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我 ( 1⒏ υ )(3 / 3)
身上,语气里怎么也掩不住哭腔颤意,骂她。
“——你是不是不会好好说话……是不是不会好好说话……便非要气我……”
她喘得急,柔弱的身子骨发软,略白的面颊净是红,总算被苏浅拥上前抱在怀里,犹在扑腾个不停。
苏浅呆呆地埋在她颈上深嗅,她便又闭了眼眸安静下来。
“真的吗……姐姐?”声音里的惊疑不安掩也掩饰不住。
苏汐认命地叹气,让她抱着自己站起来,踩到实地,心神略定,才又再同她说起方才与越歌商议之事——
她与苏浅是嫡亲姐妹,越歌与越尔,是同父异母的姐妹,若论及嫁娶,震惊世俗,更遑论越歌如今是女君。
可苏浅是有从龙之功的重臣,越尔是新君的皇妹。重臣娶皇女,新君迎贵女,无人指摘,无可置喙,两人互换,成此大全。
苏浅埋着头只知跟着她走,走进专为苏汐新收拾的宫殿中,路经的宫女低首行礼,低声唤着,“皇女殿下。”
婚期的日子业已定下,苏浅与苏汐已是未婚妻妻,苏汐留在宫中当作九皇女,苏浅该领着越尔回苏府,准备嫁娶事宜。
可她拉着苏汐的袖子不肯走,离婚期还有半月,分开这样久,她总怕最后又是一场空。
苏汐的袖子叫她捏得皱巴巴的,她执意不肯松手,苏汐向来拿她没得奈何。
只得腾空了身上的荷包,又在妆奁里寻了一把精致的小剪。
苏浅寸步不离地跟着,眼巴巴瞅着,听她说话。
苏汐倚靠在她身上,微倾了腰,青丝温顺地垂在肩头,挑了一缕执在指间,秀剪“咔擦”轻响。
“浅浅,你可怪我……”她轻声疑问,垂着眸子,也能感觉到苏浅疑惑又坚定地摇头。
“世俗总归容不得荒诞,我们置身其间,逆流而上,只需秉持本心,却无需刻意挑衅。”
“我不是不愿同你光明正大,以苏汐的身份同你在一起,只是本已艰难,何必再自讨苦吃,我们彼此相伴,以爱人的姿态共度余生,无需世人承认,也不必讨他人欢喜。”
她侧身挑起苏浅的发,剪下一缕青丝,绕在指间,同自己剪下的发结在一起,垂眸装进荷包里。
荷包轻柔地贴在苏浅胸口,怀里的人儿回身望着她,“苏浅,这是什么?”
苏浅将她的手按在心上,心口怦怦跳着,张口答她,“结发。”
苏汐便又笑,伸进手去,将荷包揣在她怀里。
“——浅浅,我已是你的妻。”她轻声软语。
那柔软的荷包像一颗跳动的心脏,将苏浅的安进苏汐胸腔,将苏汐的换给苏浅续命。
按进深处,按进心颈里,卡住再逃不开。
苏汐踮脚吻上苏浅的唇,“怕吗?”
苏浅将她含住,吮吸几口,汲取够了温度与从容。
“有你,不怕。”
苏汐想起她执拗地要她,按着她的手覆在胸口,霸道又缠人,“把你给我,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她含笑咬了咬苏浅,轻轻推她,“走了……浅浅,等你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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