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度甜(2 / 3)
就能估算出来了。
唯一比较意外的是,没想到能领先第二名这么多……
第二名是韩冶。
她刚从墙上收回视线,就见韩冶本人向这边走了过来。
卫染以为他也是过来看成绩的,便点点头向他打过招呼,随即让开。
但韩冶没有看成绩单,看的却是她。
许潇潇瞟了韩冶一眼,嘴快道:“过来交接宝座的啊。”
卫染记得曾经听许潇潇说过,韩冶在上一学年几次大考都稳坐班上第一的宝座,是七班公认的稳定型学霸。
她觉得这个玩笑开得实在不够厚道,忙在下面拽了一下许潇潇的校服后摆示意。
许潇潇大概也意识到了自己这话有点拉仇恨,而且是给卫染拉仇恨,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抱歉啊,当我没说。”
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韩冶看上去并没有不高兴,甚至还朝她笑了笑:“没事。”
许潇潇一时有点发呆,她和韩冶是同桌,可一年到头也不见韩冶能冲她笑几次。
所以今天这是……?
韩冶转向卫染,脸上依然挂着温和的笑容,用毫无瑕疵的真诚道:“只是想恭喜你。”
“哦……”卫染先是有点窘迫,反应过来以后害怕韩冶会误会,于是连忙也回报了一个微笑,“谢谢你。”
阳光斜洒进来,少女笑弯的眸子里亮晶晶的,嗓音清甜柔软,撩拨得韩冶心弦一动。
但他不是唯一在留意这幅画面的人。
沈砚站在几步之外,把这边发生的一切都收入眼底,尤其是卫染的那句“谢谢你”……明明是很普通的话,但配上那样水晶般的笑容,就让人感觉是特别的。
就像上次她看进他眼睛里,对他说这三个字的时候,他觉得很特别。
然而,他现在又听到了一模一样的三个字,看到了她一模一样的笑容——对着另一个人。
一阵不受控制的暴躁在沈砚五脏六腑翻腾,他微眯了眯眼,眼眸中闪烁出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危险性。
然后他想都没再想,就迈开步子走了过去。
并且,准确从卫染和韩冶中间狭窄的通道穿了过去……
他身量本来就比韩冶高,这一来直接就阻断了两人之间的视野。
突然被他挡进阴影里的那一刻,卫染嘴角的笑容僵了僵,不由自主后退了半步,疑惑地抬眼看他。
然而此刻的沈砚就像一座移动的冰山,浑身散发着冷气,缓步穿过,谁也没理。
这么快,又心情不好了?
卫染的视线不由自主随着他在移动……
“卫染?”
直到她听见韩冶的呼唤才回过神,想起来自己刚才正和韩冶说话说到一半,竟然自顾自把这回事给忘了,实在太不礼貌。
这时沈砚已经走了过去,她连忙集中精力继续听韩冶说话。
韩冶仍然很有风度地说:“还有,我会向你学习。”
话当然是好话,只是卫染隐隐约约觉得,他说得未免太有诚意了。“学习”这两个字被他这样强调,反而好像有了什么学习之外的意思。
她尚未明确领悟到底什么意思,可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余光中,她似乎看见沈砚的背影一滞,莫名地更觉不安。
她一言不发,有些冷场。好在韩冶看来也并不在意,只是一笑:“当然我知道要超过你是很难了,不过至少要保证不能像某些人一样拖后腿。”
这次他说话时,有意无意从背后瞟了沈砚一眼。
卫染连眨了几下眼睛,这谈话的走向好像更古怪了啊。
某些人,是什么人?
嗅到空气中古怪气氛的可不仅是卫染,在旁边围观的许潇潇已经瞪大眼睛——难道她没有看错听错,她这文弱的书呆子同桌,真是在和校霸大佬叫板?
虽然只是这种半藏半露的暗讽,不过指向性也已经足够明显了。
最拖后腿的是谁?还不是每次考试雷打不动包揽最后一名,在班级平均分里从来都只贡献分母的那位。
大家心里都明白,可谁也不会没事找事说出来,尤其不可能当着沈砚本人说这种话。
许潇潇咋舌,她虽然最近对沈砚的某些行径不齿,却不会因此错估他的战力,最多也就敢像刚才那样默默把卫染拉开罢了。
想不到就韩冶这弱鸡似的体格,竟然是个狠人。
她当然只能从精神上……为他点蜡了。
果然,韩冶话音落下,刚刚站住的沈砚,正式转了回来。
卫染眼看着他重新走近,眉眼间还是那副与生俱来目中无人的态度,却比平时更添了隐而不发的危险性。
她瞬间又想起季明时说的,如果沈砚和别人打架,第一句话该问对方伤得多严重。
注意,不是对方受伤没有,而是伤得多严重……
她顿时觉得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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