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举手发问,看到这里的游纾俞,有没有多一点对我的喜欢?
多了许多。
多到心跳敲击发酥,禁不住将信读了又读,想象冉寻那时的狡黠模样。
又懊恼,不该迟到。
或者,来时也应该带一朵花。该是粉色的。
说,她不必占卜,因为每一瓣的寓意都是喜欢。
在忙碌的都市梭巡整日,曾去过的地方也都拜访一遍,游纾俞没有找到冉寻的身影。
或许是回宿舍了。
游纾俞昏昏沉沉,匆然赶回去,推开房门。
一半整洁,属于她自己。
另一半原是微微杂乱,充斥生活气息的。
但现在空荡干净,仿佛从没有人住过。
冉寻在她深陷戒断反应,狼狈至极时,如一阵风般潇洒离开。
甚至只字片语都未留,半点念想都不给。
头脑昏沉发晕,开始想不起来现在身处何处。
游纾俞觉得脸分外热烫。
又发烧了吗?
她摘掉眼镜,平静抿唇,摸索着取来纸巾,将镜片上沾着的冷湿擦掉,然后再戴好。
打个电话吧。
今天是冉寻离开的第六个月。
亦或是第一年、第三年、第五年。
电话也逐渐打不通了,后来,她辗转打听,知道冉寻在德国,与她相距七千多公里,手机号码也换了。
偶尔想念时,还是打过去,尽管提示空号。
她试图从机械忙音中,捕捉到转瞬即逝的,属于冉寻的那道温软笑音。
叫她姐姐,情浓时叫纾纾,说她们情比金坚,来日方长。
但她却把人弄丢了。
电话拨通一串刻在心底的号码,游纾俞把手机放在旁边,安静等待。
尽管不可能被接通。
本能地去够身旁的细长东西,抿一口,辛辣在喉间迸开。
原来是酒。
她不知什么回了家,还在酗酒,难怪头脑昏沉,脸颊滚烫。
可九层十层,现在只有她一个人了。
再放纵一点也没关系。
不会有人再来解救她,也不会像一周前那样,仿佛美梦般,竟能深夜在酒吧与冉寻再会。
带回来的粉玫瑰花束也躺在地板上。
理性主义者的理性自持崩坏,意味一切掌控都脱离控制。
游纾俞虔诚捧起花束,抽出一支粉玫瑰,冷白指尖揪下花瓣。
一片,又一片。
第一瓣是喜欢,会原谅,第二瓣是讨厌,想远离。
44片,冉寻讨厌她。
那就再占卜一次。
第三次时,好结果。
游纾俞抿唇,轻轻笑了一下,脸颊弥漫粉意,很满足。
将花梗摆在地板上,跪坐在一地花瓣中。
说明冉寻还会回来,她还能等到的。
埋在地毯上的手机忽然震动一下,无人知晓。
多次呼叫之下,通话被接起。
游老师?
柔软微疲的声线回荡在空气里。
反正都是假的。
占卜也是假的,电话也是假的。
游纾俞眼前昏沉,拿起手机,抵在话筒孔旁,喃声自语。
喝得太醉了,连声音里的细颤都意识不到。
也意识不到,在重复唤冉寻。
想你。第六个月了,什么时候回嘉平?
不再清澈的声线, 被压抑得很轻,夹着鼻音,还有细微的吸气声。
冉寻倚靠床头, 手机放在耳边,听见自己的名字被女人小声唤。
很多很多次。
哪里是六个月?分明已经六年。
喝酒了吗?叹一口气,她尽量柔声问, 现在在哪里。
音乐会那时,她注意力聚焦在三次返场上。
也克制自己,不往后台那一片肃穆冷寂,混着粉色的方向瞥去目光。
后来沈琼转告她, 游纾俞在听完她的返场后才离开。
带着那捧花。
本来蹲身, 将花放在后台那一片混杂的花束堆里,但后来想了想,还是没留下任何痕迹。
冉寻想起自己躲避与游纾俞肢体接触的画面。
女人从来如此, 表面缄默无言,但与人相处时, 会默默记下对方的喜恶。
照顾他人情绪,将苦果独自咽下。
那边似乎醉极,没听到她的问题,只余下深浅不一的呼吸声。
窸窸窣窣,夹杂玻璃碰撞,摩擦地板的钝响。
好想你,每晚都想。游纾俞嗓音哑哑的, 逐渐语无伦次, 夹杂哭腔。
你还在柏林?等等我
低咳几声, 似乎被酒呛到。
回来好不好?
再铁石心肠,再想挂断, 此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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