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2 / 5)
不见武林人士在这台上?比了数场,那刀枪棍棒甚至拳脚也同样对着这台子来,可最多也就如同李畴那次一样砍出一道裂缝来,没有?一次能把这论剑台真正撼动的。
其二?,便?是这论剑台为了供人观瞻,建得极高,也是城中最高的楼台了。这点?苍关毕竟建于山崖之?中,滚滚流水势头是往下?流而去的,因此,若洪水实在势大,可一旦淹过下?游的城墙,那浪头便?会?倾泻而出,正道是,淹过了整座点?苍关,这论剑台也可保全。
陈澍自己更是明白?,毕竟洪水来时,她正在那论剑台之?上?!
除却最开始的那个?浪头,这论剑台确实在滔天的洪水中屹立不倒。其上?众人,包括那些观赛的看客在内,只要不是脚下?失稳掉下?高台的,更是个?个?安然无恙。
“我?懂了!”她惊呼一声,不觉夹紧了胯/下?黑马,往前蹿了一小段路,她又?勉力回头,完全不在意地冲着沈诘道,“这人选了论剑大会?的当日,为的就是洪水之?中,能保那论剑台上?的人无虞——不对,但这又?怎么和刘都护联系在一起的呢?”
“我?方才不已经同你说了么?”沈诘笑着道,“这营丘堰距点?苍关一日的路程,而论剑大会?的日程、安排,都是没有?定数的,哪日多比了一场,哪日延后了一场,都只能看那台上?比试之?人的心情。就说你与徐琼这场比试的时间,也是前两轮比试结束了,才定下?的时间,更要等到当日一早才张贴在城中。虽说每年?大抵都在正午开场,却也不是没有?特例,此人以?论剑台保人,可见其性胆大心细,肯定是数着时辰确定了,才会?派人去破坏那大堰。若这背后之?人当真是为此挑的这日来行事,那么此人必须在当日之?前得知消息,派人去行事,其消息灵通,可见一斑,这是其一。
“再者,这人所谋甚大,又?阴险毒辣,若是不惜淹了整座点?苍关也要得逞,这样的人,往往嫉妒自私自利,当日那论剑台上?站着的,他费劲千辛万苦也要保全的,恐怕不是旁人,而是——他自己。”
山道又?钻进了两座峻岭的夹缝之?中,天边仍是澄澈的,只是那山峰的巨大阴影落下?来,打在另一面的山上?,划出一道曲折又?分明的边界来,也罩着这山间小道聚了些许寒意。陈澍呆呆地想了一会?,不觉地自言自语道:“论剑台……洪水……也就是说,但凡此人是特意选的这个?日子,他本?人八成就在这论剑台上?,譬如刘都护——”
她抬着头,和沈诘对视,又?想了半晌,皱着整张脸,有?些犹疑,又?有?些惊慌地慢慢把手中马鞭往回指。
“——譬如我??”
这下?,沈诘当真是被她逗乐了,不过一眨眼的愣怔,便?捧腹笑了出声,也拿马鞭指着陈澍,只是笑得太辛苦,口中一句话也说不真切,于是就这么干干地指着她,指得陈澍也有?些恼怒了。
“……又?怎么了!本?来我?那日就在论剑台上?,我?还是上?台比试的那个?哩!虽然我?知道自己不是那作乱的幕后主使,可我?这不是好心同大人开诚布公么!”
这话一出,沈诘又?笑了一阵,收起马鞭,抚了抚自己胸口,才勉强稳住声音,道:“我?且不说你这初到点?苍关,相识的几人中,恐怕也就只有?严骥那小子在这几日出过城,能指使得动什么人来为你跑腿做脏事,单说这始作俑者所选的日子,便?可知其定是在前几日不曾来这论剑台之?上?——我?问你,你若是那元凶,为何?不选第?一轮,第?三轮前几场,偏偏要选这最后一场,你就能笃定自己能打过其他各大门派,闯入这决战么?”
“原来如此!”陈澍恍然,张着口仰了仰脑袋,把发尾甩得有?如马鬃一样漂亮,又?纵着胯/下?黑马往前遛达了一段,自顾自地细细琢磨了好一阵,才猛然回头。
大抵沈诘也是以?为她还有?正事相询,抬头朝她望去,扬了扬下?巴,却听得陈澍脆声回了一句:
“但我?可是真有?把握能拿第?一的!”
——
“刘茂此人,无利不起早,今日竟抽空来送沈大人,你不觉得有?些奇怪么?”
“是有?些奇怪。”云慎面上?神情不变,谨慎道,“像是早知道沈右监今日要出行一样。”
“不,也不一定是早知道。”何?誉道,和身旁那个?往另一城送信的人对视了一眼,道,“或许是不知道沈大人要不要出城,但生怕沈大人真出城去查看了,所以?才来相送,就是为了确认。”
好巧不巧,他身旁的送信人也是个?熟人,正是那日被陈澍抢了斧,平白?无故把手中大斧丢了的孟胥。好在那论剑大会?虽然中断,众人忙于救灾,可琴心崖却是爽快地认了输,陈澍虽不曾见过她得来的那些金银珠宝兵刃,尽数推脱给何?誉了,但这光是银钱就不是一个?小数目,足够何?誉再替她补给那些丢了剑、丢了斧的。李畴臭着脸不曾要,但孟胥却是乐呵呵地接过了,如此说来,也算是“不打不相识”,结了个?善缘。
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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