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1 / 4)
风吹的脸上眼泪沾着头发乱舞,我满心的不解,满心的疑惑。
我看着他满头的雪问道:“他既然要死,为什么还要生出来,活活受罪,揪人的心啊?”
我病好些,辛羑执意要离开。
我告诉他,我不会去,他沉默许久。
他独自出去,深夜才回来,身上冻的跟冰块似的,我替他换了衣服,扶着他往榻上睡下,拿热的布巾给他擦着脸,他面色雪白的,让人总有些心疼。
他抱住我,脸到我怀中亲吻着:“咱们离开这里好不好,离开这里,就咱们两个,快快活活的,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不是很喜欢去到处看看,这天下这么大,够咱们走了。”
“你想要孩子,咱们还可以再生,咱们走吧。”
我抱住他头摸了摸,给他咬的有些疼,轻轻呻吟着:“我不想走。”
“因为他?”
我摇头道:“也不全是,只是,你说的地方,我不想去,那里不属于我,我想有朝一日能回到故国,回到昪京,那才是我的地方。”
他笑,意味不明,好像是真笑,说出的话又带着讽刺:“没听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你嫁给卫子阑,哪里有他,哪里就是你的地方,你说对不对?你要我依着你陪你在这里,但这件事,我不可能依你,永远也不可能,留在这我算什么。”
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沉默不言。
“你是我丈夫。”
他又笑:“你说的对。”
我抚摸着他脖子,将他头从怀中抱起,同他脸颊相贴,吻他嘴唇,手顺着脊背轻柔摸着他腰侧安慰,他敛了笑,回吻我一下,唇吻相触发出轻轻的声响,他闭上眼叹口气,将我手挪开,背过身去,许久道:“我得离开了,这里也不属于我。”
黑夜中静默了许久,他突然道:“你知道你自己这样对我,显得虚伪又残忍吗?你哪怕告诉我实话,或许我难过,可也不会怪你。”
他笑叹:“我忍受的真是够了,一天也不想再忍了。”
我嗓子哽了哽,说不出话。
辛羑坚持要离开,我留不住他。
我送辛羑到城外。
“你想通了,可以来颍川找我,我喜欢到处走,不一定会在那里,不过你去了我会知道,我不会留在这里,但我等你来找我,总有一天,你会来的,等这件事了结,一切皆会有定数。”
我点头道:“等这件事了结,也许会。”
辛羑背身对我,这时候转过来,无奈笑:“不要勉强。”
“缘分之事,我自然明白,不可强求,你高兴便好。”
他抚摸着我头发,吻了吻我的脸:“你知不知道?我一直相信你,相信你的心,所以我很高兴,从来都不会失望,当初你在城里,不愿见我,我也知道你心里其实在念着我,你不是你自己想的那样,你没有对不起我,也没有让我难过,我知道你的心,总有一天你也会明白。”
我含笑带泪:“我知道,你要保重,注意身体,别受凉,别生病。”
“卫溶没了,我感觉好像抓不住你了。”
“你要是肯帮他,留在这里,他会很容易,他是我阿兄,你是我丈夫,我分得清谁是谁。”
辛羑道:“算了吧,我不给他添堵,他就该谢我,若留在这里,总有一天我会忍不住想杀他,我可见不得他骑在我头顶,我要是看不惯了,说不准真会干点什么,像上次那样。”
“我不干自己委屈,真干了,到时候你就真该恨我了。”
我看了他许久,心中眼中都是一片迷茫:“你是要从此离开我了不再要我了吗?”
他凄然道:“你该了解我,我性子强,绝对不肯低头求人,也绝对不要怜悯的感情,若是你犹豫不定,我也会觉得接受不了,我要的是完完整整的感情,而不是勉强得来的半酸不酸的东西,说实话,我有些厌恶,所以若是你不能将完整的心在我这里,我宁愿主动舍弃不要,也不想留着那可怜可悲的另一半。”
我沉默。
他道:“这次我给你自由。”
他转向我:“你不懂,你怕辱没了我,是以左右为难,但对我而言,你的为难已经让我倍觉侮辱,成为别人的困扰,我自己会觉得难堪。”
“饥不从猛虎食,热不栖恶木阴,渴不饮盗泉水,困不与鸟雀栖。”
我摇头道:“听不懂。”
风吹的他头发在风中飘:“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教过你没有?”
我点头道:“教过,我懂了,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显得我吃了别人的亏似的,我这人不吃亏,所以最恨别人说对不起,谁要对不起我,我会立刻让他后悔的跪下来求我。”
我失笑:“你哪有这么凶。”
他也笑:“你不知道罢了,我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好,很小气,也自私,任性妄为,胆大包天,睚眦必报,这些词,我师父当初说我,我都还记得。”
“其实说胸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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