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1 / 4)
“哪里哪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我们都是受官府欺压的苦难百姓,哪里有什么英雄不英雄的。只是我们这些兄弟因为遭了灾,活不下去了,特来投奔咱们义军来着。不知马兄可肯收留啊?”张顺也不和他打哈哈,直接单刀直入问道。
“不敢称马兄,但凡喊我‘老回回’即可。我‘老回回’不过是二当家手下一个头目,但凡入伙,需得‘二当家’答应才行。”‘老回回’见此人不懂规矩,便提点他一番。
“那小弟我却之不恭了,‘老回回’,这‘二当家’却是何人?”张顺却是听明白了,这“老回回”起义以后,怕祸及家人,仍是不敢使用真名,估计其他起义军也是这种情况,所以形成了一种称“绰号”不称名的规则。刚才自己报名,他为了表示尊重,才特意报名回应,但是还是提醒自己日后交谈仍须以绰号作为彼此称呼。
“二当家乃是我们三十六营盟主。绰号‘紫金梁’是也。我已派人禀报二当家,过一段时间,二当家应当就会赶来。”马守应解释道。
张顺听了心中奇怪,但是也不方便再问,只是和他闲扯一些山西陕西的风土人情之类。大概等了一炷香时间,有人赶来对着马守应耳语一番,马守应便对着张顺说道:“‘擎天柱’兄弟,我们二当家已到,请随我来。”
陈长梃常年走镖,一听此话,便心中一惊,连忙低声对张顺说道:“主公,这不合江湖规矩,不可轻去。”
张顺听了,心思略为思量,觉得并无问题,便低声回答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会儿你们注意我眼神,但有不利,你们及时护卫我杀将出来。”
随后,张顺便对马守应点头示意,带着手下三人跟着他去往长平关。这时候张顺部下见张顺竟然跟着马守应去往敌方大营,不由大惊,连忙汇报与张顺其他下属。
这时候马道长、陈金斗、赵鱼头、陈经之、张三百、张武浩、刘应贵和赵鲤子皆集聚一起。马道长见众人脸上有惊慌之色,便安慰道:“诸位切勿惊慌,主公做事最是稳妥,我们但凡等待便是。”
初会紫金梁
这时候赵鱼头也回过神来,说道:“不过,应该是事发突然,主公不能及时传出消息。现在我们应当集聚兵马,但闻敌营有所异动,应当立刻冲进去解救主公。”
正所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张顺手下这马道长和赵鱼头皆是老人,虽然冲劲不如年轻人,但是久经风霜,老而弥坚,最擅长查缺补漏之事,仅仅数语便安定了人心。
这时候陈经之也反应过来,沉吟了一番,补充道:“理当使赵鲤子盯着敌营,并顺便观测四周敌人动向,一旦有警,及时通报我等;使刘应贵巡察内部并派人监督那张慎言,但有异动,无论何人,格杀勿论;张三百应当及时整顿兵马,一旦得令,便冲击敌营解救或者接应主公。马道长和赵鱼头资历最高,功劳最大,理当由你二人暂代主公下令,负责营救主公事宜。”
马道长和赵鱼头相视一眼,心中明白,便说道:“经之你虽然年轻,却有大才。值此危急时刻,理当当仁不让也。不如我们三人共同主政,也可以查缺补漏。”
“固所愿尔,不敢请尔。”陈经之拜了拜另外两位,算是应下了这个差事。
陈金斗在跟前听着这三人就这般将自己排除在外,便生气道:“除却刘应贵。我也是第一个认主之人,最为忠心,安能将我排除在外?”
赵鱼头与陈经之相视一眼,两人有些尴尬:这陈金斗本来便是马道长之人,若是将其拉入主政之中,岂不是马道长一个人说了算?
马道长自然知道此二人如何想法,便安抚道:“陈老弟,就因为你为主公最为信重,故而不能将你纳入其中。你可知其中真意?”
“你们要夺……唔。”陈金斗大惊道。
马道长连忙捂住陈金斗嘴巴,低声喝道:“什么时候了,还敢胡说?主公不在,我等三人代主公主政。主公今日且不说什么,待到日后难免忌讳。我等知你最为忠心,且请您做个见证,以防主公有所怀疑也。”
陈金斗一听,心中大喜,连忙扒开马道长捂住自己的手,喘了口气说道:“哎呀,我老陈却是不知,三位切勿见怪。”
说罢,他便大大咧咧的坐在跟前,盯着三人。三人相视一笑,无可奈何。
且不说三人如何应对,那张顺跟着马守应进了长平关。此处原来本是关卡,也是因为明朝内地久安,便被废弃了。只是在此处设立一座驿站。
这驿站正好有不少马匹,“紫金梁”攻破此处,正好在驿站观看抢夺到手的马匹,这时候张顺便跟着马守应走了过来。张顺及部下三人下了马,往里一看,只见那“紫金梁”光这个脑袋,生得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腮边一部络腮胡须,身长八尺,腰阔十围。好一个鲁智深一般的大和尚。
而那“紫金梁”听闻张顺到来,回头一看,远见此人乃是一个翩翩少年郎,身边领着一个比自己还要高大的和尚拄着一根粗棒子。在他后面又两人,一个似关公提溜着关刀,一个似张飞扛着长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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