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计中计(三)雨中樱花(1 / 3)
局势渐渐的清晰,冬倾雨忧心匆匆的赶回,总有一种莫名的担忧,事态并没有按照预料中发展,具体有多少敌人未明,但自己一方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山海关的轮廓又清晰的回到了冬倾雨眼前,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越加的浓郁,风中吹拂肃杀之意呼啸而过,乌云密布,朝阳被遮挡其中,只可以视见刺眼的明亮光芒,照射范围大幅度缩小,天色暗淡了下来,雨珠稀松的一滴掉落地上碎成水花,车窗上偶尔会落下几滴雨珠,被破空前行的剧烈气流击散,车子渐渐慢了下来,开车的大汉是一名高级保镖,相当纯熟的驾驶能力,对于一切障碍都可平稳的疾驰而过,而且还有一身使敌人丧胆的身手,他的名字叫‘风’,风和雷都是冬天在十年前收养的孤儿,一身武技都是经过严酷的训练,在残酷的竞争中脱颖而出,他们杀死了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兄弟,脑海中永远都飘荡着一句让他们痛苦无奈的一句话,“你们之间只能活一个!”三百名同龄的兄弟,在一起十年,经过无数的艰难和困苦的训练,彼此之间互相扶持,互相帮助,共同成长,但在那一声冷漠严酷的话语中,三百名异性兄弟,开始上演了一场无情的战争,血与泪的交融,刀与情的争锋,第一刀是自己的一个最亲的伙伴刺出,对象竟然是自己,一刀刺进了自己小腹三寸内,风心里的痛苦更甚于翻开的血肉,眼神哀痛的看着自己这个近乎于亲生兄弟的伙伴,对方的眼神很冷,很无情,在他的眼里只有厌恶,只有杀了你才可以抚平一切的厌恶,嗜血的光彩在眼中不断的滚动,如同一只毒蛇般咬着自己,至那一刻起,风的心凉了,彻底的冰寒,顺势挑起一刀,直削对方脖颈,一刀下去鲜血飞溅,血泪横飞,他必尽全力的一刀,磨灭情感的一刀,疯狂发泄的一刀,杀死了他;但在看他的时候,眼神中的冷意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身心的解脱,“我累了,我先歇了。”这是他在死前艰难的吐出最后的一句话,风终于明白了过来,急忙踏步扶住他,“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你为什么不躲?啊!……”仰天一声狂吼,,他已经气绝了,没有人回答他,回答他的只是另外一名兄弟的刺刀……一战中……他们疯了,完全在进行着无理智的杀戮,最后不知过了多久,又听到了冬天的深沉略显粗重的声音,“停!”他们只剩下了四个人,三百人中的四人,他们的身上都染满了浓于感彩的血液,直直的矗立那里一动不动,仿佛木刻似的,只有那眼珠间或一轮,还可以表示他们仍然活着,他们被赐予了荣誉封号,血泪中博来的至高无上的荣誉称号,‘风、雨、雷、电。’
风,染血无数,对于可能存在的危机因素判断的很准确,“有杀机,有杀气!”风十年来都没有笑过,无论和谁说话,都是一样的表情,(那就是没有表情,)无论面前是什么哪怕是深渊,是炼炉,心中也不会起半点波澜。
“等!”冬倾雨的命令很简单,他同时也感觉到了微微的杀气。
风只需要命令,不需要解释,只需要服从,不需要理由,这是进入冬家第一天第一堂课必须学的东西。他缓缓的将车停靠在马路边。
后面的两辆车子也缓缓听在后面。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雨点越来越大,雷声霹雳,风声瑟瑟,遍地的灰尘被席卷而起,挡住他们部分的视线,天色彻底的阴沉下来,偶尔的一道闪电划过,带来的并非亮色,而是为其增添一分阴森,一分惊怵。
车内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有意无意的触摸下自己的枪,它会给他们带来安稳,镇静,和自信,冬倾雨的眼睛微闭,长长的睫毛挡住眼梢,增添一份俊俏,夏洛雪坐在他的身边直直的看着他,几天了她习惯了在他身边可以嗅到他的味道,至灵魂深处中不想舍弃这样的微妙感觉,每一刻中都在品尝幸福的气息,“这是爱吗?我有资格爱吗?为什么要爱呢?”夏洛雪微微的甩甩头,想从心底清除掉那丝丝复杂的莫名感觉。
冬倾雨似乎在考虑敌人的最终部署或最有效的部署,随着思路的渐渐清晰,他的心也渐渐的缩紧,杀手会在回去的路上阻击,或者说是抓捕击杀,想到这里的时候也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下场,一瞬间他陡然睁开眼睛,转头看向夏洛雪,眼神中的担忧甚浓还夹杂着些许酸痛,夏洛雪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两人对视几秒,将头急忙偏开,脸色通红,瞬间红到了耳根,感觉到脸上的炙热,翻开衣领挡住了半边,“我怎么会担心她呢?难道是她就过我,还是觉得她亲切,没道理呀!就是家里的老头重病不起,也没有这样的感觉啊!”危机的刹那,子弹将她洞穿,冬倾雨反复的想这样的场景,心中的酸痛也一分一分的增加,他认为一件事只要去想多了,想麻木了,也就对那件事情无情了,但是这次……
他是一个疑心病很重的人,一件事情会做多种打算,一件事情也会有多种猜测,是否贴近真实则就另算了。
大概过了七八分钟左右,几架直升飞机极速行驶在暴风雨的乱流中,豆大的雨点乒乒乓乓~~的砸在机体上,风暴也剧烈的席卷着,螺旋桨旋转的似乎很吃力,灰尘满天飞舞,全然挡住了飞行员的视线,砰~砰~两声霹雳般的雷声夹杂着闪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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