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节(1 / 3)
义军这边欢天喜地,官兵那么自然是垂头丧气。王朴黑着脸有心骂倪宠一顿,却又怕因此双方撕破了脸皮,后面的仗更不好打。
倪宠其实心中也窝气,只是技不如人,有气也得憋着。过来好半晌,倪宠才尴尬的对王朴说道:“此战虽败,却也无伤大雅。”
“指望我们京营一战而破贼人,本来就不现实。既然如此,我等何不固守营地,等待数日?但等督师率大军一到,我军守其前,督师击其后。”
“到时候,贼人插翅难逃,一战而擒,岂不是大功一件!到时候,我等不敢居功自傲,少说也能混个首功。”
王朴闻言不由颜色少解,心道也是这么个道理。京师水准如何,大家都心里有数,指望他一举破敌,确实有些不现实了。
他便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之前是我轻敌了,这‘顺贼’果然有些名堂,姑且让他们得意几日。真是可惜可叹,好好的百姓不做,偏要去做贼。如今死到临头,犹不自知!”
倪宠闻言也点了点头,应和道:“有些人天生反骨,没有办法。咱们只好勉为其难的砍了他们的脑袋,换些军功养家吧。”
王朴派往寻找河南总督陈奇瑜的信使本来应该穿过永宁县城向东至三乡里,然后逆洛水支流连昌河北上,经雁翎关而至陕州。此路只需一百五十里左右。
而因为义军阻断了交通,官兵信使不得过。只好先向西逆洛水而上至卢氏县,然后北上走虢略镇至灵宝,然后再折向东,向陕州、渑池方向寻找总督陈奇瑜。
只是如今信使不但要翻山越岭,还要多走七十余里道路。如此,王朴信使日夜兼程,一路追到陕州硖石关才追上总督陈奇瑜的大军。
那陈奇瑜接到王朴的书信以后,先是一惊,随即大喜。他麾下副总兵杨化麟、柳国镇见状连忙问道:“不知督师所闻何事,竟如此高兴?”
河南总督陈奇瑜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此天要灭此贼也!”
“适才京营王朴来报,在永宁县遭遇‘顺贼’,正在与其激战。他希望我率领大军弃了北崤道,走雁翎关绕至永宁县城身后,前后夹击,一举消灭此獠!”
陈奇瑜的心思
那副总兵杨化麟闻言便连忙问道:“依督师之见,我军当如何行事?”
总督陈奇瑜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副总兵柳国镇、参将贺人龙和刘迁,反问道:“当然是和京营汇合,然后前后夹击贼人!莫非杨总兵有不同看法?”
杨化麟摸着自己的头盔嘿嘿一笑,有几分不好意思地说道:“督师莫恼,老杨我性子直,说话难听!”
“一听到这河谷啊,我就想到了那山谷。即使现在把那‘顺贼’堵在南崤道的河谷之中,比起来‘闯贼’‘献贼’诸人被我们堵在车厢峡如何?”
“正所谓‘困兽犹斗’。哪怕是一只蛤蟆,你要捏死它,它还要蹬一蹬腿,更何况一群大活人呢?若是‘顺贼’发起疯来,咱们官兵又肯填多少人进去,换来这份大功呢?”
这副总兵杨化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河南总督陈奇瑜闻言脸色一黑,不由拍案而起,破口大骂道:“你这贼鸟厮,莫非要嘲笑本官不成?”
“车厢峡之事,若非你们不肯卖力,早把那‘闯贼’、‘献贼’的骨灰扬了,还要有他们今日嚣张之时?你这个杨副总兵也是吃的脑满肠肥,如今却翻脸不认人了!”
“莫非你觉得本官这次失了五省总督之位,就斩杀你不得了吗!”
副总兵杨化麟见总督陈奇瑜发火了,哪敢硬怼?他连忙“扑通”一下跪到地上,求饶道:“督师大人饶命,非是老杨揭你的老底,只是有一件事情需要说得明白!”
“还敢狡辩?”陈奇瑜气的差点喘不上气来,稍微稳了稳心神,他这才冷声喝道,“你且说来我听,若是说不出一二三来,老夫定然斩了你的狗头,以正军纪!”
杨化麟连忙“咚咚”的给总督陈奇瑜磕了几个响头,这才说道:“既然围剿贼人风险如此之大,即便围上了,将士也未必用命。我等何不避实击虚,趁机收复洛阳城?”
陈奇瑜闻言一愣,下意识说道:“这样不好吧?”
京营倪宠和王朴正在那里苦苦等待、望眼欲穿,自己等人反倒趁机偷了贼人的巢穴,立了大功,有点不像话啊!
副总兵柳国镇和参将贺人龙、刘迁闻言不由眼睛一亮,连忙接话道:“督师大人顾虑太多了,杨总兵所言甚是,等我等拿下洛阳城,再分润给总兵倪宠和王朴一些便是,又不会真让他们白忙活一场!”
陈奇瑜见麾下将领纷纷表态,便撵着胡须沉吟了片刻,趁人不注意连忙又给副总兵杨化麟使了个眼色。
那杨化麟连忙高声喊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收服洛阳城,剿灭贼人就在今朝,还请督师早做决断!”
其他人一听,也连忙纷纷跪下请命道:“还请督师早做决断!”
河南总督陈奇瑜这才勉为其难的应道:“既然大家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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