少带个话,他爹在茗香居见客,倘若半个时辰内见不到他人,后果自负。
茗香居内侧雅间,曲衍魔君手里一盏茶刚刚放凉,玉潋心便推门而入。
魔君掀起眼皮,淡淡瞧了她一眼,方道:又杀人了?
杀了一个泼皮。玉潋心据实以答。
曲衍魔君抿了口茶水,出声劝戒:你身上戾气太重,当心业力噬体,收敛一些为好。
玉潋心垂首:晚辈记下了。
这时,小二掀开竹帘,端着两碟花糕进来,刚把食盒放下,他的身体便异样抽搐,惨哼着倒在地上。
魔君二人面不改色。
片刻之后,小二重新睁眼,从地上磨磨蹭蹭地站起来,模样还是店小二的模样,可他的神态却与日前那破庙前的乞丐如出一辙。
他站在空地上,扭了扭脖子,转了转手腕,简单适应了一番这具新的肉身,这才看向郭衍,笑道:经年不见,大哥过得可还好啊?
主座之上的郭衍蓦地站起身来,震惊道:你是阙明城?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了我来了!感恩各位,今天也是跪求评论的一天!
阙明城?
玉潋心神情惊讶,片刻后又锁起眉心,面有不解之色。
此人已经死去三十多年,听澜宗上下对其缄口不言,玉潋心对当初的镜虚门之变也知之甚少,只宗里小弟子私下闲聊时隐晦提了几句,她碰巧听到。
镜虚门是听澜宗的宗源秘境,也是听澜宗屹立千年不倒,传承百代不衰的根因。
当世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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