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1 / 2)
田朗星深吸一口气,发力往墙壁上一撞,随着砰地一声响动后墙壁破开,他拉了谭长卿又冲到了武馆外边。
才一出来,两只手一左一右迎面到了,分别掐住了谭长卿和田朗星的脖子。
两尊青铜战甲早已等在这了,那俩人一露面,便被死死制住。
北野军五品将军元轻则大步过来,走到谭长卿面前问道:“报出你的名号。”
谭长卿:“呸,你们这群逆贼!”
啪!
元轻则一巴掌扇在谭长卿脸上,也不知道是因为掌力太重,还是因为他手上套着皮护的缘故,这一巴掌打下去,谭长卿半边脸上的肉皮都被扇开了不少,瞬间便血肉模糊。
元轻则:“报出你的名号。”
谭长卿:“我不信你们这些逆贼,无法无天!”
元轻则抽刀,那刀光在刚刚才黑下来的世界里,划出来一道匹练。
光芒太盛,让人的眼睛都有些难受。
一分为二。
这位在城主府里有着极高地位的幕僚大人,大概临死之前都还在坚信,这些北野军的莽夫,纵然敢杀人,也不敢随意杀他。
他又不是那些州兵一样的蝼蚁,他可是城主大人身边的亲信啊,一个区区五品的北野军将军,何来的胆量?
那青铜战甲还是如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在他手里却只剩下了半个谭长卿,另外半个驱壳和血糊糊的内脏一起掉在地上。
此时另外一个被抓住的人,门客田朗星的眼睛都快睁大到爆开了。
幕僚大人,连云州城府治见了都要有七分客气的幕僚大人,就这样被斩了?
而且,那北野军将军似乎连多一句话都不想说,多一眼都不看。
似乎在他眼中,莫说是城主府的幕僚,便是城主在这,不报名号便是违抗北野军,违抗则死。
他惊恐了,在江湖中混迹多年,他自认胆大包天,可此时却真的吓坏了,忘记了挣扎。
元轻则转身看向他,那把长刀还在滴血。
“报上名号!”
“我……我是城主府门客田朗星,是奉了城主大人的命令追查朝心宗余孽,其他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元轻则也没多看他一眼,转身离开:“把人绑起来,等待军令。”
青铜战甲一松手,田朗星就摔在地上,也不知是不敢还是忘了,跌坐在那,都没有站起来。
几名北野军士兵上来,用极其迅速熟练的手法,将田朗星绑的结结实实。
勒的太狠,绳索好像都要进肉里一样。
元轻则穿过密密麻麻的北野军阵列,走到了远处一辆马车前俯身行礼。
“大小姐,办好了。”
那粉嫩粉嫩的马车,在黑暗之中也不见了粉嫩,却散发着一种令人心里发寒的气息。
“嗯,等着吧。”
马车里,拓跋云溪语气平静的吩咐:“把我姐她们护送回武馆。”
元轻则道:“大小姐,一会儿这里怕是杀戮更重,别吓着了严夫人他们。”
拓跋云溪道:“她们差一点就成了别人手下杀戮的草芥,所以她们应该留下,看清楚是谁要把她们当草芥,是用的什么手段,是用的什么心肠,多看看,对她们以后有帮助。”
她端起旁边的热茶,没喝,而是用热气熏着自己的脸。
初春,乍暖还寒。
气势
人间的所有事情,大概都不会如预期那样完美无瑕的进行,哪怕是经过千百次算计,经过千百次推演。
多多少少,总是会有些预想不到的事,预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
比如聂无羁。
这个在上阳宫里潜心修行,十年间都很少出门的蓝袍神官,两次出门来的都是武馆。
所以你若觉得他此时来,是毫无道理,可当他第一次来的时候,又似乎已经给了铺垫。
只是那时候,人们是真的相信,这位未来可期的蓝袍神官,只是来找林叶问一问关于草头山的事。
上阳宫对朝心宗的不容,世人皆知,所以上阳宫调查朝心宗余孽,合情合理。
但如果真的要推敲起来,让城主府的人没想到上阳宫会在这个时候派人来,恰恰是因为上阳宫就不该派人来。
夜风越来越大,似乎连门窗都开始变得有心无力,但抵御这夜风的此时也不仅仅是门窗。
屋子里听着风声,雷红柳脸色凝重,她怀里的薛铜锤已经睡着了,这孩子倒也心大,竟是没受什么惊吓。
林叶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那黑压压的不是从天而降的云层,而是依然肃立的北野悍兵。
“师娘。”
宁株坐在旁边,问雷红柳:“快天亮了吗?”
雷红柳摇了摇头:“还没。”
然后又点了点头:“快了,总是会来的。”
宁株又看向林叶:“小师弟,别站在门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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