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节(2 / 3)
不迭地道:“这真的是咱愿意的,陈贵,咱们是好兄弟,当初咱们罚跪的时候,可都是黏一起的。你回宫里,可别声张,传出去不好听。”
陈贵听罢,只是叹息道:“哎……这算个什么事啊,怎么到了这样的地步。前几日……还好好的,听闻你侄子还升了官,还以为你现在肯定要回东宫,做红人了呢。至不济,也调司礼监或御马监里重用……这几日,是不是得罪了小人了?”
邓健慌忙摆手道:“别问啦,别问啦,你快回宫复命吧,宫里的差事,可迟不得。”
陈贵又忍不住叹息,想了想,从袖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点碎银子:“宫外头不比宫里头,何况还在这庄稼地里,细的事,咱也不敢问,宫里的贵人们变幻莫测。这些银子,你得拿着,真要还有什么急难的事,总还可防身。”
邓健知道,自己若是不拿,这陈贵怕又要埋怨一大通,索性接了,道:“你记着,别去和人说。”
陈贵点点头,便匆匆离开了。
几十个庄户,一齐将稻秆子烧了。
随即去寻邓健,却不见人。
大家分头搜寻,才有人在远处一处荒地上看到了邓健。
“别找了,邓太监在那儿哭呢,呜呜呜的,要喘不上气啦。”
“要不要上去问一问,我瞧他挺可怜的,这种地不好吗?俺家祖宗十八代都这样种地过来的。”
“别去,人家和咱们不一样,咱们是子子孙孙种庄稼,人家入宫求个啥?”
“是啊,是啊,别去,别去,人啊,若是遇到了难处,找个无人的地方,哭一会儿就好了。若是冒冒失失的去,反而讨嫌,不过……俺也奇怪,邓公公哭个啥。”
“应该是想起亲人了吧。”
“可没听说他有亲人,噢,是有一个侄子,可也极少提。”
“嘘,我和你们说,邓公公经常提起的,就是太子啊、太子妃娘娘……噢,还有安南侯……你是不晓得,平日里他虽提安南侯少,可每一次安南侯来,他可精神了,安南侯走的时候,他便要失落一两个时辰。我上一次听他偷偷地念叨,说什么安南侯一定不会害他什么的。俺还听说那安南侯,是邓公公养大的。”
“你瞎胡咧个啥,真要邓公公养大的,还能让他种庄稼?世上哪有好事轮不到自家人,坏事倒让自家人去干的。我看邓公公这是吹嘘。安南侯可是好人,他不会干这样昧良心的事。”
“你们在做什么?”
突然,却见邓健在不远处,背着手,露出严厉的样子伫立着。
众庄户听罢,一个个打了个激灵,纷纷讨好似的笑。
邓健白了他们一眼,肃然道:“翻地,再来两个人,随咱去看看苗。”
“是。”
众人一哄而散,各司其职去了。
……
“公子……”
有人蹑手蹑脚地来到了那一处青楼。
在这青楼里的一个厢房中,那公子正赤着上身,只穿着一件绫罗马裤,此时正坐在胡床上,两个男儿被他肆意地搂在怀里。
其中一个男儿,已是脸色惨白的样子,眼里无神。
只是这公子眼角的余光扫射到他身上的时候,这男儿才立即强笑起来。
公子见他笑得勉强,立即就怒道:“滚一边儿去。”
这男儿顺从地退下了胡床,跪拜在地,瑟瑟发抖。
公子这才抬头,神情慵懒地看向了来人。
他慢悠悠地道:“又是什么事?”
来人低垂着头道:“吴公、周公、杨公求见……”
公子冷笑道:“不见,只怕他们见了我,也只是来埋怨的。”
“他们……确实脸色不好看,说公子您……”
“说我做的太过了吗?”
“这……”
公子一脸不屑地道:“哼,这几个狗东西,现在倒晓得仁义道德了?也晓得要做人了?可他们也不想想,当初分我们的利时,可想过今日?噢,好处他们都拿了,这坏人,他们却不愿意做?世上可有这样的理?”
“他们若再要来见我,你便和他们说,若是想分道扬镳,我自然悉听尊便,可若是这个时候,谁想要跳船,那也都由着他们。可想做好人,想在我面前说什么狗屁仁义,嘿嘿……他们这些肥得流油的家伙们也配吗?”
这公子慢悠悠地从胡床上趿鞋下来,走了几步,接着道:“那狗皇帝,还有那张安世,都不是省油的灯,现在既然查到这上头来了,咱们就得把事儿做绝,稍稍有心慈手软,大伙儿谁都别想过好日子。说难听一些,姓朱的每年给他们几个钱的俸禄,咱们每年给他们多少银子?入他娘,都说狗吃了谁家的东西和谁亲呢,这些人难道狗都不如?”
“总而言之。”这公子的脸色突然严厉,目中发出骇人的神色,他一字一句,字字如刀道:“现在内千户所,查的还不深,咱们也不是好惹的,他们要查,那就给他们查,咱们就折腾个天地翻转,折腾个血流成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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