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度甜(1 / 3)
如果“糖哥哥”真的就是她身边的某个人, 只是她还没有把身份对上号, 那似乎就说得通了。
卫染恍恍惚惚的, 心里同时响起两道声音。其中一个声音隐约在叫嚣着某种猜测;另一个声音却在大声嘲弄她,竟然会有像这样荒诞、荒谬、荒唐透顶的念头冒出来。
想象力这么丰富, 要不要去写谍战小说?
她只顾自己发怔,眼看着沈砚在电脑上给她的成绩单截图,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已经把图截完了。
卫染眨了眨眼回过神:“你截图干什么?”
“炫耀。”沈砚答得理直气壮。
“啊?”卫染一向习惯低调, 哪怕她取得再好的成绩, 也不会做那种故意拿出来炫耀的事情,猛然听他这么说,便有点羞耻,可看他正在兴头上, 又不太忍心扫他的兴。
又听沈砚继续道:“陆行川那小子以后再敢在我面前充天下第一,我就把这张截图拍他脸上。”
他这副扬眉吐气的态势让卫染一时无语,忍不住弱弱地指出:“可是他来考这套题, 应该也不会比我差,其实今年题比较容易……”
陆行川一直以来以“学神”称号闻名校内外,并非浪得虚名。卫染知道,他是真的很强, 在她跳级之前,在他们那一届所有人的眼里, 实验六中的陆行川, 就是那种可望而不可即的目标。
初中时的那几次联考, 卫染除了因为心理状态不稳发挥失常过一次, 剩下几次在全市的总分排名都作为“万年第二”,紧挨在这个光辉的名字后面。对他印象自然不可能不深刻。
她最佳的战绩是总分追平过他一次,那次联考两人并列全市第一。不过也只有那一次,卫染自己觉得是有一定运气成分。
所以,她当然是有自知之明的——凡人不能和真正的天才比。
可是沈砚不以为然:“那不见得,他再厉害还能考出七百六?你以前不是跟我说考试难度会有大小年吗,既然今年题目简单,只要明年题特别难,他可能就考不过你了。”
“哪能这么比的……”
“为什么不能。”沈砚完全不觉得哪里不对,“再说,陆行川也不至于像别人说得那么邪性,他就是有一点特殊的天分,好胜心又特别强,平常做什么都一定要赢,所以锋芒毕露。”
“‘有一点’特殊的天分?”卫染难言地看着他,这是不是也太轻描淡写了?
沈砚歪了歪嘴角:“你看我就知道了,你们以为的所谓天才也是有局限的。”
……那倒是。
不过卫染真的起了好奇心:“那他的天分是……?”
“过目不忘。”沈砚简单道。
卫染纤长的睫毛微眨,试图理解:“你说的是真正的那种,过目不忘?”
沈砚点头。
“他能记得他两岁的时候,我弄坏了他那个猫头鹰跳舞的音乐盒,猫头鹰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长了几根胡子。然后他咬了我一口,当时牙印是什么形状,他都能纹丝不差地画下来。”他摇着头,“就像这类的事情,他随时都能说出来几件,反正我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卫染眼睛睁得圆圆的,两岁时的事情都能清楚记得所有细节,这也太神奇了。
她连五岁那年陪了自己一夏天的玩伴长什么模样,都只记得模模糊糊的。
她吸进一口凉气:“这就是影像记忆吧?”
这种罕见的天赋,她以前只在新闻报道或小说电影里听说过,据说这世上有极少数人的记忆力天生就能够像相机一样,把自己看到听到的一切细节,都作为完整的影像存储在记忆当中,以后随时可以纤毫毕现地回忆起来。
沈砚“嗯”了一声,笑笑:“所以他从来都不用背课文,这点我倒真是羡慕他的。”
没人不羡慕吧。
卫染在学习上记性还算是挺不错的,背东西也不慢,不过她想想那种可以不必刻意去记就过目不忘的感觉,心里就很是神往。
不知道是种怎样的体验啊。
这么好的记性,想来不管学什么都能事半而功千万倍,她倒是不解沈砚刚才的话了:“他都能过目不忘了,还会有什么局限?”
沈砚脸上笑意逐渐褪去,深黑的眸子微微失神:“有的时候,对过去记得太清楚,反而是一种诅咒。”
他不自觉严肃起来的态度,让卫染本能地感到不祥。但他沉默了半天没有继续说下去,似乎这里面有什么他宁愿不要提起的故事。
终于他淡淡一哂,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的用词不合适,挥了挥手像要把沉重的气氛驱赶掉:“不说什么诅咒,不过小川这个人太死板可是真的,因为他总是记得清楚过去是怎么样的,所以以后再做事情就也还按照同样的套路。就像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想让他变通一下简直要了他的命。而且,他这人心里永远觉得自己是最对的,是天下第一,别人劝他什么根本没用。”
卫染默默低下头:“大概天才都会有点怪癖吧。”比如传说中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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